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春白吃痛想要躲开,却被夏湄儿死死的按在自己前面,直至绿豆回落在莫雪鸳肩上才肯放青白到一边儿叫唤。
“皇贵妃,你叫人干什么?杀了本宫?你问过皇上没有!杀了绿豆?你养蛇问过皇上没有!还是杀了莫蝶衣?她可是破获洛王中毒的功臣,皇上脑子里有印象的!”莫雪鸳悠然踱步走向夏湄儿,美眸阴幽如潭。
就在莫雪鸳擦肩而过的一刻,莫蝶衣分明感觉到一股强烈的煞气侵袭而至,令她本能的退到一侧。那日莫雪鸳只道心里有了计划,眼下莫蝶衣虽不确定莫雪鸳此番举动是不是计划的一部分,却知在这之后,自己若还留在梧凤殿,怕是难活命了。
“莫雪鸳,你真是越来越放肆!知道这是哪里么!知道本宫是谁么!”夏湄儿气啊,自己辛辛苦苦训出来的青蛇,还没来得及拉出去实战,就被裹了腹了。
“本宫只知道这里原来是景德宫,住的是淳于燕!夏湄儿,一朝皇后怎么了?你一个皇贵妃有必要这么得瑟?”莫雪鸳嗤之以鼻,嘲讽冷笑。
“你……你简直无法无天!来人……来人!把她赶出去!”即便怒极攻心,夏湄儿却还是清醒的,这件事不能惊动皇上!
“不必,本宫自己会走!不过夏湄儿,你给本宫听好了,虽说本宫庶妹在你梧凤殿当差,可你对她敬着点儿,否则就算十个春白,也挡不住本宫的绿豆!”莫雪鸳美眸轻扬,挑衅的瞥了眼夏湄儿,继而转身,潇洒离开。
由始至终,莫雪鸳都没看莫蝶衣一眼,这让莫蝶衣心中忐忑不安。
“反了!真是反了!”夏湄儿狂怒之余,大步冲向桌边,随手抄起茶杯,狠狠甩向莫蝶衣。此时的莫蝶衣只顾思忖莫雪鸳的动机,走神儿的下场便是头顶开花。
“娘娘息怒……”莫蝶衣双手捂住额角,鲜血蜿蜒至眼眸,遮挡了视线。
“总有一天,本宫会让你那个贱命的姐姐知道后悔两个字怎么写!”夏湄儿狠戾叫嚣,转身时本能的伸手,却见春白怯怯在那里抚着伤口并没有上前的意思,恨声甩袖走进内室。
房门紧闭,春白忍在眶里的泪才敢掉下来,这已经是主子第二次拿她做挡箭牌,春白的心凉了半截,就算伺候夏湄儿三年又怎样,自己跟莫蝶衣没有不同,都是棋子。
“好像今晚有雨?”离开梧凤殿,莫雪鸳望天,低声呢喃。
“回娘娘,钦天监说这将是今年入夏之后最大的一场雨。”青宁据实应声。
“万事俱备,只欠这东风,找机会把这玩意给莫蝶衣,让她服下,酉时三刻,到龙乾宫外面的石狮下面蹲着。”莫雪鸳说话间自怀里取出一枚黑色药丸,交到了青宁手里,“顺便跟她说一句,当日在糕点里下七浮木的人,是夏湄儿。”
“奴婢明白。”青宁领命后,妥帖收好药丸。
雨,如期而至,满天乌云压顶,殿外闪电雷鸣,瓢泼大雨随狂风拍打着窗棂,非常的有节奏。
紫月轩内,莫雪鸳慵懒的椅在桌边,品了口青宁刚刚沏好的碧螺春,入口绵香滑润,比不得龙井的甘醇,却别有一番味道入了心头。
“咋没烫死你呢!”方桌对面,冷子烨恨声低语诅咒。
“今非昔比,王爷说话可要小心呦!”莫雪鸳美眸微起,浅笑嫣然。
“莫雪鸳,本王求你端正一下态度,别以为得了个暖音就跟赚了全天下似的!骄傲会使人落后的!”冷子烨本没想让莫雪鸳听到,可既然听到了,他就不得不说两句了。
“王爷的意思是……暖音不值得本宫骄傲?想必王爷是有更骄傲的?那就别藏着了,唤出来比试比试啊?还是王爷想亲自试!”有暖音在,莫雪鸳不怕事儿大。
“莫雪鸳,你歪曲事实,挑拨离间!”冷子烨顿时警觉看向屋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