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玩我?
我有妙策何必用你?
单飞到了这里,唯一正式点的用兵记录就是攻打邺城,但那次亦是在取巧,破城后更是痛打落水狗,完全凭借武力值硬撼伏击的弩兵,和领军能力无关。
如今他蓦地带人和对手交兵,心中自然早有盘算,却能压住蠢蠢欲动的心思,不让自己做出后悔的事情。
赵括牛不牛?纸上谈兵谁都搞不过,但真正用兵还是坑了四十万的赵军。
无论如今的某些人怎么给赵括翻案,怎么说赵括逼不得已,但四十万人啊,你让他们就那么死了,终究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都说一将功成万骨枯,可单飞从来不认为这种观点是正确的。他知道领兵实在责任重大,这些兵士想成就功名的少,养家糊口的多。他们如果信你跟着你,你没道理愚弄他们让他们为你的目标送死。
那是政客所为!
既然如此,他只想将打仗这件事交给有经验、有野心的人处理好了。
听陆逊向他请教,单飞并不出主意,转头望向刘备。
刘备倒不紧张,自然是经历过太多这样的阵仗,微笑道:“用兵之法,本在随机应变。刘某不想越俎代庖,陆校尉若是有办法,但说就好。刘某只能说帮忙参详。”
陆逊不知道这两人用兵行不行,可知道他们甩锅的本事均是一流。见两人都是不出主意,陆逊只能硬着头皮道:“既然如此,陆逊斗胆调令。傅婴何在?”
他一声断喝颇具气势,骑兵队伍中片刻后才响起个懒洋洋的声音,“卑职在。”
应声那人身材结实,马上懒洋洋的样子,单飞一眼望过去,就知道此人是军中老油条。
陆逊见傅婴如此,明白傅婴为何这样。他陆逊不过是个白丁,蓦地入了行伍却统领这帮桀骜不驯的丹阳兵,难免让人不服。他虽有单飞信任,可这帮人恐怕连单飞都不见得信得过,对他陆逊如此也是不足为奇。
单飞何等人物,亦看出问题所在。
陆逊抽调了五百骑兵,这帮人在丹阳城还是畏惧孙尚香的威势——毕竟在他们看来,真正干倒妫览、戴员的是孙尚香。就连孙河都是镇不住孙尚香,这些人在丹阳城得征兵调令自然不敢起刺。
不过如今大伙离丹阳城已远,这些人本不服他单飞和陆逊,兵痞的本色开始逐步显露。
单飞对此已有预料,暗想陆逊你小子有志功名,可既然当个平越校尉,就应该知道这校尉不算好当了。
这时候有事情,有能力的人就要想办法怎么去解决!
陆逊倒能和颜悦色道:“傅婴,我命你带骑兵五十前往进攻山越。”
众人均是诧异,暗想对方山越有千余之多,我等骑兵五百,正适合一鼓作气冲乱对手,你让傅婴带五十人,怎敌对手的千人之众?
傅婴嘴角似带分冷笑,但没说话。
陆逊在调兵时早知道这人是孙翊的老部将,颇具傲气亦有勇力,见傅婴不语,陆逊解释道:“傅部将,此战许败不许胜,本校尉让你对敌,只盼你能诱敌追出数里就好,我等随后接应。”
他心中早有算计,暗想对方既有准备,最好的方法不是以硬对硬,而是诱敌出兵。
山越虽在平原,谁知道他们是否有别的埋伏?
只有将对手拉出防地,己方再仗着平原马快,左右一冲之下,敌人一击就散。
傅婴看了陆逊片刻,嘿然道:“遵令。”他嘴角隐约带着不屑,挥枪喝道:“弟兄们,跟我来!”
他一声令下,众丹阳骑兵轰然响应,早有数十人抢先而出,跟随傅婴向前冲去。
陆逊见傅婴不遵他的号令,随便抽调了六七十人,心中不悦。但他知道这时候不是内部冲突的时候,立即又道:“徐元部将,你带骑兵二百,从左迂回守候七里外,一等山越追击傅婴的人至,负责切断山越的后路。”
徐元出列,亦是懒洋洋的答应。
陆逊又皱眉头,仍旧持枪振臂挥喝道:“余众跟我来。”
眼前倒是一马平川,傅婴马快,带着数十骑呼喝前冲,转瞬只余尘土背影。
前方虽然形势不明,不过陆逊还能见到徐元左翼的骑兵如灰蛇般蜿蜒前行。他暗想傅婴诱敌若是成功,只要徐元切断了山越的退路,自己领兵冲击山越的正阵,千余山越很快就会土崩瓦解,一战成功。
他正按辔缓行、留意前方动静时,单飞突然皱了下眉头道:“徐元在做什么?”
陆逊一怔,扭头望去,就见本是如灰蛇般爬行的徐元正策马狂奔,徐元所率领的骑兵亦是飞速前行。
“怎么回事?”陆逊不解用意,暗想前方贼兵未至,你徐元蓦地这般冲动,难道准备单干不成?
可他随即心中微颤,知道这正是徐元的真正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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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