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的休妻书还没有送到忠义侯府,太子妃凤紫雪与太子男宠有染的事就传遍了整个南城。
此事口径难得的统一,没有夸张和渲染。
凤紫雪偷情是众人亲眼所见,不是太子栽赃陷害,而是男宠非烟多年爱慕在心,两个人私下互生情愫才会做出此等错事。
一个是迎娶多年的妻子,一个是十分宠爱的男宠,虽然太子好男风,但对他们也不薄,他们却如此背叛太子暗中勾结,实在让人不耻。
难得在太子作风问题上,整个姑墨都对太子的遭遇表示同情。
看来太子也不是那么好当的。
当夜里,凤紫雪回到忠义侯府就疯了。
忠义侯命人把凤紫雪关进屋里,然后独自去了隔壁的另个院子。
一日而已,忠义侯就操碎了心,瞬间苍老了几岁。
跟在身边的管家都不忍心去看他,只能在身后暗中垂泪,不敢让家主看到他的难过。
清风院内,忠义侯听到从屋内传出来的阵阵欢愉之声,慢慢停下了脚步。
若是以前,家主知道少爷肯找通房女人,想必一定会很开心。
可如今……那声音听着让人的心都要碎了。
忠义侯面无表情地低声询问道:“查过了吗?”
管家忙道:“侯爷放心,春喜是世子爷身边多年的婢女。”
“有经验吗?”
“有,有的。”
忠义侯的声音听不出喜怒,管家只能硬着头皮回答。
“啊……”
屋内一声刺耳的叫喊后有了片刻的安静,接近着耳房内走出侍女进进出出。
又过了半晌,才有人走到忠义侯面前道:“侯爷,已经打整干净了。”
“嗯。”
忠义侯冷着脸走进门,屋内的人已经跪成一片,他的目光落在跪在床上只穿着肚兜亵裤的婢女。
“去拿凉水泼醒世子爷。”
床上的婢女见忠义侯吩咐自己,连忙光着脚去端盆子,也不敢迟疑,一股脑地倒上床。
凤青羽一个激灵坐起来,屋内****的气息让他微微皱眉。
“父亲?”
忠义侯象征性地点点头算是应了,然后扬声道:“来人把春喜拉下去杖毙。”
春喜手中的盆一松,脸色煞白地跪倒在地。
地上的铜盆还发出咣咣地声响,让凤青羽有了些许精神。
“父亲,春喜做错了什么?”
“她没做错,做错的人是你!”
忠义侯一挥手,管家只能照做去拉走春喜。
春喜磕了几个响头,“请世子爷保重。”
她进入忠义侯府就伺候凤青羽,如今能得到宠幸一切都值了。
反正她的生死也都由主家说的算,她不怕。
凤青羽不明所以地望着春喜一副决然的样子,等所有人都退出屋内,才急急道:“父亲,我……我……”
他拍了拍脑子,“怎么都想不起来了?”
“你想知道什么?为父都可以告诉你。”忠义侯的脸上很平静。
反正最坏的已经发生了,他只能接受。
凤青羽沉思了片刻,“我记得给太子喂酒……跳舞……”
也没什么啊!
“那酒有问题。”
“非烟想毒太子?”凤青羽下意识地问。
忠义侯恨铁不成钢地瞪过去,“非烟给太子敬酒是想看他是不是真的太子!可是太子把酒杯递给你时,在酒里下了媚药!”
“什么?”
凤青羽转不过弯来,他明明看得仔仔细细,怎么可能还会中招?
“非烟为何要试探太子?”
忠义侯冷着脸道:“他是我的人。”
这么解释凤青羽就明白了,只是他没料到太子会给他下药,好在没有发生什么事。
可是他看着忠义侯那表情又觉得不像是无事。
凤青羽刚醒过来脑子还不够灵光,他这才猛然意识到为何春喜只穿肚兜,为何屋里这般气味。
“我……我和春喜……”
“不找个女人给你,你会死。”
忠义侯很是知无不言。
凤青羽一拳锤向床榻,“云青瑶实在太可恨了!”
居然想用此法逼他就范,好在没让他得逞。
可是他还是和……可惜春喜那丫头!
“他是该死!”
凤青羽诧异地抬头,“是不是还有什么我不知道?”
忠义侯突然重重地叹了口气,头微微后仰,才道:“我们被算计了。”
“父亲一次说完吧,我什么都能接受。”
忠义侯斜睨向凤青羽灰败的脸,说出的话一句胜过一句地割在凤青羽的心上。
“他的目的不是你,而是你妹妹,甚至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