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到现在为止,她还没有想到旧事前尘。
如烟的身子明显地颤了一颤。
从小到大,她见过各种场面,手握得了诗书,书得了画作,杀过人,埋过尸。
为了燕天北,她可以不畏生死,不要命。
但是,秦川要她脱衣服。
当命脱衣,对于任何一个女人来说,都是比死更让人难以忍受的事情。
如烟深深地吸了口气,“既然王妃这么喜欢如烟的衣服,那如烟脱便是!”
抬起手指,她解开夹住面纱的卡子,任面纱滑落,精致面容瞬间暴|露于空气之中。
人群中,一阵感叹声。
如烟垂下手,捏住衣袍的带子,轻轻扯开。
男人们都是目光发亮地看过来,想要一睹这位燕北第一才女脱衣的风采。
腰带扯开,如烟身上的纱衣缓缓地滑下来,堆在脚边。
燕天北站在她身后,抿唇不语。
微垂的眸子里,满是冷笑。
他恨!
恨即墨流年,恨元宝,更恨秦川!
如烟这衣服一脱,不仅仅是对她的羞辱,也是对整个燕北的羞辱,更是对他燕天北的羞辱。
可是他无力阻止,愿赌服输,如烟必须脱。
否则,人家更要嘲笑燕北,嘲笑他输不起,左右都是丢人。
纱衣滑下来,如一片红雾堆在如烟脚边,她的香肩已经尽数露出。
“川儿,尝尝这个!”
即墨流年伸手帮秦川夹了一筷子菜,连眼皮都没有向如烟抬上哪怕一次。
如果说秦川让她脱衣是羞辱的话,即墨流年的反应则像一根针一样狠狠地刺疼了如烟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