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轻轻一笑:“你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我能把这个摊子支起来也敢把权利下放,我就不怕他们起幺蛾子。我要接手估计要等到明年了。今年是不成的。这都快十月了。”给孩子断奶,然后教会明瑾走路。怎么样也要几个月的时间。今年是肯定不成了的。
梅儿听到温婉不慌不忙,也知道温婉的性子。若是没把握,就不会这么自信。于是说起了她府邸的事:“我公公身体越不行了。我婆婆自从接管了家务。也没有再交还给我了。只让我好好养身体,然后再给她添个孙子。温婉,我看我婆婆的意思,一旦等我公公过了,铁定是要让他们分出去的。我怕到时候会闹得难看。”这口气朝不了国公爷泄,那就只能朝着还活着的庶子泄了。可泄归泄。除了在分家的事宜上诸多刁难。又不能杀了他们。可若这样,罗守勋的名声就难听了。对他们孩子的将来也不好。
温婉笑着摇头:“你啊你,如今调入蜜罐还啥都操心。你婆婆吃的盐比你吃得米还多。她如今又只剩下罗守勋这么一个儿子。就算真要拿几个庶子出气。有的是法子,怎么会损了国公府的名声。你呀,就好好地在边上看着。”说到这里,看着梅儿道:“我告诉你,就算身体允许,要再生也得隔一年。太频繁生孩子对身体损伤很大。你已经有虎哥儿跟豹哥儿,还有怡姐儿。别总想着生孩子,不仅把身体弄跨了。孩子生得快也容易苍老。”
梅儿笑着说道:“你放心,我跟世子说了。就算要孩子,也得隔一年。世子也同意呢!他说要跟我白头偕老,要我好好养身体。怕我吃药伤身,他自己吃了药呢!”
温婉缩了一下,看着眼前洋溢着幸福光彩的女人:“罗守勋终于长进了。难怪你现在看着就让人舒心呢!跟他说,为了以示奖励,我送他十坛子桃huā酒。”
梅儿笑得差点倒在温婉怀里:“成,成,这次非得乐死他。”
温婉说起罗守勋,不得不说起另外一个,燕祈轩了:“我怎么好像很久没听到他的事情了?干什么去了?”明睿跟明瑾的抓周礼也没来。也不知道做什么去了。
梅儿说起燕祈轩,倒是不吝赞美:“如今淳王世子是真的长进了。这次抓周礼,世子说皇上可能会来。他就说他还是回避的比较好。这些年,淳王世子一心埋在书法与画艺之中。世子跟我说,淳王世子绘画真的很有天分。连你的老师宋洛阳都夸赞过好多次。为了绘画上更进一步,他拜访过不少的大师。其他时间也都与志同道合的人一起出去采景绘画。我听世子说,淳王世子其实很想如曹颂一般去大齐的其他地方走走。说想要开阔一下眼界。宋先生也说若是可以出去走走,对他会很有助益。淳王不答应他离京城(有爵位在身,是不可以四下任意走动。皇帝怕他们互相勾结起来谋反。所以若是要离开的时间超过了一定期限,必须遇预先给皇帝说)。”
温婉听到如今燕祈轩埋在艺术的殿堂里,非常欣慰。有这股子劲,坚持下去,以后画坛一定有燕祈轩一席之地:“他虽然有所长进,但是性子还是需要磨一磨。先将性子磨平了,磨圆了。”
梅儿点头。
温婉跟夏瑶把这件事说了一遍:“姜林真有投靠太子?你那里有没有得到其他的一些消息?”温婉是相信姜林不会投靠太子的。但是空穴不来风,可能是那边出了问题了。
夏瑶倒是不在意:“郡主,这事你无须担心。这些年有多少人明里暗里地找过姜林,想通过他跟郡主搭上关系。可姜林是傻子不成。既然知道这背后的真正大东家是皇上,他又岂会被那些人收买。正因为收买不了,就放一些虚假的消息。无非就是搅乱人的视线。”夏瑶一直关注着消息,没有这回事。而且相比其他的掌柜,最不可能叛变的就是姜林了。因为他的身契还在温婉手里。
温婉笑着说道:“我不担心,我谁都不担心。他们安心为我做事,家庭和美,生活富裕。可若敢背叛,就只有死路一条。我又没什么损失。”那些人既然敢背后耍手段,肯定是有依仗的。可是他们除了收买一些人,得到一些消息,什么也做不了。而她,也不想去管这些人到底想要做什么。她只要让他们全部都知道,真敢背弃,那等待他们的就是炮灰的命运了。
姜林不是傻子,不会做这样的蠢事的,而且广源商行虽然之前是由温婉掌舵。但是不可否认,广源商行有今天,付出最多的就是姜林了。这些年,姜林将广源商行打理得井井有条,从来没在进货与出货方面出了大的差池(小失误在所难免)。姜林做到了生产销售一条线。这里面,是姜林huā了十二分心思在上面的。按照温婉的说法,温婉出了五分力,姜林出的也是五分力(公平来说,姜林出的应该是六分力才是)。付出非常多。
夏瑶宽慰了:“郡主能这么想,是再好不过了。”她就怕温婉到时候一个心软,从轻处置了那些背叛的人。这样就会落下巨大的后患。名下的产业以后背叛的人,也就会肆无忌惮了。只有杀鸡儆猴,这才是最为直接也最为有用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