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昨天等不及飞机强行坐缆车上山的时候,感觉着缆车在风中摇晃,仿佛随时都会掉下去一样,谁又知道他就不害怕?
在苏沫出现之前,他从来不知道什么是害怕,可是昨天,他多怕缆车真的掉下去,从此再也见不到他的妻儿。
可是怕也没用,他的老婆孩子都在山上,当时那种情况下,他也只能冒险一试,而那其中的感受,也只有亲身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
在窗户旁‘抽’了根烟,吹着冷风让自己冷静了一些之后,萧楠夜走回来,脱了鞋躺在‘床’上,把吓坏了的‘女’人抱在怀里。
“沫沫,我知道你很自责,现在儿子已经没事了,你乖一点,不要让我担心了。”
为了找他们母子,他已经两天两夜没合过眼了,他真的很累,身心疲惫。
儿子出了事,他作为父亲,同样担心,更何况lo可能是他萧楠夜这辈子唯一的孩子。
如果lo真的出了事,他怕自己疯起来,会让人去铲平那座山。
好在现在孩子已经没事了,只不过孩子的妈情况不太好,他也只能先安抚苏沫,让她走出昨天的恐惧。
苏沫自从看过lo之后,就沉默不语,不哭也不闹,只是把自己封闭在自责和内疚当中。
萧楠夜怕她死脑筋想不开,抱着她轻轻拍打着她的背,温柔的对她说:“沫沫乖,你这样我会担心的。”
苏沫还是不言不语,不哭也不闹。
她越是这样,萧楠夜就越担心。
他搂着苏沫,温柔的对她说:“沫沫,如果觉得害怕就哭出来,哭完就好了,有我在,什么都不用怕。”
苏沫靠在他怀里,闻着专属于他的男人气息,听着他在耳边温柔的声音,心里的恐惧慢慢散去,最后在他的引导下,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萧楠夜,我知道我很任‘性’,我不听话,我不是好妈妈,萧楠夜你不要生气,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好,我不生气。”听到她哭出声,萧楠夜心里松了口气,轻轻拍打着她的后背,“没有人说你是故意的,不要自责。”
他越是这样说苏沫就越自责,最后哭的累了,就在萧楠夜的怀里睡着了。
把苏沫哄睡之后,萧楠夜自己也平复了一下心情,然后整理好衣服走出病房。
病房‘门’口的椅子上,坐着一个穿军装的男人,他肩上的军衔让每一个经过的人,都忍不住要多看他几眼。
每一个经过的人都在猜,这个人年纪轻轻的就已经是少将,他到底是谁啊?
耳边传来开‘门’声,坐在塑料椅子上的人睁开眼睛,看着从病房里走出来的人,嘴‘唇’微微勾了一下,“内部问题解决了?”
萧楠夜看了他一眼,然后对站在‘门’口的人说:“看着她,在我回来之前不要让她离开这里半步。”
“是,老板。”那人向萧楠夜保证道。
然后,萧楠夜目光重新回到那个男人身上,“我们换个地方说话。”
“好。”那人点点头,起身跟他离开。
在医院顶楼的‘花’园入口处,两名服役军人保持着立定的姿势站在‘门’口,防止有人上去打扰他们。
两人上了天台,在太阳伞下的藤椅上坐下来。
萧楠夜从口袋里拿出一根烟,手在自己身上找了一圈,然后抬头看着对面的人问,“有没有火?”
“看来真是急糊涂了。”男人似笑非笑的看着萧楠夜,他不‘抽’烟这萧大少是知道的,现在会这么问,简直不像他认识的萧大少了。
听了他的话,萧楠夜捏着烟的手指顿了一下,看着对方揶揄的眼神,他无可无不可的拿掉嘴上的烟,“见笑了。”
对于他这种完全没有诚意的话,男人表示嗤之以鼻,嗤笑一声说:“谁敢笑你萧大少!”
说完用手指敲了敲膝盖,“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你儿子身体那么差,你老婆还敢把他带到那里,该不会是报复你始‘乱’终弃吧!”
他才是被始‘乱’终弃的那一个好吗?
“她不知道。”都这种时候了,萧楠夜还是忍不住替苏沫解释一句。
她怀孕的时候身体状况很不好,所以孩子打一出生就体弱多病,这些他也是后来才知道的。
苏沫那个‘女’人,她一直是‘迷’‘迷’糊糊的,她连自己都照顾不好,又怎么会想到这些?
萧楠夜体谅老婆,可对面那个人却不那么想。
甚至还有些讽刺的说:“儿子是她生的,你说她不知道,早听说萧大少宠老婆是出了名的,没想到都到了这种时候,你还在替她说话,我真是替萧老爷子感到悲哀。”
“韩枫!”
萧楠夜脸‘色’一沉,眸‘色’更深了,他看着冷嘲热讽的韩枫说:“这次的事,算我欠你一个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