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在最快的时间得到了消息。夏瑶面色很冷:“郡主,我让人去将这个女人解决了。”
温婉面色有些凝重,站了起来。夏瑶不知道温婉要做什么,随着她走。却见温婉进了书房,夏瑶有些莫名其妙。根据以往的经验,郡主一般是在遇难以明白的事情才会进书房,慢慢琢磨。如今是怎么了。夏瑶心里一个激灵,莫非郡主是在考虑处死不处死戚俪娘。
白世年回屋的时候,没见着温婉。听见温婉在书房,要进去。却是被夏瑶拦住了:“将军,郡主在书房想事。将军暂时不要进去,以免打扰到郡主。”
白世年疑惑地看着夏瑶。夏瑶这段时间,很有眼色。他都看出来,夏瑶与温婉的默契非常。加上温婉对夏瑶的另眼相待,白世年虽然心里很不解,但还是转回了屋。
可是左等右等,等了大半个时辰,还是没等到温婉出来。有些不耐烦了,可是仍然被守在门口的夏瑶阻拦了:“将军,郡主有时候想事,最长时间想了三个多时辰。你耐心等待一下。”
白世年也不敢强来,他虽然没跟夏瑶交过手,但是能作为温婉的贴身女护卫,太弱皇帝也不可能给温婉。而且夏瑶身份有特殊,他也不敢动粗。所以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你告诉我,是不是生什么事了?”
夏瑶点头:“是,是生意上的事,将军也帮不上什么忙,还是请耐心等候一下吧!相信很快就会好的。”在温婉没做决定是否告诉白世年,她是绝对不会说一个字的。
白世年给噎住了。其他事可能还能帮上忙,但是生意上的事,拿个账本他都看不懂,怎么帮忙。白世年挫败了,老实地回屋子里等候。
夏瑶看着白世年沮丧的神情,忍不住笑了出来。白世年刚离开。温婉就出来了,正巧看见夏瑶嘴角噙着笑容:“有什么开心事,让你笑得这么欢的。”
夏瑶将刚才的事情说了,笑着说道:“你是没看见。将军仿佛霜打了的茄子。郡主还是赶紧去安慰安慰将军。”
温婉笑着说道:“赶紧让人传晚膳,我都饿了。”说完也进了屋子里了。夏瑶笑着出去了。
温婉进去屋子里,见着白世年正靠在床上,拿了一本翻得哗啦啦的响。进着温婉进来,一下从床上弹起来:“处理好了吗?”
温婉点头:“还没处理好,先放着。等回去在处理。反正明日后日我们就要回去了。不在乎这么一天两天的。”
白世年拉着温婉的手:“媳妇,回到京城。就跟皇上说,你现在不能劳累,这些差事还是交给其他人吧!总不能累着,这身子呢!”都怀了孩子的人,哪里能劳累呢!
温婉莞尔一笑“现在太医不害没确诊。若是确诊了,皇帝舅舅肯定会派人来接手的。你放心,我有分寸,不会让自己累着的。”见着白世年眼底的担忧。笑得拉着白世年的走:“放心,不会让你儿子累着的,好不好。这么晚了。我没出来,你也不知道先吃。去吃晚饭了。”
这件事,也就打住了。倒是第二日,深知温婉脾性的夏瑶瞅着白世年不在的那么一会,悄悄地问道:“郡主,是不是戚俪娘有什么不妥当?”好像,没什么不妥当。但是温婉这架势不能不让她多想。
温婉面色有些凝重“也许是我多想了。不过慎重起见,你还是去多搜集一些关于戚俪娘的消息。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昨天想了那么长时间,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出来。”
夏瑶面色一寒:“郡主。要不,干脆杀了她。”夏瑶很少看见,有让温婉为难的事。直觉就是处理了会很好。
温婉摆了摆手:“不用轻举妄动。在我没想清楚这件事之前,放着就好。”她倒是突然想见戚俪娘了。看看这个女人,是真痴还是装痴。真痴也就罢了,无非是陪一份厚重的嫁妆。好好安顿了。若是装痴,那可就不是小事了。
温婉在内心希望,是自己多疑了。但为了稳妥起见,还是要查查的好。没事最多也就是她多折腾一下,有事那可就关系她下半辈子的幸福,马虎不得。
夏瑶见着温婉的神情,小心地问道:“郡主,不告诉将军了。戚俪娘明天应该就能到京城了。告诉将军,也让将军有个准备。看看到底怎么处置。”
温婉摇头:“我暂时不打算告诉他。至于戚俪娘,暂时不要去管,她想做什么就让她做。只要知道她的动向就成。其他的我另有打算。”
夏瑶不解:“郡主,是不是戚俪娘真不妥当?”应该没有啊,戚俪娘是戚泉的嫡亲女儿,也算是贵女了。能有什么不妥当的。再说戚泉只要没疯,就不敢动什么坏念头。
温婉摇头:“我也不知道。我琢磨了大半天,也没想通。但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只是暂时没找着。也不急,先放着。等见了人再说。若真是居心叵测的人,有了防备也不怕。”
夏瑶点头:“我会派人盯着她的。”夏瑶也认为温婉过于多疑,在这个位置,谨慎是好的,谨慎多心才能更为安全。
吃完饭,又如往日里一般,两人出去散步消食。两人在一起的时候,说话多的反倒是白世年。温婉的说法,是很喜欢听白世年对着她说话,所以要白世年多说。
白世年这段时间说的话,估计又他在边关一年说的那么多。不过他乐于此道。
晚上睡觉的时候,白世年又摸着温婉的肚子:“媳妇你说该给我们儿子取什么名字。你看叫明武,如何?”
