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醒啦?”就在莫雪鸳四仰八叉的躺在榻上,准备用除白以外的字眼好好形容一下这间房时,身边坐了许久的冷闲庭开口了。
“小凉王?我们这是在哪里?”莫雪鸳腾的坐起身子,茫然看向冷闲庭。
“我还想问你呢!”见莫雪鸳睁开眼睛,冷闲庭憋在心里的那口气才算吁出来。
“不会是死了吧……呃!你干嘛掐我?”莫雪鸳怅然之际忽觉手背一痛,皱眉看向冷闲庭。
“死了还会痛!本小王找了一圈儿,没见着这屋子有门,也没窗,我们出不去了,怎么办?”五岁多的小男孩,面对恐惧可以淡定到冷闲庭这种程度,莫雪鸳佩服不已。因为她已经凌乱了,全然不知除了坐以待毙,他们还能干什么。
“喂!有没有人呐!出来个活的我们谈一下!喂!万事好商量,劫钱劫色啊这是!”莫雪鸳见冷闲庭眼底的怏怏之色,登时站在床上,大吼出声。越是这个时候,她越是要表现出大人该有的勇气。
“你震到本小王耳朵了!他们要是见你,自然会出来的!”冷闲庭猛揉了揉耳朵,鄙视开口。
“蠢女,你配不起暖音。”清冷的声音幽幽响起,似梵谷冥音,幽远绵长,其间隐隐的威压冰冷骇人,仿佛魔鬼禁锢般让莫雪鸳自心底升出惧意,只听声音便让她怕成这样,莫雪鸳知晓此人定非凡人。
屋顶整个掀起,便有一雕功精致的秋千缓缓落下,秋千上稳坐一人,宽大的金边黑袍拖垂下来,边缘无风自动似卷起细碎浪花,倾于腰间的青丝如墨黑亮,根根笔直,有几绺自额前垂下,将金色额饰掩去些许,突显出一种莫测高深。
男子脸部线条刚毅却不生硬,俊冷如铸,一字剑眉斜飞入鬓,一双秀目如月夜寒江,其间的光是一种凌驾于自信之上的傲慢和轻蔑,仿佛全世界都不在他眼里,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静如平湖的表情尽是睥睨天下的尊威和霸气。
乍一看眼前男子,莫雪鸳忽然有种顶礼膜拜的错觉,双腿都不自禁的屈了。
“放弃暖音。”冷声低戈如潭,秋千止,男子霍然起身,每走近一步,那种想要下跪磕头的感觉就强烈一分。
“想要暖音就先放我们走。”莫雪鸳最终没有跪下去,想她也曾叱咤风云过,这点自控力还是有的。
一侧,冷闲庭狠吐了口气,眨眼看向莫雪鸳,“本小王还以为你要给他磕两个呢!”
因为有同样的感受,冷闲庭才会问的如此贴近莫雪鸳的内心。她一个大人尚且承受不住这种威压,更何况是个孩子!不过冷闲庭做的很好。
“本宫怎么可能先投降,我还要保护你呢!”莫雪鸳莞尔一笑,宠溺看向冷闲庭。
“切—谁要你保护啊,谁稀罕!”冷闲庭一扭头,索性不理。
“你不稀罕没关系,本宫稀罕就行啊!”莫雪鸳十分讨喜的掰过冷闲庭的小脑袋,凑嘴过去。冷闲庭躲闪不及,‘吧’的一下,硬是被莫雪鸳亲了一口。
“恶不恶心啊!”冷闲庭想哭了,用袖子狠抹小脸。
见眼前一女子一小子一来一回没把自己放在眼里,男子不由的一抬袖,刹那间时间静止,莫雪鸳跟冷闲庭完全动弹不得,连眼珠都没办法转了。
“放你,换暖音。”男子沉声开口,惜字如金的抿唇,挥手间,莫雪鸳二人行动自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