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疑有他,吴旗扬声道:“先把其他的帐篷都撑起来,再把东西都搬到帐篷里。”
“不行,都拿到破庙里,怕是雨水会多渗进去。”季熙年道。
他拉着上官尔雅的手,“你先进帐篷里歇一会儿。”
“没事,人这么少,我也搭把手。”
上官尔雅也不是娇气的人。
其他人听到她居然要一起帮忙,也不敢去拦着。
吴旗看季熙年都没发话,只能由着上官尔雅。
他看了一圈,问向侍卫:“凤大人呢?”
“不……不知道。”
当着上官尔雅的面侍卫不敢多说,生怕给凤青羽惹麻烦。
上官尔雅懒懒道:“刚才凤大人还和本宫说过话,不必在意他。”
众人就不再问凤青羽去了哪里,吴旗虽然还有些奇怪但时间不等人。
这雨说下就要下了。
季熙年也不忍让上官尔雅累着,只把轻的东西拿给她。
所有人都看到太女殿下亲自帮忙,在傻眼的同时也不敢懈怠。
虽然他们区区十人,但好在大家齐心,终于赶在大雨倾盆前把所有的东西都安置好。
所有东西都安置在破庙内,就不可能再睡人,院中安置了三顶帐篷。
上官尔雅擦了把汗,脸色微微苍白地看了看天,笑道:“好在来得及。”
闪电凌空劈下,接近着闷雷一个接一个炸响在耳边。
季熙年拉着上官尔雅的手搓了搓,“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先垫垫肚子。”
荒郊野外也没多少好吃的,他们只带了些米和干粮。
吴旗正在煮粥,上官尔雅远远地闻到,嗅嗅鼻子道:“还真有些饿了。”
她说着就要走过去,季熙年按住她的肩膀。
“我帮你拿过来。”
“好。”
上官尔雅笑着答应。
其实她并没出多少力气活,但还是觉得乏了,就也不拒绝季熙年的好意。
上官尔雅四处看了一圈,还是没看到凤青羽的身影。
吴旗凑过来低语道:“凤大人还没回来。”
“估计还在自我罚跪呢。”上官尔雅轻笑。
“为何罚跪?”吴旗满怀兴奋和好奇地问?:“殿下对他说了什么诛心的话?”
诛心……这是上官尔雅的技能。
吴旗可是领教过的。
上官尔雅似笑非笑地努努嘴,“就是告诉他,云青瑶自始至终都不曾把他放在心里。”
吴旗忽然感同身受地抖了抖心,虽然他不知道凤青羽为何转了性子对上官尔雅示好,不过这话说出来实在比捅刀子还狠。
“呵呵。”吴旗干笑,“殿下威武。”
“他自找的。”上官尔雅冲吴旗挑眉,“不然咱们季公子会把他碎尸万段,谁让凤青羽还有点价值。”
吴旗终于明白了,凤青羽这哪里是自作多情,分明是自作自受。
上官尔雅看到季熙年端着碗走过来,也不和吴旗继续说话,起身迎了过去。
吴旗看着上官尔雅翩然的身影离去,心里叹道:有些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焉。
他才不会像凤青羽那么傻呢。
吴旗垂下眸把手中的已经温热的粥抿了一口,刚送到嘴边,就听砰地一声碗碎脆响从对面传来。
他猛然抬头,对面不远处的上官尔雅毫无预料地软了身子。
好在季熙年反应迅速,身形以看不见的速度扶住上官尔雅才没让她倒地。
声响惊动了在庙里的御医,众人看到太女昏倒手忙脚乱地就要去诊脉。
“谁也不许碰她!”
季熙年拦腰抱起上官尔雅径自朝帐篷走去。
吴旗上前就要询问,季熙年只冷冷道:“一切照旧,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是……好。”吴旗连忙应下。
御医忍不住问吴旗,“那男子是……”
吴旗冷脸道:“不该问地不要问。”
他心中忍不住担忧上官尔雅的身体,难道是病了?
这时,一道惊雷后,大雨如期而至。
周遭传来窃窃私语声,“太女殿下真是厉害,居然能猜出会下暴雨。”
“我看不是猜的,也许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本事。”
“这本事说出去看谁还敢质疑太女不能称帝!”
吴旗并不在意他们的议论,沉着脸出了破庙。
大雨倾盆,泥路坑洼有了不少积水,吴旗深一脚浅一脚地往前走了段路后,远远地就看到一个人影半跪在雨中。
他冷冷一笑,不顾满脸雨水,扬声喊道:“凤青羽,你要是个男人就站起来做自己该做的事!”
凤青羽却不答话,像是一座石雕似的任由雨水拍打在身。
他感觉不到冷,只有说不出的痛。
吴旗被凤青羽不闻不问地态度,激怒道:“现在殿下病了,你还有心情在这伤悲春秋,也别怪殿下看不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