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子急忙抓住段飞的手腕,摇着头,说:“不,我真的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昨晚你和山源先生喝酒的时候,真衣小姐就把我指派出去了,让我去给三当家的送些东西,等我回去的时候,你们已经散了,听真衣小姐说,你已经回去了。”
樱子说话的时候,段飞一直看着她的眼睛,而樱子也没有避开他,一直与他对视着,段飞终于相信了樱子的话,松了手,樱子整个人趴在那里,缓了半天,方才慢慢地爬了起来,说:“其实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但不知道你为什么要这样怀疑我。”
段飞一直注视着樱子的眼睛,看她确实不像在说谎,奇怪地问:“你一早过来,就没有听说什么吗?还有,昨晚你也没有听到任何动静不成?”
段飞的问话,让樱子更加奇怪了,她坐在那里想了半天,说:“倒也听到点什么,不过和我们有关系吗?不就是真衣又玩什么花样吗?她一天到晚为了讨好山源,尽想着搜主意,不过山源倒是很喜欢,每天陪她玩得还挺高兴。”
听到樱子这么说,段飞叹了一口气,也无心和她说昨晚的事了,既然不知道,那就不知道好了,反正迟早她也会听说的,段飞心里有些烦躁,问:“你来又是为了告诉我什么事?不是说很重要的事吗?”
“噢,对了,让你这么一折腾,我倒是把正事给忘了。”樱子忙转身看着段飞,刚才被段飞掐着脖子的事,倒让她抛在九宵云外了,“你猜我在三当家的船上看到了什么?”
“什么?”段飞看了一眼樱子,看到她一脸神秘的样子,不免也起了好奇之心,可是又不想让樱子看出他心里的好奇,又问:“他船上除了男人,还有什么?珍珠宝贝?还是私藏了什么古董。”
“通通都不是。”樱子一脸得意地笑着,说:“我就知道你猜不出来,我一直以为三当家的和云小姐真的是玩玩而已,逢场做戏罢了,不过是为了气气山源,谁知道,三当家的竟然不是那种人,他和中村先生在一起,就是为了掩饰他喜欢女人这一现实,哇塞,真没有想到,这样劲爆的新闻,居然被我给知道了,如果现在有记者就好了,我一定会好好的爆料一番。”
樱子越说越兴奋,双手不停地在空中晃来晃去,段飞还以为是什么劲爆新闻呢,原来是这件事,他没好气地瞪了一眼樱子,说:“如果就是这条新闻,那你赶紧回去吧,让我一个人静静。”说着,段飞起身走向另一间屋子。
樱子以为段飞会和自己一样,特别惊讶,可是看他的样子,他似乎并不关心此事,或者说,可能已经知道了,樱子一时有些委屈,这可是她冒着生命危险,才掘到的新闻,他怎么能视她为空气呢?
“喂,段先生,您好歹也夸夸我啊,你知不知道,为了弄清这件事,我昨晚冒了多大的危险,悄悄地溜到了三当家的房间。”樱子边说,边追了过去,看到段飞坐在窗前,她也凑了过去,“而且,当时中村也在屋里,还有一个女人,三当家的正和那个女人在床上,中村先生特别可怜,一面看着他们,一面喝着闷酒,那样子,比一个女人失恋还惨呢。”
段飞无心听樱子在耳边唠叨,只是看着大海出神,不知为何,脑海中忽然冒出一个负荆请罪的场面,段飞眼睛一亮,对呀,为什么不去向山源请罪呢?既然生米已经煮成熟饭,正好可以借这个机会,把云诗彤要到身边,这样她反而不用再被山源和那个老三骚扰了。
想到这里,段飞一下子跳了起来,樱子的话还没说完呢,看到段飞起身,她吓了一跳,也跟着站了起来,问:“段大哥,你要去哪里?喂,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不觉得奇怪吗?真衣怎么突然让我送给三当家的送……”
樱子的话未说完,段飞早已跑了出去,他现在管不了真衣是怎么害他了,他觉得现在有必要弄清楚山源心里怎么想了,段飞直奔山上,找了半天,把一些带刺的木条堆在一处,绑好以后,脱掉上衣,背在身上。
尖尖的刺瞬间把段飞的后背刺破,血也渗了出来,段飞紧咬着牙关,强忍着痛,大叫一声,把这些木条绑在了身上,站直了身体,看着远处的大海,在心里,把山源祖祖辈辈问候了一遍,这才朝着山源住的地方走去。
人还没到呢,远远地就被那些卫兵看到了,有人不解段飞是何意,只是觉得奇怪,三五个人聚在一起,指着段飞议论,竟然忘了把这事报告给山源了,等段飞走到门口的时候,其中一个人一拍脑门儿,说:“哎呀,赶紧告诉老大呀,还愣在这里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