温婉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难听死了。你看看别人家的孩子,名字取得多好,就你取这么难听的,孩子以后肯定叫委屈。”
白世年琢磨半天,最后试探性地问道:“那明杰呢?”
温婉一脸否决了白世年取的六个名字,最后实在挺不过了,才笑着说道:“你别折腾了。孩子的大名肯定是由皇帝舅舅取的。你现在取了,将来也用不上。还是先想想给儿子取个小名比较好。”
白世年止了声。他给儿子的取名权被剥夺,他也没敢有啥抱怨的。皇帝能给他儿子取名,那是荣耀,多少人盼都盼不来呢:“小名还是你来取吧!”
温婉才不去费心思了。是男是女得生出来才知道。现在取了也用不上:“恩,等我好好想想。困了,要睡了。”温婉越来越肯定,这是真怀上了。她现在比以前能吃睡了(⊙﹏⊙汗,也是心理原因呢)。
温婉睡着了,白世年还炯炯有神地看着温婉。
罗守勋思考了几天,最后还是要老娘不要小妾。写了一纸休书给窦氏。让人将她送回了窦家。当然,与此同时,送了不少的银钱给她,往日里用的饰等物件也都让人一起打包带走。同时闹事的几个姬妾,全部都卖出去了。
这件事让国公府里的人知道,梅儿在国公府的位置是无可撼动的。下面的人,特别是后院罗守勋的姬妾,更是不敢再妄动了。
平儿知道消息。欢喜地说道:“夫人,窦氏休了,也算是给夫人出了一口气了。夫人终于苦尽甘来了。”窦氏是二房。是侧室,与其他的姬妾有着不一样的地位。夫人刚嫁过来的那些日子,没少受折腾。如今被休,最为得利的还是夫人。其他的姬妾,不可同日而语。
梅儿面上却并无喜色,淡淡的。窦氏被休,她本该是要高兴。但是梅儿高兴不起来,反倒觉得没滋没味的。窦氏早在太夫人死的时候,就注定了这样的结局。因为国公夫人对太夫人跟六老爷恨之入骨,这几年窦氏能安然过来。都是世子相护,老夫人不想与世子因为这事闹。但如今,终于不再容忍了。
平儿见着梅儿的神情:“夫人,你怎么了?”应该高兴啊,为什么夫人一点都没欢喜的神情。
梅儿没说话,她在反思。世子是否真值得付出真心。也许。只当成夫妻互相敬着就好。若真交付了心,注定就是一场伤心。因为梅儿不敢保证,她将心付出去以后,罗守勋以后会为她停留。
梅儿想到这里,只有苦笑,不可能的。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以后见到那些貌美的娇滴滴的女人,罗守勋还是会收房的。不可能以后就修身养性,不再纳美人,也不可能不进楼子里风流快活。就这样吧,还是就这样过,反倒少了一分羁绊。她没有温婉的底气,也没有温婉破釜沉舟(梅儿知道温婉若寻不到与她一世一双人就不会嫁)的勇气,所以她只能守护好自己的心。
梅儿正伤心着呢,就听到儿子小豹子的哭声。也没时间悲春秋了,哄儿子是大事。梅儿抱着儿子,想着刚才的纠结,突然之间笑了出来。她这是魔怔了不成。怎么总想着跟温婉比肩。温婉有温婉的生活,她有她自己的生活。世界上没有第二个温婉,温婉千般运气万般福气,可前提也是她身上流着皇族的血脉,又是当今圣上唯一的外甥女。否则,也没有今日的温婉。就算如此,也是经过七灾八难的。
梅儿抱着儿子,低声说道:“有这样的后福自然是好。但也要看也没有这样的福气。人该知足的。”她现在跟很多人比,已经很幸福了。就比如她的庶姐牡丹,在家里的时候是如何的骄横,时常给她添添堵。如今在王家却是过得苦不堪言,他那丈夫也是个贪色的。屋子里也不少的女人,王家要不是看在她这个国公府世子夫人的份上,休了也说不定了。所以,这样的日子,真的很不错。
戚俪娘是在二月初二下午到的京城。诡异的是到了京城后,没有直接去将军府。也没去戚家,住到客栈去了。
京城里的人都在关注着,据说明日温婉郡主与白世年回京城。也不知道,明日将会有什么好戏可看。
温婉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得到消息:“住在客栈,没去府邸里,也没去戚家?她想要干什么?”丈夫的家不去,娘家也不回。直接住到客栈,这个女人,在耍什么把戏。莫非,真有什么隐情。温婉越想越觉得是。否则,她是真的没法理解这个戚俪娘的思维。
温婉与夏瑶说话的空会,白世年就进来了。温婉让夏瑶下去后,接了干毛巾。给白世年擦着湿漉漉的头。
温婉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白世年说着闲话。但是并没有将戚俪娘到了京城的事告诉白世年。也不是她故意隐瞒,而是根据温婉的了解,白世年知道了肯定是让人将戚俪娘押解回将军府里关起来。她都还没摸透戚俪娘到底存了什么心思,戚俪娘想要表演那就让她表演个够。只不够不知道白世年会不会事后找她算账。
白世年见着温婉的手停了:“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