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道摇着手他一边咳着血一边摇头道:“老道士没事,你还是好好关心一下你的梁大哥吧。我跟你说,这小子什么都好,就是太花心了。老道士我研究了一款神药,你给他服下后他从此以后就只能喜欢你一个人了。怎么样?如此神药你想不想拥有,如果想的话就把你们家皇宫里所有的好酒都……哇!”
破道说了一大串话又一下牵扯到了伤口,一时没忍住他又吐了一口鲜血。梁薪从怀中取出三颗九花玉露丸分别给破玄、破道一人喂了一颗,然后给自己喂了一颗。
这个时候南薫门的城门终于被人打开了,神武营的人冲过来。见到赵凝萱和梁薪他们神武营的人立刻全都跪下,指挥使赵崇用力地磕着头道:“末将一时不查误中敌方奸计所以救驾来迟,请郡主恕罪。”
赵凝萱扭头看了赵崇一眼,她目光锐利表情冰冷。赵崇心中顿时一凛,这位郡主的冷酷他可是领教过的。赵崇赶紧磕头道:“求郡主恕罪,求郡主恕罪!”
赵凝萱冷声道:“自己去军法处领五十军棍,下次办事再如此糊涂你这神武营指挥使就算是做到头了!”
“是!”赵崇点点头,心中暗自松了口气。
赵凝萱扭头看向梁薪,刚才的严肃冷酷顿时消息,她轻声道:“梁大哥,我们走吧,先进宫里去休息。”
“好。”梁薪点点头,赵凝萱低喝一声:“马车呢?”
“马车!快点把马车弄过来!”赵崇大声叫道。不一会儿两名神武营的士兵驾着两辆马车过来,梁薪和赵凝萱坐一辆,破道和破玄坐一脸。四人在神武营数千人的护卫下往皇宫走去。
到了皇宫宣德门时,天已经开始蒙蒙亮了。梁薪掀开车帘看了看宣德门,这个门当初他不知道走过多少次。自从上次从汴京逃出来后就再也没有走过了,如今再看见这扇门梁薪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从宣德门而入往大庆殿走,梁薪脑海之中闪过一幕幕的场景。用欠条惩治海福,拜陈玉鼎为师,才子盛宴上力挫三甲等等等等……路还是那条路,城墙还是当时的城墙,可惜人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些人了。景色依然,人面全非,梁薪心中忍不住有些黯然神伤。
“梁大哥,我先安排你们在后宫休息一下,休息好了以后我再带你去见父王可好?”赵凝萱挽着梁薪的胳膊问道,梁薪的手臂不断碰到赵凝萱胸前的饱满心中忍不住激荡不已。
他摇摇头道:“来不及了,你先安排我两位师兄去休息就好,我还是先去见见定王吧。”梁薪一直称呼赵偲为“定王”而不称他为“辅政王”其原因很简单,那就是梁薪还没有承认赵偲“辅政王”的身份。没有皇上的“辅政王”你的辅的是什么政?谁的政?
“这……”赵凝萱自然也希望梁薪能及早去医治赵偲,但她又害怕梁薪内伤未愈会累着。她仔细观察了一下梁薪的神色,而梁薪此时正在闭目调养内息。他内伤的恢复速度很快,从南薫门到皇宫之中他的脸色已经慢慢变得红润起来。
赵凝萱点点头道:“好吧,父王人在福宁宫休息,我立刻带你去。”
“福宁宫?”梁薪看了赵凝萱一眼后微微笑了笑。赵凝萱微微垂着头有些尴尬,福宁宫一直都是皇上御用的寝宫,最早大宋开国皇帝赵匡胤就是住在那里的。一直传下来是因为赵佶喜欢呆在艮狱所以福宁宫才逐渐废置了,没想到现在赵偲又住了进去。如此一个动作自然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赵凝萱安排破道和破玄去休息,细心的她没有忘记让人去酒窖之中取几坛子好酒先给破道备着。赵佶当初也是个好酒之人,故而皇家酒窖里存储了不少好酒,这一次看样子得完全便宜破道了。
梁薪和赵凝萱一起来到福宁宫,走进福宁宫梁薪就闻到了一股味道。一股……死气的味道。
梁薪走进房间之中,赵偲正躺在龙床之上。梁薪掀开帷幔一看,只见赵偲通身灰黑一片,整个人像是被烧糊了的炭灰一般,哪里还看得出来他就是赵偲,大宋鼎鼎大名的辅政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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