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拿着勺子准备吃粉,我总的吃点儿什么,我……手被谁按住了,为什么呢?
为什么呢?难道我现在过太好了,因此多了些奢望?
以前不是都能面对的吗?
他和别人结婚了。
他和别人结婚了,不是挺好吗?
从今往后,他是他,我是我;他要结婚过日子,我不结婚也有自己的日子要过,有什么大不了呢?
我说:“老太在楼上吗?一会儿我去。”
生命总要继续,事情总要继续,为什么要躺在过去哭泣?
恩爱总会过去,伤痛也会过去,无论如何总要面对!
我,从来就不是个花园里的小花朵,有人呵护备至;我是路边的小野花,谁高兴了摘下来拿回家插花瓶里,不高兴了一脚踩死死。
哀悼,不属于我。
布莱恩拍拍我的肩头,递给我一杯草莓汁,道:“别难过,只是不想瞒着你;具体如何哥会弄清楚的。如果他敢,还是那句话,哥找他算账。医院我已经加派人手过去了,先过了眼前的事儿要紧。过几天,他要还不滚回来,哥带你杀过去,好不好?”
摇头,我说:“那又何必。这样不挺好吗?我还有好多事儿要做,管他做什么呢?我们本来就不是什么,又怎能不许他做什么。他做什么都有道理的,只是不肯告诉我罢了。他总这样又不是第一次,有什么所谓。我没有求人的习惯,拿着菜刀要人家回头,很贱!”
我没那么贱!
我是我自己,他愿意走自己的路,我为什么不可以?
妈妈说了,靠别人靠不住,男人靠不住,我要靠自己,靠自己清扫自己的路,靠自己走下去!
哈,他嫌我不孝,他竟然还想去看我妈,哄我吗?
甜言蜜语,果然很动听,尤其是换一种朴素的说法。
想了想,我说:“你今天怎么样?范彡彡那边搞定了吗?”
布莱恩眼睛闪烁一下,打个响指,靠椅子上懒懒的说道:“准备就绪,一会儿上演。这边也一样,一会儿先见几个人,然后再上楼。夜里办事儿方便一点。”
哦,好吧。
夜里确实比较适合妖孽现身,我问:“你确认老太在,不会金蝉脱壳溜了?或者这里是鸿门宴,等着咱们去自投罗网?我不觉得这个时候她会没有一点儿准备便束手就擒。”
好吧,最近忙坏了,我脑子已经学会这种快速运转,虽然有可能是废话,人家早就考虑到了。
但我想到了,言者无罪闻者足戒嘛。
对于这个大boss,我还真不敢小觑,比如上次给我使得那毒计,稍不留神就能中招,真的不好对付。
老六放下刀叉,接话道:
“她已经出现过的势力我们已经瓦解了,隐藏的势力有,但极少极少,紧紧用于自保。我的人和恩少的人从上到下将这里都盯住了,确保万无一失。但我建议你还是别去,你的安慰,操心的人更多。”
哼,我要他操什么屁心!
左手拇指一按,炫出马蹄莲,照着桌子中间水果盘里的水蜜桃擦过去,眨眼桃子切成小块,桃核被切了半边,切口锋利到几近光滑的程度。
各人操各人的心,瞎忙活做什么,当我小孩子还穿开裆裤吗?
他有那么好过吗?
二楼,商铺以上的二楼,商铺是四层,我们搞的跟突击毒枭老巢一般,一共来了就我所知是二十来个人,其中老六带着其他人隐身,我和布莱恩、老六桀桀外带二个小弟正面入室。
一楼有个大大的露天花园,二楼的景致很不错。
夜风习习,月朗星稀,鸟鸣唧唧。
我们从正门进去,公寓面积似乎不小,百来个平方的样子,客厅正对着外面花园,能看到那些貌似喝茶的人、正有意无意的看向这边。
但看向这里的,貌似并非全部我们的人;或许,有老太埋伏的人。
不过没什么,可以看见,老六已经带人将这里几乎包围了。
老六出手,相信就算一会儿警察叔叔来也起不了多大作用。
客厅没人,我在靠窗的沙发上坐了,坐等着。
过了一会儿客厅旁边的卧室门打开,一个女人扶着老太出来,身后跟了四个男人,很彪悍,手里拿着家伙。
相信这屋里也到处都是东西,不过大家都在,我……汗!我很少看警匪片动作片啊,怎么脑子里尽是些激烈镜头?
“汪汪汪!”桀桀抢先打了个招呼,既然是敌非友,桀桀叫的很不客气。
这……汗了我,上门来你还这么嚣张,不知道说它够胆识还是神经很粗;但不过一只狗,你不能太过较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