翎k也没表现出黏黏糊糊地,想了下后说道:“姑姑。那我去上书房,还如在郡主府一样吗?”翎k的意思,他是需要保持高调,还是需要再郡主府一般保持低调。
温婉想了下后说道:“高调有高调的好处。低调也有低调的好处。如何选择,在于你自己。姑姑不能替你选择。”路是自己要走的,是好是坏,自己选择了就要承担后果。
翎k想了下后说道:“姑姑,我知道怎么做了。”翎k还是选择低调。温婉一直都说低调是王道。他现在还小,太过高调可能会让皇爷爷认为他心性不够沉稳。等他过了弱冠之年,再起来不迟。
温婉很欣慰,翎k终于长大了。
翎k迟疑道:“姑姑,我以后可以到郡主府来吗?”不能怪翎k这么问。郡主府里的大门难进的程度丝毫不逊色皇宫。一般人真进不来的。翎k也担心以后送帖子上门也见不到温婉。
温婉失笑:“你这孩子。郡主府是你的家。你想什么时候回来就什么时候回来。”六年的相处,温婉也将翎k当成自己的孩子一般看待。虽然比不上明睿跟明瑾,但是温婉闶钦嫘奶郯翎k的。
翎k面上这才露出灿烂的笑容。他何尝不是将郡主府当成自己的家。当姑姑是自己亲身娘亲一般爱戴。但是这话再没有从姑姑嘴里听到的好了。
温婉笑着站起来:“走,去看看明睿跟明瑾。你这半个月不在,明瑾念叨了不知道多少回了。”明睿是那种外面很好相处但内里却对人都保持着距离的人。能让明睿真正放在心上的除非了父母,也就明瑾。明瑾却不一样,外面有点刁钻。还捉弄过翎k。但是几年下来,明瑾是打心里将翎k当成哥哥看待了。这就是两个孩子的根本区别。
翎k笑着道:“好。”
晚膳除了温婉一家四口,另外还有一个是祁哲。翎k虽然半个月没来郡主府,在场又多了一个白世年,但是翎k并没有半分的拘束。同样,祁哲也是淡然自如。
祁哲是以最快的速度适应的。这其实也是跟温婉有关系。温婉不管什么时候,只要孩子在就不会板正着一张脸,总是笑眯眯的。好像没有烦恼似的。让人看了都舒心。
祁哲虽然是夹杂在里面的外人。但是温婉也没冷落了他。白世年对祁哲的态度,跟对明睿明瑾是一样的。
白世年是第一次见到翎k。对于妻子的这一个学生,还是唯一的一个学生心里也是好奇的。据白世年得到的消息,翎k资质不好。温婉却偏偏选了他。更吃惊的是据说这个孩子现在也深藏不露了(这是叶询说的)。
白世年都不带掩饰地不时瞄向翎k,才学什么的他是看不出来。但是他却看出一点,这个孩子特别的沉稳。按照说他的气场也很强大的。在他的注视下,翎k别说拘束了,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其他本事不说,就冲这点,这孩子将来也是个不简单的人。
温婉嗔怪着道:“你也真是的,吃饭就吃饭,总看着翎k做什么。有话等吃完饭,你好好跟他说不就是了。”总盯着翎k看,让人孩子怎么吃饭呢!
白世年也是在自己家,加上又是跟四个小萝卜头吃饭,有点随意。听了温婉的抱怨,笑着继续吃饭,没再说话了。
翎k有些惊讶地看着温婉与白世年的相处。他父王跟母妃一起时,母妃基本都不说话的。若是开口也基本是附和。不过想想也释然,姑姑是不一样的。
用完膳,温婉让翎k与明睿明瑾三人一起出去了。给他们放半天的假,好好说说话。
白世年等人走后有点不满意了:“人来了吃顿饭就是了。哪里能耽误孩子的学业呢!”动不动就休息。还怎么安心学习。
温婉是经常给孩子放假的。就这段时间放了两次假。当然,时间都是半天。就这白世年也是超级不满。
温婉轻轻一笑。
翎k在回去后的第三日,就去了上书房学习了。翎k今年才十一岁,回上书房学习也很正常。只是几个老师对翎k有点摸不着边了。都小心翼翼的。不怪几个老师态度谨慎,实在是温婉名声在外,加上翎k又跟着温婉理政,不能以一般的孩子对待。
可惜几天下来,几位大儒也没见着翎k有什么特别的地方。背东西仍然很慢。学东西比不上其他的孩子。倒是让他们有点失望呢!
