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有过的,思念。
身上似乎有种脆弱在产生,好像让他抱抱。
不过,再想,我也不会主动给他打电话。
我,没有必要让范彡彡接电话然后自取其辱。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范彡彡对我恨之入骨,好像恨不能吃了我。
呵,她算个什么东西?出身好?不觉得,看她爸那种暴发户黑社会的样子,就不觉得她出身有什么好的。
有钱?漂亮?气质?都不觉得,有钱不是她赚的,皮相一般般,气质一般般……
甩甩头,懒得理这些了。
提着水壶,四处浇浇水,将床单等拆下来放到洗衣机里,我……
肚子好像又饿了,真是个头大的事。
最近能吃的要命,以前的衣服穿着明显小了,虽然能穿上,但腰粗了一圈也是不争的事实。
甚至,胸部也大了,原本就有些小的内衣,都快要穿不成了。
我勉强将里头的垫子取了,凑合着穿。
真是奇怪,没听说人家十八岁身体会发生这种变化的,十五六岁不就差不多成型了吗?定夺就骨盆可能还会长大一些。
这个腰身,大概和吃得多有关,可是胸部,殷亦桀又没在,我自己除了那一次,也不曾再揉捏过,它怎么就会长大这么明显呢?
晚饭好容易少吃了一点,想着要减肥。
没想到三个小时不到,就又饿了。
真是,殷亦桀养家糊口的时候为什么不多吃点;现在我自己养家的时候,竟然这么能吃,存心的。
呵,自己养家,其实也有点儿言过其实,至少眼下是如此。
家里食品存放的好多,米面油起码够好几个月,我只需要买点新鲜蔬菜就行。
后面过了那条巷子,就有个菜市场,很方便。
不管了,饿了就吃。
吃饱饱睡好好,原本就是我的宗旨。
休息二天,体检。
我身体一向好好,大家一块去,一块排队,没什么。
只是,其中有个人,一个护士长之类的,我看着有点儿面熟。
一下子也想不起来,谁管呀。
这世上有点儿相似度的人大把的有。
我又从不在意身边的人,不记得也很正常。
今儿,三月初三,我的生日,真正的生日。
刚晴了两日的天,又阴了,微微冷风,吹乱发丝。
照天色来看,很可能会下雨。
一早爬起来,洗漱完毕出来,回眸看一下殷亦桀的卧室,鼻子忍不住发酸。
去年的生日,我和他,那一幕幕,犹如幻灯片,在眼前回放……
第一次,在他身下,幸福的不知所以。
从那时,到今日,从未想过将来,我不知道我们会不会有将来。
可是,想他,却依旧。
春花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
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是一江春水向东流。
李煜的诗,总让我想到小家子气和悲悲切切,婉约的就不像个男人。
不信将他的诗词都翻出来念念?别说一个帝王之气了,就连一个堂堂男子汉都比不上。
难怪会灭国。
手指在日历上划过,垂下眼眸,任凭二滴落下,无声的落在脚上大熊拖鞋上……
闭上眼,再睁开。
我,该去上学了。
还有三个多月,要高中毕业。
我,才十八,正是青春好年华,如何,能溺毙在这说都说不清的爱里?酸涩,咽下肚子,我,继续走自己的路。
路,依旧那么宽敞,出租车停在校门口,我付过钱,提着书包,下车。
一切,都照旧。
“恭喜你呀!”
一个男子,这么早就来等我?
我一愣,何喜之有?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避让,走过。
“终于可以入豪门了,果然架子更大。”
那男子身旁的人哄然大笑。
不理。
不过有一点不一样,今儿校门口拦的人似乎少了一些。
而且都远远看着,不曾靠近。
不理。
没人骚扰还不好吗?
我又并非真的烂脓疮香饽饽,才不会有那么多人成天绕着我转。
大概是围久了没意思了吧。
我也觉得挺没意思的,走了最好。
第二节下课,我和赵昀往门口走,周轻云站在教室门口,见了我拉着我就走。
嗯?
我皱眉。
怎么了?
今儿,似乎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