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我……”云诗彤张张嘴巴,却说不出话来。
“不是?那是要做什么?难道真的是来对我献身的?”段飞好笑的一挑眉,声音轻佻。
云诗彤张口结舌,她确实是凭着一股冲动来献身的,可是现在酒劲慢慢过去脑袋清醒开始后悔了,尤其是这个段飞身上那密密麻麻的伤疤,让她只要一想就心头狂跳。
见云诗彤的受惊表情,段飞微微一笑,也不再说话,靠在床头默默的抽烟,而因为云诗彤现自己身上的伤疤,也让他心情彻底的安静下来,连一丝蠢蠢欲动都不存在。
他早晚会将身上那些伤疤的来历全部告诉云诗彤,但是绝不是现在,那全身的伤疤,每一个都有着不同的故事,他也需要别人来分享,能分享这些故事的人一定他认为最亲密的人,云诗彤自然是他心中最重要也最亲密的爱人,可是云诗彤的单纯让他不忍心将自己的经历告诉她,他怕这会对她造成不好的影响。
所有的女人中,即便是秦雪和南宫玉也不知道这些伤疤的来历。秦雪的单纯简单如云诗彤一样,他不忍心让自己的往事烦扰到她,而南宫玉是一个特殊的女人,她或许着迷或许疑惑,但是绝不会问,段飞也从未想过将这些伤疤告诉她。
唯独何岚例外。
这个比段飞大几岁的性感女人是唯一一个知晓这些伤疤大部分故事的女人,而正是因为知道段飞这些不堪回的故事让她对段飞的爱变得不分好坏,她要用自己的好来磨平他曾经的所有伤痛。
抽完一根烟,段飞把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抬起头来,有些好笑的看着缩在床尾一脚明显紧张的要命的云诗彤,调侃道:“老婆,你到底是来做什么的,不会是专门来抢我毛毯不让我睡觉的吧?”
“我……”云诗彤更加紧张,几乎是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刚准备将毛毯裹紧一点,忽然眼前黑影一晃,段飞的脸不知何时凑到了面前不足半尺,顿时吓得一哆嗦:“段飞,你,你要干什么?”
“我要干什么?你大半夜的不在在自己屋里睡觉跑到我的床上来,却反过来问我要做什么?”段飞被云诗彤的问题给气笑了。
“我……”云诗彤再次张口无言,长这么大她还是第一次做出这么荒唐的决定,先前只是凭着一口火气和冲动,再加上酒精的作用鼓足勇气才跑到段飞的房间,并且爬上了段飞的床,可是此时两人真的坦诚相对,似真的要生什么了,她忽然开始害怕了,也后悔了。
“算了,女人的想法真是奇怪,搞不懂你们都在想什么。”段飞没好气的哼一声,也不管云诗彤什么反应,一头倒在床上,什么也不盖,四仰八叉的躺在那里闭上眼睛,嘴里说道:“你要是想睡觉就睡觉,不想睡觉就这么坐着,我今天累了,就不陪你了。”
云诗彤欲言又止,愣愣的看着面前段飞几乎全裸在躺在面前,不一会出了均匀的呼吸,竟然睡着了,心中不由得松一口气。不知为何,看着段飞平静安睡的样子,云诗彤忽然放弃了回到自己卧室的念头,此时的段飞,虽然睡姿不雅,可是却十分的安详,和自己平时所见的那个流里流气吊儿郎当的家伙完全不同,简直是两个极端。
这还是云诗彤第一次如此近距离的观看段飞,想起两人的关系,忽然觉得有些好笑,明明是法定意义的夫妻关系,可是却从未在一张床上睡过觉,就像是陌生人一样,现在两人终于第一次到了一张床上,自己却裹着段飞的毛毯躲在床脚,而段飞则什么都不盖的躺在身边已经睡着了。
如果说出去一定不会有人相信。
不过不可否认,睡着的段飞比清醒的他可爱多了,至少云诗彤是这么认为的,清醒的段飞总是无端的调戏自己惹自己生气,而睡着的他却不会,如同个怄气的孩子,十分安静。
云诗彤的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丝弧度,看了看身上的毛毯,又看看段飞光溜溜的身子,心中顿时有些心疼。
她刚准备把毯子拉出一半给段飞盖上免得这个大大咧咧的家伙明天感冒,却忽然顿住,犹豫了下压低声音道:“段飞,你睡着了吗?”
“没有。”段飞哼了一声又睁开眼睛,他倒是想睡,可关键是他睡得着吗?身边就有一个娇滴滴绝对极品的美女半裸的坐在身边,他要是能睡着就不是男人了。
段飞的回应吓了云诗彤一跳,赶紧又缩到床脚,警惕的看着黑暗中段飞的眼睛,幸好自己警惕心足够,否则就又被这个家伙欺骗了,差点让她主动投怀送抱,这个混蛋。
“你很怕我?”段飞眨巴着眼睛,清楚的看见了云诗彤后退的动作,心中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