一个人可以改变很多,但是资质这种东西,温婉就是有逆天的效果也改变不了。明瑾将自己所有的优点都隐藏起来,暴露出自己的缺点与不足。
皇帝知道翎k的表现。倒是有点小意外。当下笑着说道:“这孩子的,还真是温婉教导出来的。”温婉一直都是喜欢藏着捏着的。这孩子也学到了这一套。皇帝对于这一套不喜欢也不讨厌。他要看看这个孩子真正的实力。现在下定论,为时太早。
翎k的表现,让太子很气愤。太子的意思要让翎k一鸣惊人,让所有人都知道,他是后继有人。嫡长子资质过人,嫡次子也不是池中之物。可是翎k的表现却是打破了太子的期望。
翎k面色很平静:“姑姑说,欲速则不达。”对着太子,解释什么的都是废话。直接说是姑姑的意思那就比什么话都管用。这是翎k摸索出来的定律了。
果然。太子一下就哑火了。他的宝现在只能压在温婉身上了。当下真恼地看着翎k:“你下去。”他也是想让儿子出彩,这样就算他现在躺在病床上,也能保住太子之位。可是这个儿子什么都之听温婉的。
海如羽知道以后,并没出声,仿若不知道似的。不过她却问起翎k,温婉最近在做什么。
翎k也没瞒着海如羽:“姑姑最近在忙着生意上的事。这段时间姑姑也不得闲。”温婉确实很忙,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事。
翎k表现平淡。太子碍于温婉的面上也不能强制翎k按照他的意思去做。当然,翎k也不可能顺从太子。太子没办法,只有将翎元推出来。让翎元接触政务。
翎元的年龄,要说接触政务也差不多了。问题是现在这个风口之上,将翎元推出来,什么意思众人心里都有个数。
三皇子身边的人对于太子这招有点摸不着头脑。正常来说,将翎k推出来才是最正确的做法。翎k跟着温婉处理朝政,而且可靠消息。温婉还让翎k批阅过奏折。让翎k出来,会更有说服力。现在推出翎元,翎元聪慧是聪慧,但是却是小聪明,不足为惧:“太子这招倒是让人费解了。”不费解不成啊!
三皇子沉默着不说话。
三皇子身边的心腹幕僚却是有点开始担心了:“王爷,怕不是太子不想。而是太子已经做不了翎k小殿下的决定了。”太子是储君不假。但却是一只拔了牙的老虎,不存在任何的威胁。相反,翎k却是一直小老虎。跟着温婉郡主学习了这么多年,定然不是泛泛之辈。所以现在翎k的表现放,却是如此的平庸。这不得不让人怀疑是故意的。可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无非是枪打出头鸟了。
温婉没告诉翎k,翎k低调比高调的效果更好。原因无他,翎k是她的学生,温婉一向低调,但是大齐朝怕是再没有比他更高调的人了。所以,翎k越是低调,越是让人提防。温婉没警惕翎k,是因为这些需要翎k自己慢慢去领悟的。因为翎k不管低调或者高调,作为她的学生,翎k注定是所有人关注提防的对象。
祁幕心里有想过要除掉翎k的。现在这个念头更强了。有温婉给翎k做后盾,这个孩子将是他最大的威胁。
身边的心腹幕僚却是不持这样的想法:“王爷,我觉得,与其去对付一个小毛孩,还不若将最的威胁除掉。”
祁幕眼中冷光一闪。确实,最大的威胁不是翎k,而是温婉。可是要想将温婉除掉谈何容易。怕就怕,温婉没除,反而将自己搭进去。
幕僚也是心里有底:“王爷,温婉郡主与神武候站得太高了。只要我们再添把柴火,让皇上不再信任温婉郡主。相信不用我们动手……”幕僚的意思是惹皇帝对温婉的猜忌。
祁幕摇头:“现在不到时候。而且不知道温婉的底牌,就不能乱动手。”温婉的底牌是什么谁都不知道。
在不清楚温婉底牌的情况下。他是决计不贸然行动的。温婉太诡异了,不能不谨慎对待。要知道,温婉作为摄政郡主,手里握有富国之财。白世年又是手握二十多万大军的元帅。一个不当,天下都要易主了。可是皇帝却是半分都不担心。祁幕自认为自己是没这个本事的。
而且根据分析,祁幕知道跟温婉作对的人,没有一个有好下场。这点让祁幕很忌惮。
正说着话,外面的人进来回话。说着皇后又晕厥过去了。皇上派人来告诉他们,也是为了让他们伺疾。
祁幕听了,心里滋味莫名。沉吟片刻后,去了后院。找了王妃。
罗氏听了祁幕的话,面色也沉下去了:“王爷。母后……”皇帝回来之前皇后虽然总是叫嚷着这疼那病,但罗氏知道这病是装的,不是真的。而这次,却是来势凶猛。太医的话,皇后怕是没多少日子了。
祁幕其实也猜测到下手的人应该是父皇。在变乱之中,母后杀了五皇子。还有频频制造事端,父皇已经容忍不了。但是不管如何。都是他亲身的母亲。母后对他没有对太子跟六弟那么疼,但也从不缺他什么少他什么。现在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母亲去死,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很糟糕。
三王妃大致也猜测到祁幕的想法:“王爷,要不,我下个帖子。跟温婉求求情。你看如何?”
