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头,满面笑容的道:“你还怀着身子,又得伺候一大家子,还给我们做啥新棉袄啊,有这个心意就成了,我和你爹谢谢你们了!”
傅氏笑的很温柔,拿着衣服往田氏身上比量着,“娘客气了,孝顺爹娘是应该的。我现在身子重,等来年我倒出空来,给爹娘在棉袄上绣上花样,就更漂亮了。”
她本就是个不记仇的女人,虽然气急了会说几句难听的,但是田氏对她曾经的好她都记的。
这时候几个孩子也都进了正房,你一声我一声的叫了“爷爷”“奶奶”,傅氏招呼了有些惊恐的跟在后面的枝儿,微微蹙眉,看向李义河,见他面色也不好,知道他们在外面恐又发生了争执。
她放下心思,牵着王枝儿的手道:“枝儿,这是冉儿爷爷奶奶,去给二老见个礼吧。”接着对田氏和一脸审视的李老实道:“爹、娘,这是我远房表姐的女儿,是个可怜的,家里只有她一个,我就留下了,跟冉儿做个伴。”
这事其实王枝儿来没两天村子里的人就都知道了,对此褒贬不一,有认为李家如今有钱了,多养一个孩子,还是个女孩也不是养不起,不过将来多一副嫁妆的事。有这想法的都说李义河仁义。
还有人认为,李义河多此一举,刚有些银钱就不知道咋得瑟了,有这些钱不如给自家的子侄。
当然,后一种说法的代表是张氏,她大嘴巴的到处说李义河夫妻小气了,不舍得给自家的侄子侄女花一文钱,却养个外三路的不知道哪来的什么亲戚,说不好是给自家儿子预备的童养媳。
当然村子里人少,这些人知道轻重,有爱嚼舌根的也就背后说两句,这话倒没人敢传到李义河家去,反倒是田氏听了有些好奇。
庄户人家里不兴磕头,王枝儿给二老福了福算是见了礼,田氏拉着她的手左看右看,很和蔼的笑,“真是好好孩子,以后在你表姨家里住着,有什么话就跟你表姨说,别外道了。”
王枝儿细弱蚊蝇的说了句“知道了。”
都是些平民,也没有给见面礼的说道,田氏松了她的手,有些意外的道:“这孩子不错,就是胆子小了点。”
傅氏陪笑道:“她哥哥死的时候,她受了些惊吓,以后慢慢养着就好了。”
田氏点了点头。
傅氏站起来道:“娘,我这就出去帮大嫂和三弟妹煮饭去。”
田氏道:“不用你,你这身子也不便利,就让他们两个煮吧,甜儿这么大了,也该学着做些家务了,要不然过几年说婆家,哪家愿意要什么都不会的女子。”
李小冉听了心里直吐槽,小姑都十二了吧,再过个三四年就好该出嫁了,怎么奶奶不说她该做家务呢,果然孙女再得宠也不如女儿。不过,她跟李玉兰的关系要比跟李小甜好多了,这话也只是在心里想一想,不会说出来的。
好像清楚的知道她的想法似的,田氏解释道:“再过个几年,等她学会了,就让她在家绣嫁妆,省得干活把手弄粗了。”
这是变相的做了个解释,虽然李小甜是老大家的闺女,她还是怕二儿媳妇认为她厚些薄彼。
傅氏微微一笑,恭敬的道:“还是娘想的周到。”
李老实对妇人们之间的话题不赶兴趣,不过看到二儿子一家拿的年礼还算丰厚,脸上倒也和蔼可亲,看到读书的两个孙子,更是笑的见牙不见眼。
他喜欢大儿子和大孙子,是认为他们能光宗耀祖,他喜欢三儿子,是觉得家业振兴还得是读书人。
他不喜欢老二,可不代表不喜欢孙子,特别是已经去了学堂的孙子。
他听义海说了,二郎家的这两个儿子,读书都是个好的,二人入学堂不过大半年的时间,却比学堂里读了一两年的还要刻苦,还要好,是个读书种子。
看来,老李家想不发达都不行了。
这也是他看二儿子一家顺眼的原因之一。
再一点,就是这个儿子跟他离心的厉害,他又走了狗屎运,得了银子盖了大房子,再不拢着些,这个儿子就算白养了。还好,他还算听话孝顺,搬出去这大半年,光衣服就给他和老伴做了两身了,夏天的一套,冬天的一套,就这点上就比老大家的强百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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