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如冬日泡完温泉出来,过着浴巾四处逛,不冷,当然不能时间太久。
其实有时候裹两层浴巾,还可以在外面玩雪呢,舒服吧?
裙角飞扬,我牵着桀桀,漫步其间,不紧不慢,一块迎接任何可能的事情,怕什么?!
桀桀还没太恢复好;但我走到哪里它最愿意跟到哪里,这还用说?
小型宴会厅里,采用的是中式大圆桌宴客,而非西式的自助餐或者长长长长的桌子、哈利波特学校的那种。
我无所谓了,反正就是吃饭,然后饭桌上说很多事情。
中国人--外国人似乎也差不多吧--都有在饭桌上搞定重大事情的习惯,习惯了就好。
“哟,看!狼狗,好大的狼狗!”有人对桀桀很感兴趣啊,窃窃私语甚至惊叫出来。
“她就是妆可人?听说并非玉氏血脉,是义女、寄名的。”
纸包不住火,我这假冒的身份终还是会有人知道。
“是吗?我怎么看着不像呢?老太太对她刮目相看,看,她身边的保镖都比一般人出色。我看太子和公主都比不过他……”有人很有根有据的说着,仿佛他真的是福尔摩斯。
咳,今儿小范围聚会,玉氏小辈几十个人,厅里摆了五六桌的样子,不过。
但没想到这些人竟然也嘴碎至斯,还是我的样子忒乍势了?
那是我的不对,可谁让我现在有生命危险呢?
我也想一个人利索,早就想了;可抗议无效,时间一久,慢慢的依旧习惯了。
这不,连殷亦桀都接受了铭风在我身边出没,旁人还有什么话说?
“可人,做这儿吧,贝贝有事儿没来。”
钟群英很热情的站起来邀请我,她身边果然有个空位,身上依旧那条雪纺的裙子,看着……我只能佩服她,及表现出与我不一般的关系,又丝毫不用担心我实际上另有位置,人家最多只是觉得她与他们一样,不知。
哈,好有心的女孩,越是如此,我……我低头看桀桀,不知为什么,我就是低头看桀桀了。
然后,我看到惊奇的一幕:桀桀在嗅她的裙摆,虽然不太明显,但确实如此。
哈,这么快就撞上门来了!
我扭头看一下铭风和老六,他们正在不着痕迹的和旁边未知的人打手势说唇语。
这个……惊喜更多了啊。
难道在玉府还得搞得地下党卧底似的?皱眉,我疑惑。
铭风忽然肩头轻微的撞了我一下,我一愣,连连笑道:“是吗?她怎么了?才见她还好着呢。”
知道什么叫转移重心吗?
她一个自作聪明,我将问题顺着引到贝贝头上,那人家听来大概就是我和贝贝认识,因此,钟群英不过是个第三者或者朋友的朋友这种关系。
看,旁边已经有人将对钟群英的些微羡慕改为无所谓了。
“朋友的朋友”,其迭代效果那可就……
哈,有人的地方就有战场,有些意思!
不过我没兴趣跟她玩这个,桀桀蹭了蹭我的腿,我垂眸,桀桀露出一个愤恨的神情,虽然一闪而过,但相信我和铭风都看见了。
可见,有问题。
淡淡的扫过四周,人都到的差不多了,看了我来晚了,有些不好意思。
上面二桌,玉壶冰的妈妈在,但奶奶没在,小叔坐在最底下作陪。
玉壶冰和玉妍冰都到了,这个,我汗滴滴……不好意思。
玉妍冰忽然极快速的给我眨眼,我明白了:有奸情!
脑子里挤了无数的东西,但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钟群英明知我和玉壶冰玉妍冰关系非一般的好,她为什么还借着我上位邀我坐她身边?
这,一箭几雕就说不清楚了。
她与其他人一样“清纯”,而我就成了脱离大家的特异独行者,哈,以后在玉氏要与大家交往肯定就不同了。
哈哈,那又如何?!就凭你?!我转回头。
钟群英显然还在措辞,好将话题转回去。
当然我知道,这里没有贝贝的份儿,至于她怎么打破头皮挤进来的,就没工夫追究了。
她那一句贝贝有事儿竟然被我当了真……哈,窘了?太小瞧我了吧!我不是太确定,但想来贝贝一定是那个鹅蛋脸女孩。
哼,这么快就抛了她自己“攀高枝儿”了,志满意得了?真***无聊。
“恩,她忽然说肚子疼,不吃了。”钟群英竟然半天憋了这么个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