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9章 姐夫(2 / 2)

奇怪,怎么回事?

在二楼的小厅内,正和方雪儿说话的冰妈妈坐在沙发上,向刚上楼的林征和方玲嫣招呼道:“来,这边坐。”

两人依言过去,刚坐下,冰妈妈就温声道:“林征,你既然已经是我们方家的女婿,也该知道一些事情。嫣嫣的爸爸,一生娶过两个老婆,前妻是海岩和卫疆的母亲,大名海茵,后一个,就是我闵月冰。”

这事在来前林征就听方玲嫣说过,闵月冰只有一个亲骨肉,就是方雪儿,但她对所有孩子都非常好,所以大家都亲切地叫她“冰妈妈”。

不过此时看她神情,显然要说的并不是这个,林征心中一动。

难道她要说的是……

这时闵月冰继续道:“但是他最对不起的,却是嫣嫣的母亲,也是他这辈子亏欠最多的人。”

旁边的方玲嫣脸色不自然起来,起身道:“你们聊,我和雪儿出去走走。”说着拉起方雪儿,朝院外走去。

闵月冰看着她消失在院门外,叹道:“嫣嫣很懂事,但这些事还是会伤到她的心。林征,你该明白了,嫣嫣的母亲靳薇,其实是天怀的情丨人,而他最对不起她的地方,就是承诺过要给她名份,但是最终却因为我,而辜负了她。”

林征心中一震,忽然想起了方玲嫣拉他去扯结婚证的事。

到现在,他才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方玲嫣这么看重“名份”。

“当年天怀的前妻海茵,因为肝癌而离世。当时,天怀已经和靳薇私下有了关系。他答应靳薇,当海茵的三年丧期一过,就正式娶她入门。哪知道这个时候,他遇到了我。”闵月冰笑了笑,“你别误会,我不是半途插足。早在天怀还小时,我就是成天跟在他后面到处跑的小妹妹,我们是真正的青梅竹马,只是后来因为种种变故,没能在一起。”

林征并不说话,静静听着她的诉说。

“天怀和我重逢时,我刚刚离婚,前夫的事就不说了,总之他是个衣冠禽丨兽。天怀知道我的事后,不顾一切地娶我进门。但这样一来,他对靳薇的承诺就成了空言,为此,他心怀愧疚,比以前付出更多来对靳薇好。坦白说,当时我心里是很吃靳薇的醋的。”闵月冰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我甚至以为,当时才二十多岁的靳薇,是因为她的年轻美貌,才抢走了我在天怀心中的位置。”

林征心中暗自计算。要是时方雪儿出生前的事,那么事情该在二十年前的样子,当时方玲嫣也才刚出生的样子,确实靳薇不过二十多岁。但是按闵月冰现在的年龄算,后者当时也是三十好几的人了,确实易发生这方面的问题。

“但靳薇有两个很大的缺点,一是太看重名份,二是太善良。她对谁都很好,包括对我,虽然我知道她心里一定很恨我抢走了她的名份,但是她硬不起心肠来对我坏。”闵月冰眼中现出回忆之色,“那时我高龄怀胎,雪儿出生后,常常跟着姐姐去她那边玩,到后来,雪儿甚至只认这个‘薇妈妈’,回家对我却不那么亲密,当时我还以为,是靳薇在其中作梗,想破坏我们母女的感情来报复我。但是一段时间后,我发觉靳薇竟然不断向雪儿说我的好话,试图让我们母女恢复和睦,才明白到,我自己的心眼是多么小。”

但是事情最终也没有像闵月冰和靳薇所希望的那样,而是走向了另一个极端。方雪儿渐渐长大,也知道了大人之间的事,她一心认定是自己的母亲对不起薇妈妈,更是对后者孝敬得像亲生母亲一样,而对闵月冰却冷淡得像外人。她开始外出求学后,每次回来,都住在靳薇那边,有时候甚至连方家都不回,见到闵月冰也冷冰冰的,连叫声“妈”都非常勉强。

为了这事,靳薇甚至还狠下心骂过方雪儿一次,但是后者倔得要命,根本不听,心软的靳薇也只好任她那样。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了靳薇死前。

因为长年心结难解,靳薇在三十七岁的时候终于撑不下去,体弱多病到了药石无治的程度。在她离世前几天,方雪儿从学校赶回来,靳薇和她单独呆了一晚上。第二天晨起,方雪儿红了眼,但从此之后,她终于对闵月冰好了一点,不再像以前那样冷淡。

那之后没几天,靳薇就走了。

“其实坦白说,不只是雪儿,包括海岩和卫疆在内,整个方家没人不认为是天怀对不起靳薇,所以现在所有人都非常疼爱嫣嫣。天怀脾气很硬的,又是典型的唯我主义,所以大家从来不会太忤逆他的想法,但是整个方家,唯一一个敢违背天怀的话,却仍能让他不真的生气的,就是嫣嫣,这其中原因,我想不用我说你也明白。”

林征心中浮起一层异样的情绪。

一直以来,方玲嫣都是那种朝气冲天的恶女形象,他从没想过她居然有这种过去!

“说了这么多,归根到底就一句,”闵月正色看他,“林征,你一定要对嫣嫣好,不要让她伤心难过,明白吗?”

林征肯定地点头:“我一定会!”

心中忽然飘过一念。

方玲嫣肯接纳千羽樱,难道也是因为这方面的缘由?

晚上,方玲嫣被方雪儿和方雅拉去睡一屋,把林征一个人赶到客房里睡觉。后者身人家“地盘”上,哪敢有怨言,孤零零地独自安眠。

第二天一早,林征准时醒来,热了两下丨身,开门而出。

方家的人都还没起chuang,林征轻手轻脚地从正门出去,还没踏出门,就是一愣。

院子里,方雅摆开了一个画架,正坐在画板前静静地画着什么。

林征看了看她所对的位置,除了几棵枫树外什么没有。不过很快他就发觉她根本不是对物而画,因为她根本就没抬起过头,只是专注地在画板上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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