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里又传出男人的声音,说的仍是俄语。
林征看着阿加妮娅以俄语回答,目光始终锁定在她侧脸上,眼睛眨也不眨。
电话中断。
林征问道:“说的什么?”
阿加妮娅用生硬的中文道:“是我们的同伴,问我们怎么会有枪声,还有为什么要开车离开。我告诉他我们被人袭击了,事情有变,让他们藏起来。”
林征有点惊奇:“你倒是ting坦白。”
阿加妮娅冷冰冰地道:“我没有瞒你的必要,但也没有骗我同伴的必要,因为你没有这样要求我。”
林征哑然一笑。
抛开立场不同,这美女还真的ting有趣的。
在他怀内,疲极而眠的宋棉呼吸匀净,显得很平和。很显然,见到了林征,她终于放松下来。
阿加妮娅右手仍垂着,不过她用惯左手,仍能正常开车,一路驱车狂奔,不到一个小时,车子就驶到了烟雨楼的楼下。林征指挥着阿加妮娅把车开到烟雨楼的后门处,停好后才抱着宋棉下车。
由于他在燕京没有据点,武协显然又是不适合做这种事的地方,所以他唯有给傅彦硕打了电话,请他帮忙,这种忙傅彦硕自是乐于提供,立刻一口答应下来。
后门处早有人在那等着,林征一下车,他立刻迎前道:“林哥,医生已经在九楼准备好了,随时可以给这位小姐做手术。
林征点头道:“麻烦了,你叫什么名字?”对方他曾经见过,上次中了苗魁的毒,到烟雨楼时就是这年轻人帮的他。
那年轻人恭敬地道:“我叫岳封,你叫我小封就行了。”
林征暗忖搞不好我比你还小点,当下道:“封哥,那就麻烦你带这两位一起上去,顺便给这位小姐治治她的腕伤。”
“明白!”岳封立刻答应下来。
林征心中暗赞。
无论是宋棉还是阿加妮娅,都是难得的美女,岳封看她们时眼神却毫无异样,这份定力已越常人,难怪赫连烟雨要重用他。
“等等!”阿加妮娅突然道,“你到底想对我们怎么样?”
林征缓缓转身,目光盯在她的脸上:“想救你的爱人,首先要为你们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我要做的,就是讨回你们欠我的!”
正午,十二点半。
烟雨楼九楼,林征在一间卧室内,看着宋棉沉沉睡去,这才起身离开丨房间,顺手轻轻拉上了门。
刚才的手术已经取出了宋棉腿内的子弹,下来她要做的,就是好好休养。
门外,岳封已等了好一会儿,见他出来,立刻道:“已经准备好了。”
林征点头道:“谢谢。”
岳封恭声道:“这是我应该做的,请跟我来。”
林征随着他走过走廊,到了另一端尽头。岳封推开一间屋子的房门,侧身让道,林征大步走了进去。
这屋子仍然是卧室,此时阿加妮娅正站在卧室正中,又惊又绛地看着周围。
在她周围,十来个年轻壮汉正负手而立,全是岳封找来的小弟,个个都在气血方刚的年纪,不好怀意地在阿加妮娅的凹凸有致的身体上逡巡。
窗边,阿拉托利半死不活地倚在椅子上,脸色已经泛起了深红色,鼻血仍在滴淌,不过不像刚开始那么厉害。他的眼睛始终半睁,完全没有神采,像个垂死之人,就差断掉最后一口气。
岳封这时说道:“小姐说了,这些人林哥随便用,我先离开,如果有事,随时可以叫我。”说着退出了房间,顺手把门关上。
阿加妮娅怒道:“你想干嘛?”
林征走进房间,穿过众人,在阿拉托利面前停了下来,看了他片刻,忽然一伸手,把他旁边小桌上早备好的一把锋利匕首拿了起来。
阿加妮姃惊叫道:“你不能杀他!”
林征淡淡地道:“谁说我要杀他?”手起刀落,已以阿拉托利腮下飞快地划了两刀,登时只见鲜血飚射!
阿加妮娅大惊之下立刻扑了过去,却被周围的壮男给挡住。她右手有伤,自知难以和对方硬拼,怒道:“你不守信用!”
哪知道鲜血飚射了五六秒后,射势就已转缓。阿拉托利一声shen丨yin,竟睁开了眼睛,虽然仍然没什么神采,但显然精神比刚才好了很多。
“他颅内积血,放一点出来,会让他的命多保留一会儿。”林征把匕首放下,走到一旁,在旁边一椅子上坐下,悠然道:“我说过,我要收回你们欠我的,现在就是你做出选择的时候。”
阿加妮娅暗感寒意腾升,硬着头皮道:“什么选择?”
“昨晚你们对宋棉做过什么,今天我要十倍讨还。”林征淡淡地道,“第一个选择,这里有把刀,昨晚这个男人用什么地方侵犯过宋棉,就割了那地方,我立刻放了你们。”
“不!”阿拉托利脸色剧变,失声叫了出来。
阿加妮娅也是脸色大变,却仍能保持理智,道:“第二个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