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粉色玫瑰的花语,正是“铭记在心”。
司徒冶看着窗外奔流不息的车流,心中的酸楚不禁涌了上来,他明白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好重整旗鼓,把泪水憋了回去。
坐在驾驶座上的云君成在后视镜里看到司徒冶那副冷峻的样子,不禁笑道:“司徒,你瞧你那张苦瓜脸,你有什么可不高兴的。”
“我没不高兴。”司徒冶面无表情的说,“好好开你的车。”
“大少爷,我这是在做好事好吗?你就不能有一点感恩的心?”云君成说,“我又不是你的专职司机,真是的。”
“要帮忙就别那么多事儿。”司徒冶对这个一起长大的兄弟一点也不客气,“我还记得你干的那些事呢。”
“拜托,那是你自己的错好吧?我只是勇敢追求爱情而已。”云君成知道司徒冶说的是自己跟着杜菀菀回到小镇的事情,不禁辩解道,“很明显是你自己不够自信,就怪罪到我身上来。”
“我现在没心跟你吵……”司徒冶闭上眼睛说,“我还要想想回去以后怎么办。”
“你少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了。”云君成说,“我现在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还得陪着你这个昔日的情敌去讨回属于你的事业。我和我妹妹真是上辈子欠你和杜菀菀的了。”
“好了,我知道你人好,行了吧。”司徒冶说,“这回完事了,我保证好好陪你去玩一趟。”
“得了吧,不需要,你还是好好的对菀菀吧,那就是对我最大的安慰。”云君成笑着说,“不过现在我送你回去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呵。”司徒冶冷笑了一笑,“还能怎么办,我当超然公司的总裁这么久,公司也是我一手创办的,她说让我下台就让我下台?这也要看看她有没有这个实力。在超然,可不是看你的家族大不大,财产雄不雄厚的问题。就算是要破产的公司,收购权也掌握在己方手里吧。”
“我果然猜得没错。”云君成笑道,“大家都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其实我觉得,你根本就是被看轻了。都这么多年了,伯母真是没有意识到你的成长啊。”
“她很快就会意识到了。”司徒冶又侧头看向了窗外。
……
司徒清感觉这次做事真的是困难重重,让她隐隐之间感到有些不妙。
首先是她去联系那些跟着司徒冶一手提拔上来的董事,在她看来,这些小年轻人很容易受到金钱或者权利的诱惑,按理说是很好搞定的。可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些人却没有一个答应她丰厚的条件的,还纷纷表示超然公司是司徒冶建立的,没有司徒冶不行。更有人直言对她说,她的这种行为是荒谬可笑的,气的她半死。
接下来她也不气馁,既然这些人是司徒冶的铁哥们,那她还可以去找那些老一辈的合伙人。在超然公司的合伙人阵容里,有很多是自从司徒冶创业就给他经济和人脉支持的,而这些人恰恰好都是司徒冶父亲在事业上的老相识,就是看在司徒冶父亲的面子上才帮助司徒冶的。
不料当司徒清联系这些人的时候,他们不是推脱正在开会正在出差正在国外等等……就是完全的联系不上,就像有人已经通知了他们什么似的。只有一个联系到的,却还语重心长的对司徒清说:
“一开始压根就没想过阿冶能把超然公司做到这么大,当时投资就只是为了帮你家司徒的小朋友而已。现在阿冶能给我带来这么大的收益,我不能背信弃义,你知道的,这是生意的大忌。而且阿冶真的很有实力,我不可能因为这种荒谬的理由就把他从董事会里投出去。”
司徒清听完以后简直是目瞪口呆,她明白自己已经晚了一步,在这之前,这些董事应该已经是被人打过招呼了。
司徒冶就算是身在小镇的时候,果然也没有坐以待毙,而是给每个董事都提前打好了招呼。超然公司是司徒冶一手创立的,里面的每一个董事都几乎和他是莫逆之交,大家一起经历好几次公司的起起落落,超然能有今天的成就,最大的功臣就是司徒冶。没有人不佩服他的商业头脑和商业策略。所以当司徒冶打电话道明原委的时候,大家都表示就算司徒冶没有和他们提前说,这种事情也是绝不会发生的。
司徒清自认为自己和司徒冶的爸爸掌握了超然公司最多的股份,就可以掌控全局,实在是太小看自己的儿子,并且太自信了。
当天晚上,司徒冶回到了自己的公寓里。
半个多月没有住人的公寓毫无生气,虽然每天还是有阿姨来打扫的很干净,但是司徒冶对周围的一切都如此的陌生,在小镇上住了那么久,繁华的北城甚至让他有些不习惯了。
他走到床头,看到了床头上自己的相框,那里面是他一个人的单人照,照片上的他穿着一件编花羊毛衫,一件黑色西装外套,冷着一张英俊的脸。并不是故意的,只是习惯使然。
他笑了一下,把照片从相框里拿了出来,然后从自己胸口的口袋里拿出了一张他和杜菀菀的合照,那是他向杜菀菀送花那天两人在咖啡厅里照的,他特意去影楼洗了出来。
照片上他和杜菀菀都笑得很灿烂,那是一种发自内心的笑容。和杜菀菀在一起的时候,司徒冶真的能感受很多平时没有和任何人产生过的感情,很复杂,但是很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