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时分,温婉仍然进书房里练字。温婉每天有雷打不变的两件事,早上打拳,晚上练字。
正在聚精会神练着字,外面有敲门声,一般无事夏瑶是不会敲门的。温婉望向进来的夏瑶。不知道外面生了什么事?
夏瑶知道,郡主听了这个消息,必然会很难受,虽然于郡主无关“郡主,我刚刚得到消息,思月郡主过了。”
温婉的手抖了抖,蘸满墨的毛笔,滴下几滴浓烈的墨汁,在干净洁白的纸上特别的刺眼。温婉神情一下黯淡下去,这就是政治斗争,当棋子没有用的时候,下棋的人就会毫不犹豫地丢弃。也不知道自己将来的命运是怎么样的。是不是用不上的时候,也是一样的命运。估计也差不多吧!
温婉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夏瑶心里想着,果然不出她的所料。思月郡主虽然三番五次害郡主,郡主听到人没了,还是这么难过。
温婉虽然想不过问这事,但是最后还是忍不住问了“怎么过的?”其实她只是多问的,按照温婉的想法,该是忧思太重过的。
夏瑶面上无多余的表情“说是将盛水的碗打破,割了脉。身边没人伺候,是送饭过去的时候·才现人没了。”
温婉愕然,不该是忧思过度,受不住才去的。怎么可能是自杀,瞧着思月的性子·也不该是这样的人。温婉非常怀疑,要自杀是自杀说得过去。可是现在“真的是自杀?”
夏瑶点头“确实是自杀,如果是被杀,也该做得更隐蔽些。而不是留下这么大的破绽。”
温婉还是怀疑,这事有内幕。不过,转念一想,自杀还是他杀·人都没了,想这些又有什么用呢!现在最紧要的,一定要帮着舅舅得皇位。这样,她才能活下去。
在赵王府里,王妃听到说思月过了,人就晕过去了。
“王妃,节哀。你这样,身体可怎么受得住啊?”身边的嬷嬷丫鬟死命地劝解着。
“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我不是告诉过她·等她忍耐住。再过些日子,我就把她送到庵堂。等过个三年五载,事情过了·我就接了她回来。到时候找户好人家,一辈子,也是能和和美美地过。为什么这个丫头会想不开。明明答应好的,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傻事。”赵王妃悲痛欲绝。
“王妃,不要想那么多了。”这边正安慰着呢!就听到屋子外面的一个脚步声。进来的人,也是赵王妃的心腹丫鬟。
“说,我撑得住。”赵王妃看着近来的丫鬟,面色犹豫。心突突地跳着。不会的,不是她所想的那样。
“王妃,奴婢打听到·昨天入夜时分,送饭的婆子跟郡主说了会话。但是说了什么,奴婢打听不到。”来人,也是王妃的陪嫁丫鬟,贴身心腹。此时不知道自己心里是什么滋味。
“那婆子呢?”赵王妃强撑住。虽然她现在被剥夺了管家权,但赵王妃从来就不是软弱的人。之前忍气吞声也是为了女儿·现在女儿都没了,她什么都没剩下了。
“王妃,那婆子,已经死了。失足落水而死。”丫鬟晦涩难忍,严重全是泪水。
赵王妃听了,紧紧握住手里的佛珠,眼里闪现出嗜人的凶光。她的女儿不是自杀,是被人逼死。能逼着她的思月自杀,能顺利进到那里,背后的主使是谁。
赵王妃咬牙切齿道“查,给我查?我要她血债血偿。”
过了一会,来的人低沉地说道“娘娘,那婆子,是梅妃的人。”
赵王妃平生第一次爆粗口:“那个贱人,我要她生不如死。”赵王妃怎么都想不到,这里她刚动,那边梅妃得了消息,跟赵王哭诉,梨花带雨表明自己是冤枉的。那人虽然是她的人,但并不重用。她是被陷害的。
赵王疾步到了正院,厉声骂道“你还嫌王府里不够闹腾。思月是自己想不开,你到底想要什么?”
赵王妃见赵王不仅不悲伤,还说她小题大做。那也是他的女儿,他的骨血。想起早逝的大女儿。赵王妃被一股恨意充满:“是,我的女儿莫名其妙-死了,我追查真相,就成了闹腾,成了无理取闹?哈哈,是啊,那只是我一个人的女儿,跟你没有关系。只是我一个人的女儿。我可怜的女儿,我为什么要生你们下来,生你们下来受这罪。早知道,当初生下来就掐死好了。”
赵王疾怒:“你什么疯?思月没了,我也很难受,可是我不能任由你把王府里弄得乌烟瘴气。”
赵王妃大怒,她还没怎么了,就说她把王府弄得乌烟瘴气,心里的怒火再也忍受不住:“好啊,乌烟瘴气?这些年要不是我在操持,你以为你的赵王府能有现在的局面?”
赵王怒不可遏:“你什么疯,身体不适,就在院子里养着。王府暂时交给梅妃与刘妃管着。你好好养着吧!”
赵王妃一口气悬在心头,出不来,晕死过去。苏嬷嬷一进屋子,见着赵王妃昏死过去,哭喊着叫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