邯江机场的事情雷涛和童宏杰沟通了一下之后,童宏杰让省发改委牵头召集邯江吴都两市的相关人员进行座谈沟通,具体的方案还需要三方面坐下来谈。这里面肯定还有很多讨价还价的事情,主要是投资额度的问题。
就在雷涛一边在准备开工建设大报恩寺项目,一边在等待着省市三方对邯江机场新方案的最终确定的时候,孙士良突然打了个电话给雷涛。接到孙士良的电话,雷涛立刻赶往了澳城。
澳城是华夏国的两个特别行政区之一,和南港一样以前都是外国殖民地。澳城自古以来就是华夏的领土,从明朝1557年开始被葡萄牙人租借。1887年,葡萄牙政府与满清政府签订《华葡和好通商条约》后,澳城成为了葡萄牙殖民地。上世纪九十年代末,通过和葡萄牙的谈判,最终于1999年12月20日华夏收回澳城,实行一国两制,建立了澳城特别行政区。
澳城是欧洲国家在东亚的第一块领地。在回归前澳城就是一座赌城以博彩业为经济支柱,回归后华夏并未要求澳城禁赌,但为了引入竞争机制,特区政府将赌权开放,如今澳城已发展成世界第一大赌城。
澳城机场是填海造陆之后建成的,雷涛从舷窗里看着跑道一侧就是海水,有种降落在海面上的感觉。从澳城机场一出来,迎面就是一幅大型的赌场广告。
冠以“博彩”名号的赌业是澳城的经济命脉,几年前澳城刚刚从金融风暴的阴影中走出来,经济由多年负增长开始出现恢复性增长。与比邻的大陆珠三角地区经济强劲增长、需求持续旺盛的态势,形成鲜明对照。原本就“凤毛麟角”的澳城加工业企业纷纷北移,对澳城工业造成极大冲击,整个经济依赖博彩业支撑的局面愈加严重。
与此同时,博彩业合法化的浪潮,正以从来没有过的速度席卷全球,尤其向亚太地区蔓延的态势更加迅猛。二十世纪九十年代,俄罗斯、越南、柬埔寨、缅甸、朝鲜、中亚五国、尼泊尔等国家先后开赌。世界博彩业“爆炸”尤其是亚太地区国家纷纷开赌,使原本在整个亚太地区博彩市场上“一枝独秀”的澳城,强烈地感受到了危机感,逼使澳城必须从根本上来调整自己的博彩业发展战略。
正是在这样的大背景和紧迫动因的促使下,当时的特区政府审时度势,经过周密的思考与准备之后,决定实行“赌权”开放。引入竞争机制,改变掌控澳城经济命脉的“赌权”由一家公司垄断的局面,促成多元竞争的新格局。更重要的是,新赌牌首次允许外国公司竞标,澳城博彩业由此进入了纳入赌业市场体系。
以澳城的地理和资源条件,工业不可能有太大的发展,亦不可能成为远东重要的贸易港。澳城最具吸引力的还是其旅游资源,特别是“赌博娱乐”。从回归前到回归后,澳城的博彩旅游业一直都是其最强有力的经济增长点。
出租车停靠在当今世界最大赌场澳城威尼斯人度假村酒店门口,雷涛一眼就看到了孙士良的身影。
“士良兄,你这么急打电话给我,到底是什么事情啊?”雷涛的确是有些奇怪,孙士良打电话给他请他尽快来一趟澳城,可问他什么事情,他只说是人命关天却又不说具体。
孙士良没有回答雷涛的问题,反而有些担忧地问了一声:“雷涛,你没把这事情告诉老师吧?”
“告诉老师?你都没说什么事我又能和老师说什么?”雷涛被他问得莫名其妙,摇了摇头说道。
“没说就好……没说就好啊!”孙士良搓了搓手频频点头,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在这里也说不清楚,先回房间吧,我给你订了一间房,就在我隔壁。”
这家威尼斯人酒店是由摩国赌业巨头艾德森斥巨资兴建的,这是一个集美食、佳酿、购物、住宿、娱乐及商务于一身的大型综合度假村。
酒店拥有3000间豪华套房,这些房间都是跃层式套房,每间面积超过70平方米。雷涛走进房间之后,孙士良立刻打发走了服务生,并把房门给关上了。可坐到沙发上之后,孙士良迟疑了好半天都不说话。
“士良兄,到底什么事情,你就说吧!为什么说是人命关天呢?你欠了赌场的钱?”其实,雷涛一开始就有这种怀疑。他知道由于在南港赌博是非法的,所以很多南港人,每到周末就会到澳城赌钱。而为了赌博倾家荡产的可不在少数。
孙士良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不是我,我从来不赌钱的。是……是爱琳……”
雷涛听到这个名字立刻明白了。
屈爱玲是屈剑夫唯一的孙女。屈剑夫终身未婚,但他早年在摩国有过一个女友,两人又一个私生子。屈剑夫一生忙于事业,很少关心这个女人和他的儿子。直到十三年前,摩国的社会福利机构找到了屈剑夫。
屈剑夫的儿子媳妇带着母亲和女儿一家四口去加州度假,在高速公路上出了车祸,三个大人当场死亡,而当时才只有十一岁的女儿却侥幸活了下来。
从那以后屈爱琳就成了屈剑夫的掌上明珠,一直跟着屈剑夫在南港生活。雷涛还知道孙士良和屈爱琳前年就订婚了。屈爱琳出了事情,孙士良自然是非常着急的。
“爱琳欠了多少钱?”雷涛心想,孙士良也是一个知名设计师,如果欠钱不是很多的话,他应该不会打电话给自己求助的。
“五……五个亿!”孙士良说出的数字吓了雷涛一跳。他万万没想到这丫头会这么败家,竟然一下子输了五个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