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强尼无奈地望向桌子上的按钮，“能去掉这该死的计时设定么？”

“科林你也同意么？”露易丝望向李科林。

科林点头，他真心钦佩强尼。自己确实不地道，用粗暴的方法碾碎了牌桌，如果强尼依旧想打完这场牌局的话，他奉陪到底。

导播很快冲露易丝送上了“ok”的手势。

“开始吧，自由辩论。”露易丝已经完全放弃了掌控节目，你俩撕吧，随便撕。

这次李科林率先言：“在证明加州议长操控媒体后我依旧同意辩论只因为一件事，我相信你不是机器人强尼，我尊重你，我收回之前讽刺你是机器人的事情，在对美国表评价之前，我会面对自己的错误，并且纠正。在一切开始之前强尼，能不能允许我说一些话将舆论误导的话题收尾，这样咱们都痛快。”

强尼点头道：“我不认为我参与了任何舆论误导，如果你坚持要对其他人说什么，请不要拖拖拉拉。”

“好的。”李科林再次郑重望向镜头，“强尼否认了这些，但其他人呢？艾尔伯特，你是否还在一个地方和一个团队在为着某种事情而努力呢？”

“这就是我不因摧毁你而自责的原因，强尼与菲利普是生活所迫，你却执迷于此，他们是雇员，而你是老板，他们是士兵，而你是将军，他们是公务员，而你是独裁者。我刚刚与施瓦希格深谈过，他告诉我，在上个世纪末，舆论并未如此。”

“在他成为州长之前，也就是2003年以前，加州的新闻媒体是空前自由的，它们百花齐放，每种言论都有存在的空间，没有众口铄金，没有抱团战争。施瓦辛格告诉我在他之前，有几百万的竞选资金就是很夸张的数字了，但现在，没有几千万的资金，你休想让媒体帮你说话。”

“我又询问了其他一些比我年长的人，他们都认为施瓦希格成为州长的时间点，恰恰就是加州舆论自由的拐点，没人知道为什么，自那以后，媒体开始统一口径，集中火力，任何违背了某种意志的言论都会被扼杀，就像露易丝被迫删掉的那条推特一样。”

“在施瓦希格担任州长的七年，舆论对他的攻击始终没有停止，他能任满下台，有效的推动政策已经是惊世之举，在全加州民主党作梗的情况下，我们还能指望单枪匹马的州长做出什么呢？施瓦希格为加州奉献了七年，最终却换来了妻离子散，是谁将他和他的家庭摧毁至此的呢？”

“有人在旷野上奋力战斗，也有人在草丛中暗放黑枪。”

“艾尔伯特有幸在2003年成为民主党的议会领袖。”

“在你和你党的努力下，施瓦希格先生推动的法案遭到驳回。”

“在你和你党的努力下，加州的媒体成为了一片蓝色的海洋。”

“在你和你当的努力下，舆论成为了戏耍民众思想的工具。”

“在你和你党的努力下，自由沦为一纸空谈。”

“你控制了人们的视线，你堵住了人们的耳朵，你希望最好还能操纵他们的脑袋，或者直接控制他们的手投出你需要的选票。”

“明白了么，艾尔伯特，我很明确的，自始至终都在针对你，并且毫无疑地痛恨着你，我希望摧毁你，即便我冒着自己被摧毁的风险，冒着坐牢身败名裂的风险我也要说出这句话，我承认改变美国纠正错误还很遥远，但是你，艾尔伯特。”

李科林再次狠，这次是冷静的狠，不再撕心裂肺，只字字诛心——

“你终将为你对加州所有人做出的恶行付出代价。”

“这只是个开始，我自己也不知道何时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