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时已是日上三竿。
他们向来是各忙各的,司定容瞧着天儿不错,就吩咐着奶娘将早膳摆在院子里。
当苗蓉萱正选着发钗时,司定容将一只镶金镯放到她的面前。
要换下大太太送她的青玉镯子吗?她抚着手腕,犹豫不决。
“还舍不得?”司定容一瞧见苗蓉萱的模样,气不打一处来,冷冷的问着。
“怎么会!”苗蓉萱摇着头,又道,“没有必然做得这么绝,不是吗?”
司定容的难得好心情,被她几句话就浇得一干二净,与她愤怒的对视着,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他的情绪一直压抑,行为却是相当的决绝。
责人不必苛尽,凡事留三分余地!司定容怎能不知这个道理?但要让他给大太太留情面,他做不到。
“定容。”大太太的怒声突然从外面传了进来,惊得苗蓉萱忙着就别过了眼。
司定容凑到苗蓉萱的耳边,“不许多说话。”
在司定容与大太太的面前,哪里会有她说话的份?
当他们出去时,就瞧见已经气得变了脸色的大太太,与哭得梨花带雨的安然。
“早啊!”司定容笑着扫了安然一眼,“然儿,怎么哭成了这样?”
然儿?苗蓉萱不禁打了一个颤,叫得好生亲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