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他哥哥报恩的心思,而正是这个猜测让他不知道怎么面对江雅,如果是其她别的女人段飞都可以无所谓,可是江雅不同,江雅是自己曾经战友江潮的亲妹妹,不要名不要份的这么跟着自己,无论是因为什么,段飞都觉得对死去的江潮充满愧疚……
呼……
再次长出一口气,段飞使劲的晃晃脑袋,眼前的情况只能走一步说一步了,他现在只需要保证江雅不会受委屈就够了……
九点五十分,段飞准时的出现在虹桥机场的北2出口外,然后开始望着出口处不断进出的人群,因为江雅这一次的飞的班机是九点半到达,身为空姐要等所有客人下机后才能离开,可能还需要办理一定的手续,所以,现在这个时间还不晚。
和段飞一样,出口外还有一些等到接亲人或者朋友的人,只不过这些人大多都开着私家车,其中甚至有几辆相当的上档次,车边站着或气质儒雅或气息称身的男人,不像是在迎接亲人,更像是接金丝雀。
等了足足十几分钟,依旧没有看见事先约定从北2出口见面的江雅,段飞无聊的摸出兜里的香烟,走到一边的垃圾桶旁点上,和段飞一样,在这个垃圾桶附近也有几个站着几个接机的人。
“兄弟也是来接人的?”
一个穿着朴素打扮很像是个民工一样的男人热情的对着段飞笑了下,在这个垃圾桶附近除了段飞外还有四个男人,除了这个民工模样的人外其他三人都衣冠楚楚,明显身份不一般,至少自以为身份不一般,民工或许的显得另类才对同样穿着朴素的段飞打个招呼。、
“嗯,你也是?”
段飞笑了下,一脸的憨厚,如果让人事段飞的人看见肯定会吓掉了眼珠子,因为此时的段飞笑起来的样子憨厚的和那个民工如出一辙,怎么看怎么实在。
“嘿,我是来接我妹妹的。”
见段飞笑的和善,民工也变得人情起来,说话的时候脸上带着一丝难以掩饰的兴奋:“兄弟你不知道,我妹妹可是我们省的高考状元,是来复旦大学报道的。”
“现在才报道?”
段飞听的一阵不解,现在都快十一了,所有的大学报道都已经结束了,这民工的话让他听的很是纳闷,不止是段飞纳闷,身边三个道貌岸然的男人也被男人的话吸引了兴趣,侧着眼睛好奇的看了过来。
“哎……”
民工却是叹口气,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心疼:“不瞒兄弟你说,我老爹在前不久去世了,我妹妹为了帮我守灵才拖延到现在,幸好她报考的负担大学有人情味,同意了她的要求。”
“守灵?”
段飞听的一愣,随即抱歉道:“不好意思,提起了你的伤心事,节哀顺变。”
“没事,都过去了。”
男人却是无所谓的摇摇头,摸出一包只有两块钱的红金龙香烟递给段飞一根,自己也点上一根,自嘲道:其实我有时候觉得自己挺不孝的,老爹在病床上躺了这么多年,我却很少在他老人家窗前尽孝,都是读书的妹妹在照顾。“
段飞没有说话,他并不知道男人的家庭环境,自然不知道说什么,隐约感觉到这个男人的背后隐藏着某些引隐情。
如同段飞所料,男人像是和段飞很投脾气还是憋得实在太久了,先是使劲的抽了一口烟,自嘲道:“其实老爹死了也好,这些年他在病床上也受够了罪,去那边也算是一种解脱,让我妹妹也解脱了,否则我真不知道她能坚持到什么时候?”
“那你怎么不去照顾?就是为了在外面打工赚钱?”
段飞终于忍不住问道,因为从男人的话里他听出了这个男人并不是不孝顺,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才不回去。
“是啊。”男人苦笑一声,脸上露出更明显的自嘲:“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混蛋,可是我也没办法,我们那个地方太穷了,穷的根本不是你能想象的,我老爹要治病,要买药,我妹妹要上学,都需要钱,如果我不赚钱,我老爹可能早就不在了,妹妹怎么能称为高考状元?”
段飞清楚的看见,在说起自己妹妹称为高考状元的时候,男人的脸上露出了一种强烈的自豪。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的,我相信你父亲心里也清楚,他肯定不会怪你的。”
段飞不知道说什么好,安慰的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是啊,我老爹理解我,他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身体就是烧钱混日子,曾经偷偷几次停了我药,如果不是被我妹妹现,他早就已经去了。”
男人点头道,眼圈微微有些红。
段飞再次没有说话,这个男人的家庭已经不是简单的一本难念的经那么简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