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年与王监军打擂台的事情在朝野传得沸沸扬扬。可惜作为白世年妻子的温婉郡主,却啥反应都没有。继续在田庄上悠哉哉地。
太子怀疑温婉是没有得到消息,要不然丈夫都被人参上去了。温婉怎么能无动于衷。
太子的幕僚还是有几把刷子的:“殿下,郡主定然是早得到消息了。不过是见王监军参的这些东西也动不了白世年。所以郡主听之任之。”一个小小的参军竟然想扳倒白世年,真是不自量力。这个人,注定是炮灰了。
祈幕对此的看法是与幕僚一样的,这个王监军注定是炮灰了。别说有温婉在京城坐镇,就算没有温婉坐镇,要想扳倒白世年,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有证据证明白世年通敌叛国。其他乱七八糟的罪名,动不了白世年分毫。温婉也不傻,定然是知道,所以丢开手不管。
这件事既然动不了白世年,也牵引不了温婉。祈幕也丢开不管了:“枫郡王最近都在做什么?”
幕僚说着六皇弟最近与某某大臣走得很近。祈幕微微感叹。以前他总以为王妃多虑了,一个女人怎么能离间他们二十多年的兄弟感情。现在他不得不承认王妃是对的。他与六弟现在越来越生疏了。不得不说何氏这个女人手段挺高超的,竟然怂恿了六弟另立门户。
灏亲王对这个事情压根就没放在心里,灏亲王现在关心的是另外两件事。头一件,就是闻家准备动虎威军了。确切的消息,闻家做了几年的准备,这次是准备一举拿下虎威军。
徐仲然在孝期,但并不妨碍他知道这些消息:“岳父,你说闻家动了虎威军?温婉真会出面吗?”徐仲然总觉得温婉这么聪慧的人,不该出面才对。毕竟温婉掌控了大齐一半的经济命脉。若是再插足军政,对温婉来说很不利。怎么着都惹得皇上猜忌的。
灏亲王对于徐仲然的想法也理解。无非两个字。忌讳。温婉夫妻已经够惹眼了,要再惹眼,肯定得招惹过来祸患:“别的地方的军政温婉是肯定不会插手的。但是虎威军不一样,他关系着航海。你该知道航运对于温婉的重要性。至于你说的忌讳。你所考虑的也没有错。但是却没全面,商行得利最大的不是温婉是皇上。若是商行有所损失,损失最大的是皇上。所以皇上是绝对不允许商行有问题的。”这点在三年前已经有了深切的体会。当初皇帝是不动手,但是让皇帝吃哑巴亏的人,可没一个占便宜了。后来全被皇帝收拾了。
徐仲然一下明白过来:“岳父的意思?”他以前也听灏亲王说过皇帝对温婉是全心的信任。但是徐仲然心里认为,身为帝王,是不可能对一个人全心全意地信任。因为这个人一旦背叛。带来的就将是灾难性的后果。
灏亲王点头:“对,温婉插手虎威君不代表她掌控军权。退一万步来说,就算温婉掌控了虎威军又如何?五千的虎威军,保护商队是够了。但是要做其他,不说隔了千里路,就说五千人能做什么。而且以温婉的性子,她也不是好揽权的人,你实在是多虑了。还有一点。皇上不怕温婉要,就怕温婉不要。”温婉若不要,就是准备撂挑子了。温婉一撂挑子。皇帝就得头大。温婉每年为皇帝赚了那么多钱,有这些银钱做后盾,这些年皇帝才能放开手脚。否则,皇帝兜里若没钱,哪里敢大兴水木工程,大肆减免赋税。所以皇帝现在不怕温婉要,就怕温婉什么都不要。
徐仲然现,自己到底是嫩啊。他只想着温婉不宜插手军政。却忘记了若是商行有亏损,损失最大的是皇帝。而最重要就算温婉真插手军政,皇帝也能掌控。孙悟空逃不过如来佛的手掌心。他的担忧完全是空的。
灏亲王微微摇头:“说起来这个丫头,也真舍得下本钱。十年了,每年几万两银子砸下去。十年也砸了几十万两银子进去了。”
徐仲然一下没回味来:“岳父……”
灏亲王很佩服温婉的大手笔:“温婉的钟表作坊,珍珠场,都已经出了成果了。钟表作坊做出了钟出来了,珍珠场也出了珍珠。”这次不是像两年前。只是出了样品。这次钟表作坊,作出了钟,经过两年的试验,准确无误。珍珠场开始出大批量的珍珠。只不过因为灏亲王一直关注这两个产业,所以最早得到消息。
徐仲然瞪了下眼睛,不过很快就恢复正常了。当年捣鼓出琉璃出来,现在捣鼓出钟表跟珍珠出来,好像也没多吃惊呢!
灏亲王见着说了半天,徐仲然最后还是欲言又止。灏亲王笑着说道:“有什么话就说吧!是不是还在想着虎威军的事?”
徐仲然点头:“岳父,若是温婉郡主没插手。我想去沿海。当然,我去之前会与温婉郡主打好招呼的。”海口的龙头老大是广源商行,而广源银行是其坚实的后盾。本质上,温婉才是海口真正的掌管者。
灏亲王笑着摇头:“先看着吧!”温婉是从不会让别人占她的便宜,也不是喜欢受制于人的人。所以,不会出现徐仲然所说的话。如是真出现这样的情况,到时候他也会争取。不过灏亲王的估计,一成的概率都没有。
皇帝对于王监君跟白世年互掐的事情,态度很中肯。立即派了钦差大臣去边城彻查此事。若是白世年所奏属实,就将王监军押解回京城。若是没有,恩,皇帝没说。
皇帝这些年对边城的监控,对边城的情况了如指掌。王监军有没有贪污受贿,中饱私囊,他心里很清楚。至于白世年,当成元帅以后确实有些独断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