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喜还没从欢愉中回过神来,季苍子冰凉的手指就已经爬上了自己纤细的脖子。
那男子就放佛是从地狱中走出,凶神恶煞,眉眼间全是厉色。
“啊——”欢喜大声尖叫起来,把散落的衣服捂住胸口。
那样子像极了自己才是真正的受害者,她根本不知道为何会发生这一切。
季苍子下意识皱起眉头,低声道:“闭嘴。”
可是已经晚了,欢喜的尖叫让外面的人听得一清二楚。
吴欣然等不及上官尔雅回答,扬声对屋里道:“上官之桃,这个时候叫也没用,还是说你是被迫的?有什么话你出来和你亲姐姐说,她一定会为你做主的。”
季苍子听到上官尔雅也在外面,心中就如同被砸下巨石,不断下沉。
一定要让上官之桃这个贱人给上官尔雅解释清楚,他是被陷害的!
他不在意睡了谁,可是决不能让上官尔雅误会自己。
“你对我下药是不是!”
欢喜未语先落泪,“没有啊,二皇子……我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上官之桃本就长得极美,如今又是****半露,梨花带泪更让人怜爱,可是却不能让季苍子有一丝恻隐之心。
他的手指反而更加收紧,“还敢撒谎!不是你做的,你的丫鬟会引我过来!她可是你的人!”
“没有!”
欢喜的头发披散在床榻上,含泪咬唇,楚楚可怜道:“我在屋里午睡,二皇子你就进来……后来……”
她不禁哽咽,“我根本没让欢喜这么做,她早就是大姐的人了!”
“还在装!”
季苍子素来知道上官之桃是什么样的人,她就是把心挖出来证明自己是清白的都不会信。
他现在想杀死面前女子的心都有了!
吴欣然见屋里没有动静,不由给身边的婆子使了个眼色,“还是把之桃郡主和二皇子请出来当面说清楚吧!若是两情相悦倒也好办,若是有人胁迫,那尔雅郡主倒是要替你妹妹做主告到皇后那里去……”
那婆子立即去开门,刚微微打开一点,屋里传来暴喝,“滚!”
只听屋内传来咚咚的两声,不知道是什么东西打碎了,就有人从屋里衣衫不整地跑出来。
众人见那女子虽然披着衣裳,可是形容不整,一眼就能猜出发生了什么。
“哎呀,之桃郡主你终于出来了!”吴欣然一脸讥讽,明知故问道:“你和二皇子到底怎么回事啊?”
欢喜拢了拢衣衫,神色莫辨地扫了一圈,然后直朝着上官尔雅跑去,扑倒她怀里只哭不说话。
那样子说不出的委屈,又好似被人抓住偷欢的羞恼。
上官尔雅面上怜惜,却在欢喜的耳边低低冷语,“你还真是不怕死。”
欢喜把头埋在上官尔雅怀里,“是姐姐成全的好。”
上官尔雅心中冷笑,屋里的季苍子也跟着出现。
他就好得许多,至少衣裳是整整齐齐的。
季苍子还站在屋内,却一眼就看到不远处的上官尔雅。
他根本不在意四周的人是怎么说,他只想知道上官尔雅是怎么看自己。
可是看到上官尔雅一脸淡漠的神情,季苍子再一次失望了。
就是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她也丝毫不在意。
不,上官尔雅根本是对自己不屑。
季苍子的眸光森寒,哪怕上官尔雅露出一点失望,或者发脾气也好,他都会觉得欣慰,那也就证明自己在她心里还有一席之地。
可是没有,那个女子从来没有把自己放在心上。
正如上官尔雅所说,她只是讨厌自己。
深深的厌恶,厌恶到心中不起一丝波澜。
季苍子冷眉冷眼地隔着众人与上官尔雅对视,好像无声地在说:我是被算计的。
他相信上官尔雅能看得懂,可是对面的女子却已经别开眼不看自己。
吴欣然见季苍子也出来了,好笑道:“好了,事到如今,还是把事情说清楚吧。”
“说什么!”季苍子怒目而斥,“你给我闭嘴。”
吴欣然冷不丁地被喝斥还有些不服,可是看到季苍子的那双眼就没了脾气。
早就听闻二皇子有一双煞气的双眸,果然不假。
她努了努嘴,也不敢再说什么。
这时,欢喜拉着上官尔雅的袖子,低低道:“大姐,今日……我与二皇子……有些误会才……”
欢喜确实什么也没说,她的话不清不楚反而让人多想。
季苍子黑着脸再次低声喝斥,“上官之桃,此事你还是说清楚为好。”
“是是。”欢喜唯唯诺诺地点头,故作可怜兮兮地样子,“我们……什么也没做,这真的是个误会。”
她越解释越让人非议,众人纷纷指责季苍子。
“没想到二皇子居然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