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青却是兴奋中带分警觉,低声道:“老大,那我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做?”
单飞只回了几个字,“敌暗我暗,随机应变!”
二人入了丹阳城后直奔城东,慈济堂颇有名气,有路人听单飞打听慈济堂的所在,倒是立即告诉二人道路方向,只是那些人神色间多少有些古怪之意。
“他们好像也知道慈济堂出事了?”乌青察言观色的本事已然不差,“可他们不应该知道慈济堂的伙计毙命一事才对?”
单飞并没言语,顺着路人指的路线到了个十字路口,抬头向东望去,就见慈济堂的方向竟然人山人海的聚着许多百姓!
要是以往,单飞看到这景象,多少会乐观点的认为——徐过客能和马未来结识,为人肯定也不简单,就是因徐过客在这里,慈济堂这才蒸蒸日上、大受欢迎……
不然那么多人在药堂前面聚集,根据他多年的经验,那还不是倒霉催的?
经验终于战胜了乐观,事实胜过了雄辩。
单飞、乌青互望一眼,都知道事实就是——这些百姓不可能知道慈济堂的惨事,也不是过来安慰的,慈济堂出大麻烦了!
二人再走数步,就听前方有人叫道:“夏季常,你给我们滚出来!你把徐过客交出来!”
单飞叹了口气——马未来你这个死老头子,我就知道,你绝不会给我这么个简单的事情来做。
前方的百姓将药堂围得水泄不通,众人呼喝声连连,更是震耳欲聋。
乌青暗自皱眉,心想怎么挤到前面去看看倒是个难题。
单飞突然道:“你咳两声。”
“什么?”乌青先是不解,随即明白过来,撕心裂肺的咳了起来。
有几人在人群之外,虽然扯着脖子向里面望着,但听乌青咳的异样,纷纷转过头来,有人已道:“这人怎么了,咳的这么厉害?”
单飞立即道:“兄弟,你这病严重不严重?”
乌青扶着单飞,咳的上气不接下气道:“如今我亲人都怕传染此病,纷纷离我而去,就你一个好兄弟带我到此看病,可我怎么忍心把这病传染给你?要不你回去吧,莫也染上这致命的疾病,我独自去慈济堂看病就好。”
他挣扎向前扑去,那几人听到“致命的疾病”几字,满是惊吓,哗啦啦的就闪到了一旁。
前方的人群听到身后的动静,回头望来,不知什么情况,也是不由自主的闪到旁边。
乌青、单飞二人轻而易举的到了人群最前,乌青随即止住了咳,向单飞挤下眼睛。
众人很多都是不知方才生了何事,但不见异样,很快又围了起来,留下圈外那几个面面相觑,换了个地方看热闹。
单飞向乌青竖下拇指示意赞许,暗想这小子很有做戏的天赋。举目望去,单飞见慈济堂大门紧闭,里面似乎没什么动静,药堂之前堆着如山的包裹,他嗅了下,好像是药材的味道。
这是怎么回事?
运药材的伙计不都死了吗?又是谁把药送到慈济堂门前,这药是船上的药吗?
单飞饶是早有想法,可见到这种情况也是一头雾水。
四下望望,单飞目光一闪,定在一人身上。
那人粗布麻衣,看起来是个寻常的百姓,不过一张脸长得极不寻常。那人鼻孔看起来竟然是朝天长的,眼睛一大一小,胡须软趴趴的与世无争,眉毛倒是根根的立着、左高右低的寻着事端。
这人五官都有,但五官好像都在向世人争功表现,要求雨露均占的模样,只差大打出手起来。
这样的一个人丑的实在让人看不下去眼,就如稳婆接生的时候看到这孩子也吓了一跳,失手将他扔在地上——偏偏是脸最先着地。
单飞叹口气,见众人吵吵唯独此人一声不吭,感觉这人还是有点门道,终于凑过去,咳嗽一声,“兄台……”
他必须要先搞懂眼前的情况。
那人正皱着眉,看起来正极力的拉低着整条街的颜值,听到单飞询问,转头望了眼,见单飞目光游离不定……他不知道单飞是不知道看哪儿好,忍不住问道:“阁下……是在和我说话啊?”
“是啊,是啊。”单飞笑道:“我和兄台一见如故……”忍住不舒服的感觉,单飞感觉自己绝不是以貌取人的人,可眼前这位,孔子见了恐怕都有点……
舒了口气,单飞让自己摆正心态,诚恳道:“不知道能不能和阁下打听个事情?”
“阁下要问何事?”那人长的虽丑,可谈吐倒是从容。
“我听说慈济堂医术高明,带兄弟不远千里前来看病。”单飞说起谎话来也是颇为熟练,“但眼下这是怎么回事?”
见那人迟疑,感觉这人是有顾虑,又觉得这人看久了,也就是那么回事,单飞热络道:“对了,还未请教阁下贵姓?”
那人略咳一声,清了下嗓子道:“免贵姓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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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