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俩在一家马上就要关门的羊肉汤馆坐下后,还没等张山点东西吃,我就忍不住问他道:“这个人手腕上的那块东西,到底是不是无为印?”
“你说呢?”张山伸手拿了副一次性筷子,一脸微笑地看着我。
“我要是知道,还用得着问你啊?”看见这家伙的表情,我就气不打一处来。
这家伙向老板招了招手,趁这个间隙,冲我说道:“我又不是掌印人,你得问你同行啊!”
“同行……你是说那个钱大师?”我渐渐习惯了他这种启发式的谈话。
“哟!大师可不敢当!您二位是吃肉啊还是吃杂?”老板走了过来,乐呵呵地说道。
我抬头看向老板,嘴里却是问的张山:“你说那个人就是钱老头?”
“年轻人,对中老年人说话要尊敬!”掌柜的脸马上从晴天转到了多云。
我愣愣地瞧着他,这都是哪跟哪啊?越说越糊涂!
张山忍不住笑了,抬头问老板道:“您老贵姓啊?”
“我姓钱啊!”
“……”
要了两碗十块钱的肉,冲了汤端上来,还没等我继续发问,张山抢先说道:“是不是钱老头,还不敢肯定。郑州可不是说就你俩掌印人。不过呢,去问问钱老头,套套他的话,恐怕能找出一些线索。”
“这个恐怕不归咱们管吧?”我皱眉道。
既然电梯的事情都已解决,就没我们什么事儿了,还上赶着往前凑什么?再说了,我还等着尽早跟这家伙上山呢,眼看都已经耽误快俩月了。
我可不想看着救命恩人,因为一条小蜈蚣,就横尸在郑州街头。
“人家老头当初特意提醒了你,你也不说过去拜谢一下?”张山继续引诱着我。
“最好永远都别去!我要承了他的情,还要替他办事儿呢,你怎么不说?”我模糊记得当初钱老头似乎说过什么如果我活着回来,就要去帮他做一件事。
要是别人,也就罢了。但对于他,我可不傻着脸跑去当那着急还债的笨蛋。总之,能躲一天是一天。
“我说你刚才怎么不告诉杨队长他们,由他们去不好么?或者你也跟着去。不就得了?非要拉上我干嘛?”我瞧着这家伙一脸的坏笑,不解地说道。
“掌印人的事情,从来不是官府能插手的。他们管不了,也不能管。”张山收起了笑脸,严肃地说。
“拜托!大哥,这都什么年代了?还官府。你就打算一辈子吃这碗饭?”我听这家伙嘴里冒出来的话都直想笑。
“好吧,本来我还想帮你一把。既然你不愿意去就算了,你也知道我爷爷和那个钱老头认识。顺便透漏一点消息给你,钱老头这个掌印人,除了手腕上的胎记,别的和普通常人无异。这都是他自己练出来的,不但平时见不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而且还力气奇大。”张山说完,就低头专心吃起自己碗里的饼和肉。
听到这个,我还怎能吃下饭?那个无为印早就让我烦透了,老被用来见乱七八糟的东西不说,他们有什么事还都要扯上我。有时想起来,真恨不得连胳膊一起剁了。
这块胎记,已经严重影响了我的生活。
假设张山说的都是真话,那钱老头不但能让无为印不起作用,还能有一身力气。简直是两全其美的事情啊!
如果他把这法子教给我,岂不是以后什么烦心事儿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