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越说越不像话!”
苏远山打断周秀玲的话,看着苏槿言说:“槿言啊!别怪你阿姨多嘴,她也是关心你,四少那个人不是好人,你跟他在一起的时候小心点。”
看来连亲爹都不相信自己。
苏槿言心里难受,红着眼解释,“爸,我跟四少真的没什么,那天他把我从酒店带走之后,就送我去了学校。”
她的话让苏远山和周秀玲有些意外,前者还记得这是自己女儿,委婉的说:“你是说四少不喜欢你?”
周秀玲就没什么顾忌了,冷笑着说:“还指着你能帮上你爸的忙,搞半天没巴结上人家。”
冷嘲热讽的语气,外加上形神并茂的表情,让苏槿言的心凉的彻底。
别说是她,连苏远山都有些不高兴了。
他今天叫苏槿言过来,就是为了让她在季策面前说说好话,让他在适当的时候能拉他一把。
见她没巴结上季策,周秀玲又开始打主意了,毕竟葛书记那边也没有把话说死,还是有机会的。
从家里离开的时候,苏槿言把嘴唇都咬破了,才忍住没哭。
都说没妈的孩子像个草,妈妈去世都这么多年了,爸爸一心向着继母和弟弟,很少拿她当女儿看。
早就不抱希望了不是吗?
为什么看到爸爸失望的眼神,心还是会觉得痛,真的好痛……
坐在公交车上,苏槿言看着窗外的行人,想着小时候跟一家三口的快乐时光,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
还有一年就毕业了,再忍一忍,忍忍就过去了。
苏槿言本来是要回学校的,可是路过靳禹杰的诊所,鬼使神差的就下了车。
站在诊所门口,苏槿言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从那次酒店的不欢而散,已经一个多月没见过四少了,没有交集本来是好事,可为什么总是无缘无故的想起他?
想起他帅气的脸蛋,想起他邪佞的笑,想起他摸她的头的手,想起他不经意间的温柔,还有那个吻。
靳医生说,他从来不打女人。
说实话当时苏槿言是不信的,可是生了酒店的事之后,她终于相信了。
那种时候,换成别的男人可能很难忍住,可是他却没有勉强她,就凭这一点,苏槿言就相信他的人品。
四少他嘴硬心软,其实是个好人!
苏槿言唉声叹气了半天,却没有勇气抬起脚步,结果一转身就看到靳禹杰站在身后,脸上是让人放松的笑容。
“靳,靳医生。”
靳禹杰抬着下巴向她示意了一下,“看你在这里站半天了,是不是遇到麻烦了?要不要进去坐坐?”
“不,不用了。”
被抓包让苏槿言觉得尴尬,摆了摆手说:“我没有遇到麻烦,就是刚好路过这里,我还有事先走了。”
看到苏槿言匆匆离去的背影,靳禹杰满脸可惜的摇摇头,“多好的一小姑娘,可惜让猪拱了。”
刚说完就接到某‘猪’的电话,“一个朋友刚开的夜总会,我把地址给你,诊所关门了过来喝酒。”
靳禹杰本来不想去的,这种场合他最不喜欢。
可是看到还没跑远的苏槿言,靳禹杰突然就改变了注意,似笑非笑的说:“行啊!到了给你电话。”
诊所今天提早关门,靳禹杰换了身衣服去夜总会,一进去就让一群小姐给围住了,不带一个死活不让走。
这些女人身上劣质香水的味道熏的人头疼,靳禹杰无奈之下只能给季策打电话,让他出来接人。
“哎呦,这不是我们假正经的大禹兄吗?”
季策一见靳禹杰愁眉苦脸的,就忍不住想逗逗他,勾着他的肩膀说:“怎么样?这些妹妹都很漂亮吧!”
“得了吧你!”
靳禹杰嫌弃的扒开他的手,“我说你就不能节制一点?这才几点就喝的醉醺醺的,再这么玩下去早晚肾亏。”
季策:“……我说你丫今天火气这么大,是不是太久没做了啊?要不要兄弟帮你找个漂亮的?”
感情刚才那些话都白说了?
靳禹杰黑着脸说:“要叫你自己叫,别算上我!”
“行了行了,别跟我这儿假正经,兄弟知道你寂寞空虚很久了,一会儿多叫两个妞儿给你灭灭火。”
季策说着话,勾肩搭背把人往楼上领。
靳禹杰噎了半晌,拿手点点他,“你真是没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