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熙年道:“这个吴旗是姑墨的太子詹事,如今姑墨太子掌权,就派了身边的亲信吴旗来南梁。”
上官尔雅想了想,对这个吴旗并没有什么印象,那日皇帝登基也没在意对方的长相。
“我们素来没交情,他怎么会突然拜访我?”上官尔雅问。
杨嬷嬷一脸茫然,季熙年也有些不解,“这确实很奇怪,我还听说这个吴旗和姑墨的太子之间很是暧昧……”
他话说到这份上,上官尔雅就懂了。
她之前想与季熙年去姑墨找药,曾经了解过姑墨国情。
听闻姑墨太子好男风,太子府里上到官员下到侍卫随从每个男子都颜如玉,更不要说他府上养了男宠就上百个。
谁让姑墨皇室就这么一个皇子,皇上又是个不理朝政的,太子就更肆无忌惮无人撼动其地位。
上官尔雅有些厌恶地把帖子扔到一边,“不见。”
杨嬷嬷下意识看了季熙年一眼,在她们这些人心中,季熙年俨然已经是半个主子了。
季熙年笑了笑,“确实没什么好见的,反倒惹了麻烦。”
杨嬷嬷这才领命出去,她也觉得见对方有些不妥,毕竟大小姐尚未出阁,再说与国外使臣私下见面,要是传出去少不得被人说三道四。
指不定被有心人拿来说是通外敌呢。
这可是要掉脑袋的事。
杨嬷嬷匆匆回了对方,上官尔雅不禁看了季熙年一眼,“此事还需要查查,吴旗不可能无缘无故的要求见我。”
“没错。若是攀交情只管找恭王爷就可,找你一个内宅的女子是什么缘故呢?”
季熙年也陷入沉思,他没有把心里最真实的猜测说出来。
他知道姑墨太子虽有太子妃,但成亲多年却没有子嗣……就怕对方的来意是为了上官尔雅!
若是把主意打到尔雅身上,他会让姑墨从整个版图上消失!
天渐渐黑了,季熙年吃了晚膳才离开,他一走,上官尔雅就叫来玄机。
还没等问,玄机就道:“元墨枭在宫宴当晚就护送离开,现在留在京都的是个替身。”
“他到是乖觉地听了我的建议。”上官尔雅没什么意外,那个替身的假皮面具还是她给的呢。
她看了玄机一眼,玄机继续道:“属下已经查过了,那个吴旗并没有什么不妥,而且咱们在姑墨皇室的探子也证实他和太子有染。”
“那他见我是何意?”
玄机也有些意外,“咱们的探子说姑墨太子手段极为残忍,有很多人士想要杀死他,可是从没人能进得了他的身,哪怕是那些和他有染的男子都不会留下过夜,除了他身边的几个亲近的人不同,但这些人也想让姑墨太子死,但他们同样知道太子死了就会在姑墨引起动荡……”
“你的意思是说吴旗想太子死可是没有法子,找上我来是想借助我的势力?”
“属下只是猜测。”
也只有这种可能,不然还会是什么原因?
上官尔雅却不认同,“吴旗不可能知道我是地下兵团的主子。”
此事她都不曾和季熙年说过,哪怕他们彼此都知道对方有不同的身份。
不是刻意隐瞒,只是他们有各自的责任。
玄机沉默。
上官尔雅却笑了,“不过是个插曲,如果吴旗见我有目的他早晚还会找上门来的,我今日不见并不代表以后还会拒绝。”
毕竟她心心念念的都是季熙年的病。
就是不知道那个吴旗会不会让人失望。
夜已深,季熙年同样收到俞越关于吴旗的汇报。
“吴旗被拒之门外后也没再纠缠,不过他原定明日离开,当夜就走了。”
此时,季熙年的神情不同白日的温柔,他脸上的表情冷酷阴沉,“他打的什么主意?”
“主子放心,吴旗并不是来求娶。”俞越打消季熙年的顾虑。
“姑墨太子还不配求娶尔雅,但所有事必有因。”
“那是不是他知道了尔雅郡主的身份?”
“不可能。地下兵团做事向来低调,我们九重殿查了多年都不得而知,更何况他一个姑墨太子。”
若不是自己和尔雅走得近,季熙年也不知道上官尔雅原来已经接掌了地下兵团。
当时他知道此事时,既震惊又欣喜。
他季熙年的女人就该如此霸道。
俞越觉得主子说得甚有道理,那不是这个原因的话,吴旗拜访尔雅郡主的事就值得探究了。
季熙年冷冷道:“此事暂且搁置,你去准备下,我要出城。”
俞越不敢多问,季熙年又嘱咐了一句,“速度要快。”
“是。”
俞越不敢耽搁。
季熙年正准备休息下,胡嬷嬷站在门外道:“殿下,太后娘娘请您过去。”
他淡淡一笑,该来的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