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压力,很舒服。
脖颈好像有些酸疼,不过很有成就感心里舒服。
仰头,对上他的眼睛,灰蒙蒙一片,比夜雾还,能见度很差啊,不晓得他又在打什么主意,八成没好事。
反正,我明白了,只要我喜欢的他一概不喜欢;他想让我做的,大概……
“很累吗?累了就随便看点新闻休闲放松的啊。”
殷亦桀一手捏了捏我的脖子,似乎还没找着词训我,也可能是不想继续中午的状态。
我低头,垂眉,我就知道他想让我做什么,比如翻翻八卦新闻或者打打游戏之类,他一定会很高兴。
当然,除非重生,否则可能性不大,我注定要让他失望了。
“他们都给不出来钱了,你还弄这个做什么?听说给了你三百多万,是不是?”
殷亦桀口气不大好了,可能我的反应也太不如人意。
我才一点头,他发作了,
“正经放着公司不好好打理,见缝插针辛苦赚这几个钱做什么?没给你钱花吗?都是你的钱,一定要分这么清楚?”
吃呛药了是怎么地,没三句就憋不住了。
我眨了眨眼睛,有些不大舒服,我说:
“公司我怎么没好好打理了?就算他们怎么看待我,我都一天呆在公司,尽心尽力,难道还不够?这个原本是以前弄的,我也喜欢,这偶尔捡起来弄一点,又怎么了嘛?我自己能赚钱,我能做这个,他们不给钱我留着自己开公司开发赚钱,不可以吗?这个钱我随便整没人管;那个钱是你的,我在家呆一天都没有谁为任何事情问我一句。就算你们很能,也不需要我提供任何意见吗?就算我做半截的事情,也得来问我一句吧?还是我所做的都是没用的,丢了就好?”
哦哦哦,有人说打江山容易守江山难。亦有人说相爱容易相守难。
不过爱得再深的人,真正放下一切面具好好相处的时候,都难免有一段时间的磨合期吧。
昨天晚上准备再更的,后来不幸,某人发烧了。
最近身体好象蛮弱的,不知道是不是换季的原因啊,大家都要保重些。身材才是工作的基础呢。
整整一天,要开的会要做的事,突然就这样停了,连一点儿……
扭头,窗外,风摇竹枝,沙沙作响,没有悼念的姿态,柔而不软,那样执着;浑不似对岸的柳枝,犹如疯子一般揉乱一头长发。
鸭子和白鹅都走了,晚了,就该回家,是吗?
我的家呢?
殷亦桀捏着我下巴,将我头扳过来,冷冷的指责:
“你是很努力,可都做的什么事儿,恩?好,今天是为了让你好好休息,我特意说过,谁都不许打搅,你也有意见吗?别人说什么你都听,我说的什么不论是不是为你好,都能怀疑。投在公司的钱当然不能随便动,投下去就是个单独的整体,让你觉得不能为所欲为是吗?就为了这三百万和我较劲儿,我给你!
一心两用,手里那么大公司打理不好,还想做游戏。人家一个小组都的开发几年,你一个人,辛苦不说;还敢和公司比,这个没人管,那个有人管。你到底还有没有脑子,你到底要怎样?难道女人永远都只能看到眼前利益耍脾气吗?我以为你和别人不一样的……是,你是不一样,你很聪明,很刻苦,很能干,但是,看看你都干的什么事儿?!
跟范氏的事儿我都准备好了,看你妈的干的什么事?我不需要你做那些,我能摆平;范氏也会慢慢拖下去拖死。他早晚几天死没关系,跟我们没关系,你急什么?女人,胸大没脑子,屁事做不了光能拖后腿、瞎捣乱。一点耐心没有,一点眼光没有,你还能做什么,恩?
刚回来的时候还有人在后面跟,一天至少一次谋杀,你敢将自己丢出去,他就能来杀你,现在高兴了?只要敢随便出去一下,管保你脱层皮。我千辛万苦筹划了三年……四年……妈的我说这些有个屁用……”
殷亦桀说到后来愈来愈火大了,转了身出去,“嘭”关上门,暴走。
我冷冷的咬唇。
“汪汪汪!”
桀桀冲着他背影颇有气势的乱吼一通,当然不敢去咬他。
“闭嘴!”
吵死啊!
这狗和那人就一个德行!
就他会发火,我胸大没脑子,我是个只会耍脾气的女人,我白白打碎了他三四年的心思和计划。我……
客厅里,乒乒乓乓,不知道殷亦桀做什么。
不知道。不想知道。
我只是明白殷亦桀暴走了,虽然他没有真正的摔了门离开,可他的怒火表白得很清楚。
或许他一直都对我有意见,一直都是,终于被我挑起来了,我悍不畏死,知道他本来就不大高兴,还敢去招惹他,是这样吗?
我是个没一点儿远见没脑子的女人,拖后腿、瞎捣乱,是我吗?
还是说,我很应该老老实实的听他的话,做个提线木偶?
他一直让我等,可是,三年、四年过去了,我还是什么都不知道,人一辈子有多少个如此美好青春的三年、四年?
而,我现在二十一岁了,不是二岁,为什么有事不告诉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