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的恐怖主义一点都不比黑皮差,或者说简直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个口气,简直是……
“没问题。”殷亦桀眉头都不带皱一下。
我都搞不懂,他堂堂中国公民,犯的是中国的道德,而不是法律;为什么联合国要他坐牢他也同意呢?无聊。
我只能这么评价。
“装小姐,你什么有问题吗?”四少忽然问我。
指着鼻子,我看着四少,摇头。
没懂,没懂我为什么要有问题,这事儿从头至尾都和我无关不是吗?
我觉得没必要,是你们要这样决定的,现在问我,什么意思?
“这可是一号家庭酷刑,专用于惩罚家庭暴力的,你确认不心疼吗?”阿龙继续营造气氛。
“我不觉得这事儿与我有关。屈打成招或者阶级压迫终究无法让人心服口服。再说了,这么大的人,若是没有酷刑脑子就不开窍,我没那个兴趣在家备一条皮鞭时常让他清醒清醒。所以,没事儿的话我要走了。哦,对了,不要叫我观刑……否则,也是属于对我施行。”
我想我的意思表达的够清楚了。
加上殷亦桀刚才的反应,我觉得我已经彻彻底底受够了,不用再来这个,完全没意义。
那天打成那样,今儿想保殷氏还不肯说,说白了,我很失望。
是啊,有些事儿,总不能诏告天下,可悄悄和我说一说不行吗?没有,就算了。
我不会强求,我也很无情,就是这样。
站起来,我连多呆一刻都不大愿意,看着他我感到难受。
虽然与我无干,但我还是奇怪,他为什么要忍受谈氏的刑罚?既然自愿,何须阻拦?
“当初我们合作的时候,其中一条就是违规了要接受我们的惩罚。当然,这只有惩戒的作用,并不带任何人身攻击侮辱性质。当然,我们犯错也会接受责罚,习惯了就好。”
阿龙在我身边,仿佛读懂了我的某种排斥,及时给我解释。
“当然没有。你对你自己负责,不需要这个。殷少要求我们保护你,属于第三方责任,我们会附加一些条款以免我们被动。”
阿龙竟然有问必答,不过我显然听出来其中晦涩的含义。
但这也没什么所谓,你们协议,与我无干。
男子汉大丈夫,敢作就要敢当。
不可能你……ok,我住口,否则显得我愈发无情无义。
其实我就是很无情无义是不是?哈……
“再等等一块走吧,既然要行刑,不如早些回去。”
布莱恩拦了我一下,给我一个眼神。
也是,我这样急匆匆的,似乎泄露了些什么,虽然我无所谓,但是感觉很没涵养。
呵,我很没涵养?!我已经涵养够好的了吧?我一直有再忍耶,竟然还嫌我不合格。
好吧,我坐下。
“在哪里行刑?”老六似乎还不大清楚。
“玉少府邸。”黑皮代答,想了想又补充一句,“那个,我再说一下细则。”
细则?搞得跟宪法似的,
不过既然坐下来了,我洗耳恭听。
黑皮偏生作秀似的搁了半天才开口:
“大家都是朋友,有些规矩就先说了,免得说我们故意耍人。那个,你一旦跪下去,底下就会称量承重力。也就是说,若是你找个石头或者旁人代替,搓衣板会报警;若是你跪不住找东西支撑身体,重力会有明显变化,报警;晕倒了……”
精神攻击,典型的将人活活吓死,能不能一气儿说完啊。
晕倒就晕倒……与我无干。
屋里谈氏众人纷纷数起了星星,我们……我,感觉有点儿,那么一点儿好奇,因此认真听着。
有人甚至担心谈氏又在耍什么花样,因此一字一句都不敢漏了,唯恐犯规。
好家伙,谈氏也太铁面无私了吧,难怪他们的人强悍。
黑皮依旧是皮皮的样子,也可以说痞,但不是街头那种痞,而是大痞,继续说:
“从晚上开始,若是中间晕倒了,扶回去睡觉,明天晚上继续。明天晚上又晕倒,还不够二十四小时;大后天晚上继续。如此往复,直至够二十四小时。监刑:我,老六。玉少和恩少要指人吗?”
玉壶冰想了想,摇头:“这事儿还是少些人知道的好,有老六在就够了。”
布莱恩也摇头,说:“黑皮最正直,不会徇私舞弊的,我相信。”
阿龙插一句进来:“当然我可以保证黑皮也不会刁难。”
汗,落下来!这还要再刁难,这,不如别让人活了。
那个,我说,古老的家法跪搓衣板,什么时候演变的如此复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