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这次是右脸挨了耳光,林征下手又快又狠,根本不给他反应时间。封亭声脑袋一个左偏,只见右脸也肿了起来,指印清晰可见。
他还算机灵,已知道多说话只是浪费时间,立刻松手,虎吼一声,抬脚朝林征猛踢过去。
周围靠得近的人无不转头来看,下方一直追随林征身影的几台摄像机则是把整个过程完全录了下来。
林征根本不躲,左手一按,一把抓住了他脚踝,随即向上一抽。封亭声登时向后仰倒,眼看就要失衡摔在台阶上,他双手一撑,腰、臂、腹三处合力,向后一个后翻,灵活地站稳,避免了摔倒的结果。
但林征如影随形,踏前一步,已再次贴身而立,抬手又是一耳光。
啪!
封亭声终于忍不住痛叫出来,双手一起捂住脸,惊叫:“你这个疯子!老打脸……”
啪啪啪啪!
这次林征是双手齐出,把他捂脸的手拔开,迅快无比地连着四个耳光,声音响亮。
周围的人无不又惊奇又好笑,既觉得封亭声挨打的模样好笑,又奇怪林征怎么一心只打这家伙的脸。这处是台阶上,只要随便一脚,就能把封亭声踹得滚下去,保证伤得比挨十记耳光还重!
封亭声再也受不了这侮辱性的打击,仓皇地顺着台阶连滚带爬地向来路回去,试图躲开林征的“耳光大打击”。但后者哪会轻松饶过他?一步一步跟着上去,时不时地来一耳光,搧得封亭声脑袋左偏右甩,满脸满嘴都是血。
他再清楚不过这家伙的德性,别说给半年,就算给十年,这家伙也不可能练得多厉害,想和他斗?就算是以前的他,那家伙也不可能斗得过他一根指头,何况现在领悟了预判之术后的他?
唐雨昕已经完全看呆了。虽说让这大少多吃点苦头是她的初衷,但是林征这种“凶猛”而不留情面的攻击,显然已经超出了她的理解范围。
奇怪,林征怎么像是打仇人一样?
退了二十多阶,封亭声就挨了十多记耳光,终于支撑不住,一跤摔倒在台阶上,嚎叫道:“别打了!啊!姓……姓林的!你知道你在打……啊!打谁吗?!别……啊!别打了!求你了!求你别打了!我错了!别……别打了!”到最后,他两只手护住了头,既狼狈又可怜。
旁边有人忍不住道:“喂!他已经这样了你还打?”
林征甩着双手停了下来,灿烂一笑:“假如有个二世祖,仗势欺人,试图强行非礼良家妇女,但是你却阻止了他。之后,他假公济私,逼着你老板把你炒鱿鱼,你见了他想不想打他?假如这个二世祖还不死心,在你被炒了之后还想方设法找你,想宰了你报仇,你说你想不想打他?”
那人一愣。
林征不再理他,喝道:“手拿开!”
封亭声口齿不清地惊叫:“不!”
林征语声一寒:“那我就把你手给打断,看你拿什么捂脸!”
封亭声骇然放手,颤声道:“别……别!”
林征看着他两颊高高肿起,满嘴鲜血溢流的模样,心里怒气稍稍减弱,冷冷道:“封大少,不是想收拾我吗?来呀!我站这让你打,有种就打我!”
“不不不!我……我刚刚是开玩笑,我怎么敢打扬……林哥你?”封亭声这种时候反应非常快,哀求道,“你饶……饶了我吧,我……我再也不敢……”
林征不屑地呸道:“跟那时候一个德性,我呸!从这给我滚出去,不要把你那张臭脸再拿到我面前,否则我见一次打一次!”
封亭声如获恩赦,连滚带爬地朝出口处逃去,模样狼狈到了极点。
林征哈哈大笑,一转身,看到唐雨昕仍呆呆站在下面,遂走了过去,歉然道:“抱歉,吓着你了?”
唐雨昕回过神来,神色却古怪起来。
林征愕道:“怎么了?”
“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唐雨昕说道,“林先生,请问我得罪过你吗?”
林征更是mo不着头脑:“没有啊,说起来我该感谢你才对……”
“那我就真的很奇怪了。”唐雨昕一本正经地道,“在台州,我前男友贺一声,被你打过。和我相亲的刘胤,也跟你打了一架。在燕京,别人给我介绍的霍亭应,跟你好像也不能好好相处,现在连想追求我的封亭声,你也毫不客气地打了他一顿。这是为什么?”
林征张大了嘴,却说不出话来。
不仔细想,他还没注意到这现象。确实,这美女身边和她关系非同一般的男人,貌似都跟自己犯克,贺一声被自己教训、软禁、逼供、喂自白剂兼改良后的蛊毒,刘胤被自己杀了,封亭声被自己打成了猪头,貌似只有霍亭应要好点,但也是被自己不留情面地骂过一顿。
奇了,自己怎么跟她的“男人们”耗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