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莱恩不想松手,我……头痛……
“可人……”布莱恩拉住我,说,“你没听出他很过分吗?好,我脾气不好,我改,行吗?”
殷亦桀走过来,紧张的看着我,问:“可儿,有没有撞到哪里?叫廖亮来一下。我……大哥,能听我好好说吗?我不是要隐瞒什么,我只是想说清楚,免得你说我……”
布莱恩不理他,开始拉着我上下打量、检查,问:“刚撞哪没有?有事儿吗?”
乱糟糟,我头痛。
撞到那疼了我自己会担心,我要的不是这个……我说不出口,也不想说撞痛了,要不他们还吵成一团。
“啪啪啪!”有人鼓掌,在头顶;紧接着吹了个口哨,很那种……我形容不来,有点像嬉皮。
布莱恩停下检查,歪着身子,竖着耳朵听上头。
我看外头,铭风没动静,就没事;我不用想铭风已经被制住这种问题,那是电视里演的,和我无关。
布莱恩忽然眼睛眯起来,小眼睛眯成一条缝,看不见了。
但他似乎看见了,忙直起腰……速度太快差点闪了腰……
“老板,你怎么来了?别告诉我是穿越来的!”布莱恩叫的有些激动莫名,像是遇到了久违的亲人又刚巧被他撞见在做坏事的感觉。
老板?我……记得布莱恩有个老板,前二年还经常联系,布莱恩要给他汇报,不知道他怎么管这么宽。
我知道,他叫谈天健,我在美国的时候见过他。
谈天健从亭子顶上翻身进来,动作很干净利落,比铭风还中国功夫。
我往一边让了一下,殷亦桀悄悄挪到我后头,他很熟悉这一招。
我没……什么特殊的想法,离得近就近,说不上不喜欢。不喜欢他做事情的方式,但不讨厌他这个人,就是这样。
布莱恩忙着跟谈天健打招呼,谈天健靶觉比他大了一号,大人带小孩似的;布莱恩也很像小孩孝敬长辈,这感觉很明显。
铭风在外面客气的打了个招呼,谈天健应了,扭头看着我,笑道:
“karen,几年不见,长大方漂亮了啊,很有女王的气质。布莱恩,你不如你妹妹,你都幼稚了。除了脾气暴躁,还……给她检查一半停了,没出息。”
我说:“中国是礼仪之邦。”
谈天健说:“他号称恋妹狂。”
我说:“事有轻重缓急,哥怕有刺客。”
谈天健说:“他太弱,有刺客早刺中你们了,还等他叫老板。”
我说:“他会力所能及,那是他的心意。”
谈天健说:“你三从四德、长兄当父啊,这么回护。”
我说:“哥照顾我的太过了,我说的是实话。”
“哈哈哈哈!”谈天健的笑声和他个子一样大,和廖亮有一比。
河水流的响了一点,哗哗哗……他不怕发大水,继续笑:“他照顾的‘太过’了,真是绝佳的形容词,我很喜欢中国文化。”
布莱恩站一旁插不上嘴,他对他老板总是陪着小心,虽然偶尔也强悍一点。
殷亦桀主动和谈天健打个招呼,打断我和谈天健的对话,说:“您怎么在这儿下榻?”
我不知道破旧的亭子……顶上,有什么可下榻的,大概又是他们的调调,与我无干,我闭嘴。
谈天健在一旁坐了,拉着我在他旁边坐下,很上位者和蔼的笑道:“我倒时差,刚好看看这里的天,哪知道你们跑出来。你们继续说,我旁听。殷少,你态度不够好,也怨不得布莱恩恼你。中国有句古话,叫‘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不好,更要注意这个问题。”
谈天健的中文很好,比jona的中文还好,但……铭风他们都准备跌倒。
布莱恩看着殷亦桀的神色,有点想笑,嘲笑。
殷亦桀低下头,看不出他什么意思。
我只是扫了一眼,未作深究。
布莱恩看我,似乎想到什么,要过来将我拉开,不许殷亦桀离我很近。
谈天健一挥手,大巴掌扇风,说:“karen,你说的对,听他把话说清楚,别跟你哥一样,毛糙,越大越毛糙。布莱恩你都没听他把话说完就下结论,这很不对不知道吗?让他说完,你再决定是非,他也心服口服。我做个中人,不是要决定什么,你们的事儿还你们自己谈。我很支持karen的方式,开诚布公的谈一谈。我刚好撞上了,替你们维持秩序。”
我说:“你冒充维和部队,假装国际警察。”
谈天健看着我笑道:“除了宝铭就你敢这么和我说话,不过我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