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旗脱口而出,“凤青羽若是死了,云青瑶会更加变本加厉。”
他都不敢想象云青瑶知道凤青羽死了,她会做出什么事来。
季熙年突然睁开眼,眸光冰寒,“都说红颜祸水,如今颠倒过来,难道凤青羽就不该担着祸国祸水之名?”
“凤青羽何错之有?”
季熙年咄咄逼人道:“那古往今来把祸事都算在红颜头上,她们又何错之有?”
那狠戾的目光瞪得吴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上官尔雅咯咯地低笑,“吴旗,年十九,自幼有天才之名,十二岁入东宫做太子书童,十七岁出使南梁,十八岁已是太子詹事,云青瑶身边的第一谋士,父乃姑墨太师……”
吴旗眼皮子抽搐,上官尔雅全都查得一清二楚。
上官尔雅挑眉,“没想到你也有哑口无言的时候。”
吴旗心里接话道:自从遇到你们二位,我经常哑口无言。
季熙年继续靠在上官尔雅身边假寐,但依旧开口道:“我到觉得这个凤青羽该杀。”
吴旗摇头,带着无奈地口气道:“杀不得。”
“因为他是忠义侯之子?他有个做太子妃的妹妹?”
季熙年冷笑地勾起嘴角,在皇室斗争的漩涡中,他作为旁观者看得最清楚。
“忠义侯不想让自己的儿子担了控制太子之名,可还是把自己的女儿送到云青瑶身边,他这只老狐狸的心思还听多弯弯绕绕,但目的还不是为了控制太子……”
吴旗蹙眉没接话,就听季熙年道:“求而不得才是最痛苦的。”
“竟是这样。”吴旗的脸带了几分恍然。
上官尔雅突然问道:“吴旗,还有谁知道云青瑶是女子?”
吴旗回答道:“只有我和父亲,虽然坊间有这个传闻,但并没有真凭实据,连凤家的人都不知道。”
“哦?”上官尔雅有些诧异,“云青瑶不是有男宠么?他们不知道?”
问起这个,吴旗莫名地脸红起来。
他垂下头有些扭捏道:“并不知情,据说他们被宠幸的时候,云青瑶用了其他的法子……”
上官尔雅突然又问:“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不知道!”吴旗矢口否认。
上官尔雅似笑非笑道:“我是问你怎么知道云青瑶是女子,你以为我是问什么?”
这下子,吴旗的脸更红了,结结巴巴地回答:“我……我是……”
他还没说完,季熙年猛地坐起来,这个动作唬了吴旗一跳,以为自己说错了什么话。
季熙年看也不看他一眼,面无表情道:“我出去一趟。”
他给上官尔雅一个安抚的眼神,上官尔雅也不问他,只是示意吴旗继续说下去。
到是吴旗心里百转千回,想着季熙年去做什么?
上官尔雅淡漠地靠在马车的垫子上,“与你无关,你接着说。”
吴旗只好压下心中的好奇,只要硬着头皮道:“我也是无意中发现的,从那后云青瑶很多事都不瞒着我。”
这“无意”二字回答的甚是敷衍,想必是个有惊无险的故事。
上官尔雅笑了笑,“你知道了云青瑶的身份,她却没杀你,看来她很信任你,可她却死在你的手中。”
吴旗不难听出上官尔雅的讽刺,他只抿着嘴不接话。
“这么多年你为他做过不少腌臜的事吧。”上官尔雅也不指望吴旗说什么,只是问:“那你和你父亲为什么杀她?”
吴旗再次抬头,就正对上上官尔雅那双清冷的双眸。
他好几次都不敢于上官尔雅对视,只觉得她真的能看透人心。
就像现在,他已经尽量不提自己,可对方居然还是猜到了所有。
吴旗沉下心思想了想,才开口道:“云青瑶不死,姑墨早晚会毁在她手里。”
“唔。”上官尔雅笑得讥讽,“她死了,你取而代之?”
“才不是!”吴旗激动道:“我们与凤家不同,他们世族一直想造反,可父亲一生效忠皇室,只想另立太子,决不能让是一个女子登基。”
上官尔雅的声音骤冷,“你和你父亲一样迂腐。”
她一把抓过吴旗的领子,“凤青羽可以是祸水,那女子就可以是一国之君!”
吴旗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至少不能是她云青瑶,她有治国之才不假,但她太疯狂绝对不适合。”
上官尔雅见吴旗激动起来,她反而十分冷漠地松开手把吴旗扔到门边上,“你刚才不是说皇上只有她一个孩子,如何另立?”
不可能再让老皇帝再生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