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辞职就辞职的郝仁最终离开了警局。警察局里终于能过几天安生日子了。而且面对郝仁的辞职，许立文都没说一句话挽留的话就让他走了。

哎，这人真的早走早好啊。

案子一交给赵家辉，段飞进警局的频率明显降低了很多。大家都觉得之前郝仁调查段飞纯粹是为了找麻烦，问的问题都稀奇古怪的。就差没问段飞那天穿的内裤是什么颜色了。

而段飞对这个新接手案子的人也挺有好感，问的问题正常了，问的时候也不像郝仁在的那时候那么咄咄逼人。感觉恨不得把屎盆子往他脑袋上扣一样。

“哎，消停了。”段飞趴在审讯室的桌上，“我已经连着几天加班了，来这儿还是跟我老婆打的报告。我们尽量快点结束吧。”

赵家辉体谅段飞的难处，“段先生，我们相信您肯定没有杀人，之前郝总长还在这儿的时候还真是让您受委屈了。被舆论攻击的滋味不好受吧？”

现在终于有一个人能问问段飞被舆论攻击的感受了吗？那真是太棒了！虽然那个新闻只爆了一次，但后续的问题可还是有的。现在这种信息时代，真是想低调都不行啊。

“之前郝总长的问话记录我看了，我觉得欠妥。现在麻烦您再把那天的事情再重新回忆一下告诉我吧。”

那天的事，段飞说什么也不会忘记……

项羽依然宅在段飞家盯着艾达，从接收到艾达身体的红外线照片开始，他就现了艾达的异样。

正常人都是有体温的，因为人是恒温动物。身体每个地方的体温都不一样，但总体都维持在36℃—37℃之间。从艾达的体温监测看，她根本没有体温。意思是说，项羽从来没接收到艾达的红外线过。

人不可能不出红外线，除非是死人。难道艾达是死人吗？她活蹦乱跳的，听段飞还说天天都更新朋友圈，出去旅游什么的。这样的人可能是死人吗？

所以艾达不可能是死人，但也不可能是活人。她应该算造得比较好的仿真机器人。这种仿真机器人只存在于科幻小说里，项羽也只是假设而已。但从艾达表现出来的体质测定，已经足够可以否认她是个人了。

项羽开始查有关于艾达的资料，不管是被屏蔽还是没被屏蔽的，只要有，项羽都能查得到。他的电脑技术足够过关，跟黑客比能力都不一定会输。

于是，他现了这么一篇被隐藏的帖子。艾达跟妈妈一起去滑雪，最后遭遇雪崩，受了重伤，被医院一度下了病危通知书。这条消息本来是要出去的，可能是因为艾达太具有商业价值，她的经纪公司不希望艾达出事，所以向媒体全面封锁了这条消息，反而放了另一条：艾达滑雪遇雪崩，其母为救她而去世。

所以那个时候新闻里放出来的是艾达妈妈受了重伤，而不是艾达受了重伤。

“好奇怪，这……到底是谁受了重伤，最后又到底是谁去世了呢。”项羽自言自语道，“如果到最后查出来是当年死的是艾达的话，那一切真的就可以解释了。”

那个被隐藏的帖子是用一个匿名账号的，据猜测应该是个医生，不然里面不会涉及到艾达的隐私问题，所以可靠性还是挺强的。然而，这篇帖子到一半就不再了，后续的事情也没有讲清。这篇帖子应该是半路就被和谐了，否则，下面的手术照片不会贴了一半就不贴了。

那些手术照片很逼真，如果不是P的话，那百分之一百就是真的，而里面艾达的脸也是清晰可见。项羽觉得这件事有点意思。

等段飞回了家，段飞问项羽艾达有没有什么异样。结果项羽说，艾达异样多了去了，只是怕段飞不敢相信罢了。

“什么意思，我为什么不敢相信？”段飞就纳了闷了，难道艾达还能出什么问题吗？“别卖关子，有什么事赶紧说！”

项羽异常严肃地看着段飞，说道：“老大，如果你不害怕的话，我就跟你讲。”

段飞越纳闷，这小子以前也不喜欢搞神秘那一套啊，怎么说话搞这么神神叨叨的。

“你说好了，难道我还会怕不成？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项羽跟段飞说艾达有可能不是人，段飞当场就否认了。

“不可能，艾达怎么可能不是人呢。她不是人还是什么？人造人，机器人？”段飞不敢相信地从沙上站了起来，觉得项羽说的简直就是天方夜谭，“项羽，你是不是日本动画片看多了，想象力变丰富了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