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行,你们不能将她送到太空天线上去。”听到泽乌给赵勇刚解释完吴克芬的入职缘由,赵勇刚忙不迭的请求道,但是已经迟了,为了处理来自太空天线的庞大的数据,帕拉纳山的超级量子计算机与太空天线建立了超高频率专用通信线路,吴克芬所有的数据不一会儿就覆盖了阿西莫夫机器人的存储器,看到吴克芬在冲着太空天线的镜头树起了V字手势,赵勇刚实在无法将她和办公室里漂亮的仿生身躯联系起来。
“克芬,你为什么选择这个工作?”赵勇刚突然切入了帕拉纳山控制室内,工程师们大吃一惊,他们不明白怎么会突然冒出了这么个奇怪的信号,只有泽乌台长明白是她帮助赵勇刚转了信号,她不想搅和在两个人当中,凭借女人的敏感,她能猜出这两个数字智人一定有什么纠葛。
“勇刚,居然是你?我本来是想上班后再和你联系的,没想到你这么快就找到我了,我现在已经离开地球了,谢谢你给了我一个进入太空的机会,我第一次这么远看地球呢,它真美,比在旧金山兜风强多了。”吴克芬的语气听上去有些兴奋。而泽乌又打开了给帕拉纳山控制室里的另一个频道给忙了一天的工程师道,“你们累了一天先去休息吧,给他们两个人单独的空间。”
听到台长这么说,工程师们知趣的将吴克芬的数据设置为了加密信道。
赵勇刚给泽乌台长了个感谢的表情,他对吴克芬道,“克芬,太空里面很无趣的,刘教授呆了那么久他有体会。”
“勇刚,你是数字智人怎么会说这样的话?看来你真的是越来越像人类的多愁善感了,不过我上次在路易斯奥比斯数字中心监狱就和你说过,你所学习的那套伦理情感都是传统守旧时代了,你看看现在的年轻人,连配偶都不需要了,你应该多和他们接触接触。而且,我也一下子适应不了地球上的社会,我想呆在宇宙中一段时间,求求暂时不要来打扰我好吗?”完这段话,吴克芬便关闭了通话。通过泽乌台长转来的信号,只能看到小巧的阿西莫夫机器人沿着抛物面天线在轻盈的太空漫步,看上去吴克芬的身体是那么的舒缓,仿佛心情不赖。
而赵勇刚沮丧到了极点,在路易斯奥比斯数字中心监狱的时候,他已经觉察出了吴克芬的思考程序有异,没想到吴克芬这么极端,这时候,赵勇刚没有办法,只好求助泽乌了,他重新连接上了泽乌将先前和吴克芬的通话记录都了过去,“台长,有什么办法能帮帮我,我不想她脱离人间社会过与世隔绝的日子。”
泽乌笑了笑,吴克芬说得没有错,现代的人类心理都有病,通过无线能源信息网和脑波交换贴,大家可以随时随时获取到任何信息和地球上任何人交流,看上去人与人的距离是前所未有的近,但是每个人却又被一种无形的东西隔开,在信息透明的社会,每个人都从内心深处试图维持绝对自我空间,甚至连最传统的家庭都不要了。不过她虽然相信吴克芬的话,但是她还是觉得赵勇刚与吴克芬之间一定有些其他的东西,“我会试着和她沟通的,你放心,不过需要假以时日,我们人类之间都越来越难以互相理解了,不要说理解你们了。”
赵勇刚以为泽乌在讲条件,忙道,“台长你放心,我知道日内瓦推行人工智能生命同责同权影响了欧洲天文台的运转,我会在国际联盟议会提出增加拨款。”
泽乌本来没有请求赵勇刚的意思,现在听他这么说,干脆顺水推舟,“那我等你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