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误会,这不是希望孟先生原谅我。”桑杰央宗直起身,“下一次,我仍然会设法把你拉到我这一边。岭南孟家三十年来最杰出的天才,我不会放弃的。”
孟听雨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不多时,林征和他到了旅馆外,拦了辆出租车,朝着市内而行。
车上,林征安慰道:“别生气了,我已经安排了点小节目,假如没有意外,很快她会遭受一次沉重的打击,可以稍稍安慰一下你受伤的心。”
孟听雨沉默片刻,突道:“师兄,听雨无知,受了奸人的蒙蔽,差点害了你。这次事件由我而起,你想怎么惩罚我都可以。”
林征一愣,随即洒然一笑,道:“我要是追究,你能赔我点啥,作为补偿吗?”
孟听雨苦笑道:“只要你说,力所能及,一定做到。”
林征嘿嘿一笑,道:“告诉我孟听岁和你怎么回事,我就原谅你。”
这下轮到孟听雨一愣,呆看他。
片刻后,他才轻吁一口气,点头道:“就算你不要求,我也该向你解释清楚。是这样的,今天早上,二哥突然出现在我的武馆门口,说孟家正在追捕一个偷学孟家绝学的贼……”
林征插嘴道:“这贼就是我了?他咋让你相信的?”
孟听雨羞惭地道:“他手里拿着大伯的族符,这是孟氏宗族出现大事的时候,用以证明决策真实性的要物,平时大伯不会离身。我当时并没有怀疑,二哥是大伯的亲子,又怎么会偷大伯的东西来骗我这个被逐出族谱的人呢?”
林征心中一动,问道:“你确认那玩意儿是真的?”
孟听雨肯定地道:“每个宗族的成员都会有族符的熟悉课,为的是便于在大事发生时,族令可以通行。我完全可以肯定,那枚族符绝对是真的。”
林征神色一肃,沉声道:“那我有一个建议,你最好能立刻赶回岭南,看一下孟家是否出了什么事。”
孟听雨神色一变:“你是说……”
“孟老……老师的能耐我比谁都清楚,”林征以前习惯了称“孟老头”,差点把以前的称呼说了出来,幸好及时改口,“既然是他随身的东西,绝对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人搞走。”
孟听雨神色不断变化,终于叹道:“你说得对,唉,我现在也开始担心了,希望不会出什么大事。”
林征反而笑了起来:“放心吧,孟家在岭南的势力这么稳固,还怕出啥大事?最多不过老头自己有点问题,嘿!当我没说,你回去看了就知道。”
孟听雨毕竟也是风浪中历练过的人,冷静下来,问道:“之前你说我二哥犯了事,到底怎么回事?”
林征挠头道:“这事可不便让外人知道。”
孟听雨看了一眼前面正竖着耳朵听八卦的司机,点头道:“我跟你去你住的地方吧。”
回到武协,刚一进门,凌霄就迎了上来,把林征一通上下打量。
林征跟他熟得不能再熟,哪能不明白他在搞啥,笑骂道:“滚!老子完好无损!”
凌霄夸张地松了一口气:“刚才打电话回来说被抓,我还以为出了多大的事,看来不过如此。”
旁边的曾轩却不放心地道:“你跟孟馆主到底干嘛去了?”
林征笑了笑,说道:“放心吧,简单说就是没事。我现在和雨哥有事说,一会儿再跟你们聊。”
带着孟听雨进了房间,林征锁死房门,和他坐下,才道:“你跟孟听岁一起呆了十多年,应该对他这个人有所了解吧?”
“那当然。”孟听雨点头道,“不过我从来没发觉他是个好丨色的人,更想不到他竟然会做出那种事。”
“由此可见他隐藏得多好。”林征叹道,“五年前我因为其它事,在岭南和孟老……老爷子相识,承他看得上,让我在孟家住了一段时间。最初接待我的就是孟听岁,当时除了觉得他人长得丑点儿,其它也没啥。哪知道我在孟家呆了十多天,一天半夜,我睡不着出去瞎逛,正好遇到了那事儿。”
孟听雨紧张起来,竖耳聆听。
“说到这我不得不吐槽一下你们孟家的建筑方式,好好的一大家人,房子修那么远干嘛?一家有事,其它家根本没办法及时去帮忙。”林征嘿道,“那晚如果不是我恰好走过那家人旁边,就听不到她的呼救,更没办法救她了。”
孟听雨皱眉道:“到底是哪一家?”
“听字辈的美女很多吗?”林征撇撇嘴,“至少我在那呆了那么久,就看到一个真正的美女而已。”
孟听雨动容道:“你是说出事的是听萱?!”
“猜对了!”林征一拍大腿,“后来我才知道,那晚孟听岁正在房子里行凶,而且这家伙还事先给孟听萱她老爸老妈下了迷丨药,结果他办事的时候根本没人去救。唉,说到这里我不得不再次感叹,幸好我那天逛到了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