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属于行动派,既然答应了,肯定要做到的。立即吩咐下去。于是,针线,裁剪好的衣裳都准备齐整。温婉只要按照他们裁剪的模样缝好就成。
夏影见着温婉缝得歪歪扭扭的,笑着说道:“大哥儿又给郡主出难题了。郡主都多少年没碰针线活了。”记得上次做针线活,还是很多年前。然后做得半成不样,最后郡主竟然还敢将那送给将军。夏影对此是甘拜下风的。好像记得郡主送出去的那些亲手做的礼物,都是让人大跌眼镜的东西。
被念叨的白世年,此时已经接到了钦差大臣。王监军知道自己末日来了。他也不是傻的,他也想跟白世年和平共处,问题是白世年不放过他。这些年一直想着法子挤走自己,他能挨这么多年已经很不错了(这也亏得温婉从不插手边城的事务了)。到现在,他只有做最后的一搏了。但他自己内心清楚,白世年的后台那不是一般的硬。想要绊倒白世年,等于拿鸡蛋去碰石头。他现在是在争取时间。在这为数不多的时间里,争取活命的机会。
钦差大臣到了边城,有白世年的鼎力合作,用了不到半个月时间,就搜罗了王监军的一系列证据。(其实白世年早就收齐了证据)白世年就等着钦差抓人,将人押解回京了。
高山过来禀报:“将军,王监军想要逃出城。” 王监军的一举一动,早就早监视之中了。
白世年眼中冷光一闪:“来人,只要王监军敢跨出城门一步,杀无赦。”当初做下的那些事,就得做好死的准备。为了他的贪婪,当年冤死了多少的将士。
王监军当年勾结了京城里的那些贪官污吏,运往边城给将士用的军需都是掺了假的。后来因为温婉的突然插手,风声太紧他才不敢乱动。再后来白世年上位,白世年可不是戚泉。对着他睁只眼闭只眼。白世年行事很彪悍,什么都是他说了算(这也是为什么王监军说白世年独断专横),王监军行事也就小心谨慎了。加上皇帝不知道什么原因纵容了,也熬了这么多年。可惜到最后还是栽了。
叶询却觉得这事必须慎重:“将军。这姓王的也不可能在最近就与鞑子勾结了。定然是早就有所勾结。若是能通过此人挖出背后的黑手出来,那就再好不过了。”
白世年一愣,上次的事情到最后也没一个结果。说不定真是一个突口。转而下令:“一定要抓活的。”死了就什么都得不到了。
王监军也是奸猾狡诈的。摆出阵势要从东门跑,以为他是要逃窜到内陆去。哪里知道实际上他是要逃亡边城外,要逃奔鞑子去。不过白世年早就防备了他这一手,刚出了城就被抓回来。
因为想要逮出幕后的人,所以白世年先没交给钦差。而是自己用刑拷打。
一般人是很难熬得过酷刑的,更不要说这种已经习惯享受的主了。还没上第二道刑罚,就全盘招供了。将这些年收受的钱财等等,全都托盘而出。但是说到奸细什么的,他还真不清楚:“这些人也找过我,但是我没答应。我也派人去查了,没查到。后来这些人用我贪污受贿的事要挟我给他们行方便之门。其实也就是卖粮食给鞑子。其他我也没做什么。”不仅卖粮食,还卖了不少铁器等违禁物品。
可是王监军说的这些人。早就抓到处死了。白世年让继续上第二道刑罚,榨出来不少与他同流合污的军官,还有京城里的官员。京城里的那些同流合污的京官大部分都已经被皇帝清除了。还有小部分的。这下也逃脱不了。不过让白世年很惋惜的是,王监军真没有那组织的消息。钦差跟白世年说着要将此人送回京城,交由皇帝落。
钦差其实对白世年背着他用刑,而且是用如此大刑心里很不满。但是因为白世年情况特殊,背后靠山连他这个钦差也是不敢碰,所以他也不敢甩脸子得罪白世年。但是却将事情写在折子里,前因后果都写得很清楚,倒没有添油加醋。
白世年爽快地答应了。皇帝是明君,也不担心到时候会无罪释放什么的。让他回京也只不过是晚两个月掉脑袋。加上有通敌的嫌疑,王家也要倒了。
白世年其实很不得劲。那股势力如鲠在喉,让他不得安生。到底是什么样的组织,竟然如此的严密,让他心下很是忧心。
温婉忙完了,正在歇息。看见夏影走进来,面无表情地说道:“郡主。枫王府的三公子过了。”这三公子也就是雨桐的孩子。若是能平安长大,定然能承袭爵位,可是现在还没册封,就只能是称为公子了。
孩子才三岁就去了,也真够可怜的。还有,骤然失子,还不能生育。在这个儿子就是依靠的时代,对方雨桐的打击,可想而知了。温婉微微叹气,让人准备礼仪送过去。
夏影见着温婉叹气,却并没有其他的话。知道温婉是不会去了。一般小孩夭折,是不会大办的。温婉不上门,也不是什么失礼之事。
孩子夭折,葬礼办得很惨淡。而七七过后,方雨桐就重病在床。大夫说着,熬不过多久了。
温婉的钟表作坊跟珍珠场出了成品的事情,彷佛就在一夜之间,传遍京城。京城里又有新的谈资了。
想当年的琉璃,现在京城里只要有余钱的人家都安装上了琉璃。现在出了钟,是不是也意味着用不了两年,家家户户也都能用上钟表。
这件事传扬出去没多久,就有不少的帖子递到了郡主府。温婉一个帖子都没接,全部都以忙为由拒绝了。分股也不是不可以,但至少要将她投入的成本全部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