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咱们是讨论医术,奉孝一窍不通,请他来作甚?”曹阿瞒奇道。
杨棠撇嘴道:“正因为他不懂,所以才该来让华神医瞧瞧……不是我多嘴,奉孝的身子骨相当孱弱,与戏军师有得一比,都是英年早逝之相。”
“噢?炎堃还会看相?”
杨棠摇头道:“不会看相,但会看病。”
曹阿瞒无言以对,沉吟数息,倏然呼道:“来人,去请奉孝过来。”自有人领命而去。
不多时,郭嘉到了。添好座席,布好酒菜让他坐下。
还没等郭嘉开口说话,杨棠已看向华佗,道:“神医,奉孝的身子骨如何?”
华佗微微叹了口气,道:“这位郭大人的身体底子极差,尚不如十岁孩童。”
要知道,三国时代,十二三岁就上阵的娃娃兵比比皆是,但少有诸侯丧心病狂到让十岁孩童提枪上阵的,因为十岁孩童实在太弱,骨骼身体全都没长开,就连力气也远小于十二三岁的少年。
听到华佗的诊断,曹阿瞒大惊,正要请教调治良方,郭嘉却满不在乎道:“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主公大可不必太担心嘉的身体。”
杨棠却道:“可奉孝你已属曹氏,自当为曹氏谋将来,若然早逝,岂不是曹氏的损失,你又如何对得起主公的知遇之恩?”
郭嘉嘴巴张了张,竟不知从何辩起,最后只能苦笑道:“炎堃,我说不过你,让华神医帮我调理身体,这总行了吧?”
“当然。”杨棠应和着看向曹阿瞒,曹阿瞒却当没看见他,只是低头饮酒。
杨棠无语之下,扭身对华佗施了一礼,道:“华神医,我还有个不情之请……”
华佗连忙回礼道:“请讲。”
“传闻华神医有一套养生功法,我想学习,不知可否教授、指点?”
“你说的可是《五禽戏》?”
“对…”
“当然可以传授于你,不过你得每天早起,陪我晨练。”华佗提要求道。
“没问题。”
一言为定之后,杨棠仅用了五天时间就学会了全套《五禽戏》以及配合每个禽形的呼吸法,再在华佗的督促下,演练了数遍,确认无误后,方才算大功告成。
也就在杨棠收到复制《五禽戏》成功的明悟提示时,曹洪黑着脸进来,见到杨棠,当即抱拳道:“单侯,主公有令,请立即到议事厅议事。”
“子廉,出什么事儿了?”
曹洪刚想说,却倏又省起什么,没把话出口,只道:“总之是大事,你去了便知。”
“行,你等我一下,我换件外衣。”
等杨棠曹洪联袂进了议事厅,现曹氏麾下所有的文武重臣都来了。等人差不多到齐后,曹阿瞒黑着脸现身,整个人散着一股戾气,看谁都瞪眼。
堂上顿时安静下来,针落可闻。差不多僵持了半柱香工夫,文臣之荀彧终拱手问道:“主公,未知出了哪般大事,令您义愤填膺?”
“前些天吾遣应劭去琅琊接我爹,孰料途经徐州境内,竟遭陶谦部将张闿劫杀,我曹氏老小四十余口尽遭屠戮……”曹阿瞒咬牙切齿地叙述着生的大事,“陶恭祖,吾与你不共戴天!”
众皆黯然。
曹阿瞒又恨恨道:“吾欲尽起大军,洗荡徐州,方雪此恨!”
荀氏叔侄想劝,临了却忍住,敬听曹阿瞒铺排。
于是曹阿瞒留荀彧、程昱及杨棠领军三万,守鄄城、范县、东阿三地,其余文臣武将尽起大军,杀奔徐州。
大军开出兖州地界后,曹阿瞒传令全军,但得城池,屠城,以雪父仇。
先锋大将夏侯惇收到军令后,严格执行,三日连屠数城,杀得血流成河、尸横遍野。
兖州。
荀彧得悉曹军作为,大惊失色,欲休书劝阻曹阿瞒。
程昱阻止道:“文若,今曹公正在火头上,你之劝谏书信只会起到反效果。”
“那该当如何?”
程昱瞥了眼边上一言不的杨棠,道:“不若派炎堃亲往见曹公劝说,或许有效。”
杨棠闻言,摆手道:“仲德莫坑我,今次出兵,报仇其次,克陷徐州为主,孟德怎会听我的?”
程昱一愣,旋即一拍脑门,讪讪道:“你不提醒,我差点看走眼了。”顿了顿又道:“可是我军屠城,影响极坏,如之奈何?”
杨棠却道:“我军表现得穷凶极恶,恶劣影响只在一时,其后再有与我军对阵者,或望风而降,或顽抗到底,均与我军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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