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大姐你还真是无情,全然不念当日的情分。”上官云珠一副袒护的摸样,“今日有我在就不会让你们冤枉梅朵郡主,谁也别想乱来。”
“妹妹那么焦急做什么!若是梅朵没做过就该让太医检查一二。”
上官尔雅挑眉,“我自是相信梅朵的为人,你如今与她这么亲近,还拦着太医检查,该不会是不相信梅朵吧?”
上官云珠几不可见地皱眉,“大姐这么说,难免让人觉得你事先知道什么?还是说你在梅朵身上放了东西想嫁祸给她?”
“你这话才是真正的栽赃,太医什么也没查到,说其他的都是猜测。”
季梅朵听出上官尔雅的坚决,一脸受伤地推开上官云珠,“我什么也没做过就不怕查。”
上官云珠的心都提到嗓子眼,“郡主……”
季苍子冷冷开口,“查。”
上官云珠觉得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止了。
在这世上她从不在乎别人的指指点点,可却无法拒绝季苍子的话。
早在很久以前,上官云珠就把自己的灵魂和自尊出卖在季苍子的脚下。
只为换来他一眼的正视。
然而这也是奢侈。
她为了他做了那么多事,这个男子又知道多少!
上官云珠沉默下来,不管今日结局如何,至少她为季苍子解决了一个麻烦。
像是放弃了所有的挣扎,上官云珠退了一步,她已经能预想到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上官云珠的目光不由看向漠然的上官尔雅,那张与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可是她们的命运总是南辕北辙。
她爱的男人爱着自己的脸,但不是自己,而是对面的那个人!
上官云珠一直想不通,她到底比上官尔雅差到哪里?
容貌一样,身世一样,就论计谋也不相上下,季苍子为何就不喜欢自己,那些人为何都鄙夷自己!
她真的好想好想撕烂上官尔雅的脸,如此她就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容貌!
上官云珠下意识迈了一步,却被薛太医的话打断了她的动作。
“梅朵郡主,你身上的香囊有西域来的天麝。”
季梅朵的脸更加惨白,“不可能!”
她解下香囊打开里面的东西,“里面的东西都是我晒干的花瓣亲自放进去的。”
薛太医接过香囊凑在鼻子前闻了闻,遗憾地摇头,“与花瓣无关,是这香囊本身的绣线泡制过天麝水,这种药极为罕见但十分猛烈,只需要佩戴在身上就会导致不孕,而有孕之人闻了则会导致胎死……”
上官尔雅几不可见地抽了抽嘴角,她虽不懂药理,却也知道薛太医刚才所说的话经不起推敲。
薛太医自己心里也明白,为了帮衬上官尔雅这谎话是撒泼了天。
他不由有些汗颜,偷偷斜睨了眼自己的主子,见他没反对才悄悄松了口气。
屋里的其他人无不震惊,季梅朵浑身颤了颤,一把抓起薛太医手中的香囊狠狠地砸到旁边之人的脸上。
“上官云珠!你居然害我!”
所有人皆是哗然,以季梅朵的反应来看,那香囊必然是上官云珠送的了。
可是上官云珠始终镇定自若,淡淡道:“这香囊居然被泡了药?梅朵郡主,我也是被别人给骗了,你想我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如何能得到那西域之物啊。”
她不慌不忙地撇清干系,反倒让人拿捏不到把柄。
季梅朵气得胸口直喘,“这东西是你送我的,你还狡辩,你居然想害我没有孩子。”
“郡主,咱俩平日里素来交好,你没孩子与我又有何干?”上官云珠平静地说道:“我本就是个寡妇,这辈子是没福气有孩子了,你若是有个孩子我不知道多高兴,我为何要害你。”
上官云珠看向薛太医,冷笑道:“我还没听说过什么药能让孕妇闻一下就死胎的!”
她自己下的药当然知道有什么作用,不然何苦多此一举做那些事!
薛太医板起脸来,“是你孤陋寡闻。”
事情发展到现在,屋里的人无不震惊,就连季香都愣在原地。
怎么查到最后查到了上官云珠的头上?
现在连薛太医都证实是香囊导致之桃没了孩子,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冤枉上官尔雅是好!
就在大家瞪着上官云时,上官尔雅慢慢地走到窗前,沉声问:“之桃你再好好想想,到底是谁把你推倒的?”
她的声音很是耐心。
在欢喜看来,这是上官尔雅给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
她闭上眼深呼吸了口气,脑海中不断地回想着这一切根本就是个局。
看似是季香设了圈套,实则上官尔雅就是等着她们跳进来,然后再一个个击破。
呵呵呵……欢喜心中嘲讽地笑着,何苦与上官尔雅斗!
“是你的脸……”欢喜闭着眼,在别人眼里看似是回想。
她缓缓道:“穿着一身紫红的长裙……”
众人的视线视线倏然看向上官云珠,因为她下摆的长裙就是紫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