祁幕面色极为复杂:“你觉得温婉会答应吗?”抛却这个事情不能出口。单母后这么多年做下许多针对温婉的事。温婉没在当时政变时处死母后,只是囚禁,那是顾忌母后的身份。温婉这是不想担诛杀一国之母的罪责。可要让温婉求情,那是万万不能的。
三皇子妃也不知道说什么了。按照本心来说。皇后没了,对他们来说那就是少了一个包袱。但是这些想法也就只能在心底想想了。儿不嫌母丑,皇后再如何不好,也是王爷的亲身母亲。
三皇子妃刚才的提议,她是知道决计不成的。这件事别说求情了,连说都不能说出来的。万一透露出去。皇帝要杀妻。结果如何可以想象了。所以他们只能当皇后病重。
皇后如何,温婉不想去理会。虽然心里有些寒,但是这件事还真不是他能插得上手的。但是有朝臣上折子,让白世年去消灭那小姑的倭寇海盗,就关温婉的事了。
也是凑巧了,海口传来了战报。战事不大理想。这在温婉的预料之内。但是朝臣接受不了啊!花了那么多的钱,打仗打成这样,真是太丢人了。加上边城战事,国威正盛呢。所以战报的事情传出来以后,就有大臣上折子,说派遣白世年去挂帅。有白世年统领水军,定然能以最快的时间将这些匪类消除掉。
温婉得了消息,面色就沉下来了。再听到皇帝留折不,当下面色就黑了。这还真准备让白世年挂帅,是不想让他们一家安宁了不成。
温婉面色臭臭地盯着白世年:“你别告诉我,你也想去海口领兵打仗了?”若是这样,温婉非得跟白世年闹翻不可。
白世年轻笑:“没呢!哪里有这个想法。我也跟叶询商量了,正准备以旧伤复为由上折子推了。”他们一家已经到顶了,现在是该沉寂下来的。要不,过犹不及。
温婉面色这才好点。海口现在的统帅是徐仲然。白世年插一手,一来得罪了灏亲王。这是其次,最重要的是白世年的威望又要上一个台阶了。这才是最致命的。就现在这种的状态温婉都担心。再来个锦上添花。那是决计不成的。
白世年抱着温婉笑着说道:“我答应过你,从边城回来就守在你跟孩子身边。我不会食言的。”除了这个理由,他还要为儿子考虑。他也跟叶询说了这件事。叶询说若是他不想儿子有事,牵连一家老小,就不能应战。所以,白世年是不能给儿子带来危险。他这辈子已经圆满了。现在就想看着儿子成才了。
温婉这才重露欢颜。外面的人如何动作温婉也不担心。温婉怕就怕白世年自己要出这个头。只要白世年不出头,这些人要是再敢闹腾,她一巴掌拍下去。看谁还敢废话。
温婉想着白世年忧国忧民的情怀,也跟白世年解释道:“倭寇是其次,主要是海盗。海盗又跟周边的那些小国相勾结,一时半会哪里能剿灭得了的。所以,这仗如何结束,端看皇帝舅舅的意思了。”
白世年面露凝重。以前他是抗击倭寇。与现在的局势是两个不一样的观点的:“只是海口的百姓遭殃了。”
温婉露出一股杀气:“让他们先得意两日。等朝廷恢复过来,定要他们连本带利地还回来。”温婉向来就不是一个吃亏的主。若不是边城的战事损耗太大,她还像立即灭了这些人了。
一般男人看着自己老婆全身冒出杀气,定然是心头惊惧。白世年却很喜欢:“一段时间,我要在府邸里养伤了。”
温婉轻笑:“你放心。除了皇帝舅舅,谁也别想踏入郡主府一步。你安心教导明睿武艺就成。”郡主府就是她的天下。谁敢废话半句。
白世年笑了起来,温婉的胆子真不是一般的:“温婉,我跟叶询也仔细琢磨了这件事。我跟叶询认为有皇子在后面推波助澜。”对于朝堂的事情,没有比温婉更精准的。
温婉笑着没赢这句话:“这你不用担心。只要你自己没这个心思,他们也就没撤了。至于皇子的争夺,我们不参与,看热闹了。”
白世年怪异地问道:“不参与,翎k可是太子的嫡次子。”作为翎k的老师,温婉应该是全力扶持翎k才对。
温婉摇头:“他有没有这个本事上位,看他自己。我是不会出面帮扶他的。”见着白世年愕然的神情,温婉笑着说道:“想当年,我还是从一无所有到今天呢!翎k有太子在上面顶着,前面还有翎元给他挡灾,我还会在暗地里帮扶。以后如何,就看他有没有这个命了。”
白世年良久都没吭声。不得不说,这才是最保险的。若不然,一旦翎k失败,继任的皇帝肯定会对他们心存忌惮。他们夫妻是不担心,但是儿子呢?给儿子留下的是无穷的祸患。
白世年现在想的最多的,就是他两个宝贝儿子了。
温婉见着白世年的神情,笑着说道:“你别想那么多。这件事说复杂也复杂,说简单也简单。我会处理好的。”复杂是君心难测,简单是只要皇帝认定那就没问题了。
白世年点头,没再多问。
ps:四月下旬了,完结进入倒计时。求亲们让温婉做最后的一次冲刺,拜托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