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8章 疼痛欲裂,她却享受着(2 / 2)

就是个打油诗,随便对;我看来她们的歌词,不但讲对上,还讲意思;我就让她们对这个,讲新意,让她们玩高兴。

周围唱歌声音比较小,我一说话米饭她们都示意听见了,摩拳擦掌。

殷亦桀那边等着笑话我们这边,声音这么低。

廖亮忽然拔高声音,得意洋洋的唱道:“荷叶水面撑阳伞,芦花水面共白头来。”

“啪啪啪啪!”铭风他们一阵起哄,锣鼓又敲起来。

对面船上,殷亦桀看着我,浑身冷酷的气息能通过夜风吹到我身上。

我不知道他又玩什么,不过这么点打油诗,还难不倒我。

有些领导偶尔也玩风雅,我都能胡诌几句对上的。

廖亮出奇制胜,高兴的捋袖子准备反攻……我忙拉着她,将她手上这个也改了;米饭靠过来,我又给她说了。

我们家就是个大花园,断不能唱花椒开花,我没见过花椒。

廖亮一听,眼睛发亮,一边给我竖大拇指,一边着急的和米饭抢着唱:

“嗨……什么开花节节长咧,什么开花十里香咧,什么开花不见叶咧,什么开花抱枝干咧?”

山歌很多用方言,廖亮摇头晃脑,学的有模有样,她尽学秧歌对歌这等土玩意儿。

“噗通……”有人掉水里了。

“哈哈哈哈!”廖亮拍手大笑,趴在船甲板上捧腹大笑,笑的也很土的样子。

“对呀!对呀!”后面船上和岸上的人开始起哄了。

“殷亦桀!对不上!今儿老婆你别想!”起哄炸开了。

布莱恩过来拉着我说:“可人,好样的!”

“啊?”我指着廖亮说:“快起来唱,不能念。对歌干什么都得是歌呢。”

这几天在这儿,电视里电影里街头巷尾少不了这个,我不笨,能听见的。他们那个喊口号,不能用在这里。

米饭机灵,忙唱:“唱歌莫给歌声断,吃酒莫给酒壶干;酒壶干了有钱买,歌声断了无人还。”

众人跟着唱,布莱恩也指着殷亦桀叫嚣:“起得头对不下去喽!”

“哈哈哈!”两边胡乱的笑倒一片……

“噗通!”又有人掉江里了;大家愈发笑,笑的东倒西歪。

殷亦桀偷偷将船划过来一些,抿着嘴唇,看我。

我,这都打油诗,这规矩很简单啊,我知道。

谈天健清朗的笑道:“karen,我想向你求婚了,可惜我不会对歌,怎么办?”

我拉着廖亮过来,说:“你让他们认输,我教你。”

那边一个清淡的声音响起来,还有吉他伴奏:

“芝麻开花节节长,桂花开来十里香,彼岸花开不见叶,紫荆花开抱枝干。”

众人顿时静下来,只剩下江水哗哗,和吉他相伴,歌声低醇的像这里的山水,有阳刚的个性也有清澈的润泽。

那个人没出来,但我知道,是十二哥,他唱山歌有种……唱乐府诗的感觉。

我承启酒店建成,有很多人根据我们的品味格调来推荐,其中就有人中国古典乐。

我大概听过一些,没别的什么印象,就感觉出十二哥的气质很像。

他唱完,场面顿时安静了,没有人说话,没有人答话。

殷亦桀一直看着我。

夜色浓,灯照不亮,我不知道他什么意思;但大家都在玩,他起得头,又这样,让别人都玩不下去了。

我不玩,但我也知道玩要氛围,所以我寻常不去打搅人家,除非我们家那些人,不论我怎么样都能继续玩下去,我才和他们一块儿,尤其是廖亮。

十二哥唱完,廖亮就拉着我让我给她改词儿,要将对方压倒。

那边有个陌生的男生忽然唱起来:“一个油筒斤十七,连油带筒二斤一,若是你能猜得中,我把香油送给你。”

这边有人张口就来,唱的很响亮,感觉很熟悉,经常唱:“你娘养你这样乖,拿个空筒给我猜;送你回家去装酒,几时想喝几时筛。”

山歌照着唱味道不够,失了本意,就纯粹成了演戏,这在很多地方都这样。

我和廖亮说:“你问他:夹衣需要八寸布,还要八寸做条裤,村头阿婆不识数,问你一尺足够不。”

廖亮毫不迟疑的站起来就唱,唱完了问我:“我也不知道够不够。”

tina忽然举手,用纽约口音的汉语大声说:“我晓得,狗!”

“旺旺旺!”顿时响成一片。

对面又接不上了,大家面面相觑。

对歌不仅是唱歌,里面几乎什么都有,我看一些就知道了。

比喻的猜字谜的劝说的寓言的……简言之,日常生活里有什么都能换成山歌的方式唱出来。

十二哥喜欢和我念李杜的诗,要融入我们的文化理念,我耳濡目染,知道不少。

后面的人立刻唱:“唱歌莫给歌声断,吃酒莫给酒壶干;酒壶干了有钱买,歌声断了无人还。”

廖亮得意了,又赢了一回,捧腹大笑,笑的大跌;布莱恩忙抓着她别掉水里。

别的地方又有人失足了,噗通掉江里,众人愈发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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