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也就用了半个时辰,不知道是多少中了瘴毒的原因,还是怎的,竟致心神损耗巨大,到现在还昏沉沉的。看来,等嫁了人,得好好收了心练功才是,没得到关键时刻掉链子,那可就惨了。
“小姐……”一声微弱的呼唤打断了洛冰鸾的思路。
“朱雀你醒了!”洛冰鸾望着床铺里双眸微张、面色苍白的女子,惊喜的喊道。说罢,朝外喊道:“秋菊、冬梅!朱雀醒了!”
一时间,在府里的众丫头都涌进来。
在众人的注视下,秋菊上前给朱雀搭了个脉,又检视了一下伤口的状况,这才点头对洛冰鸾道:“没什么大碍了,剩下的,只是皮外伤,养个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洛冰鸾闻言,一颗悬着的心安然落地。
“我,睡了很久吗?”朱雀眨了眨眼睛,诧异的望着众人。
白虎分开人群,上前坐到一旁自己的床边上,笑着说道:“也没多久,十个时辰而已。”
“啊?”朱雀一脸的不相信,看了看白虎,又看了看自己,“为什么你好好的,我就这样了呢?”
“她哪有好好的!内息不匀,气海受损,非但不能运功,而且瘴气也没有解干净,只是能走罢了!”冬梅白了白虎一眼,端了汤剂进来。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帮人明明都不会武功,难道有人下毒?”朱雀满头的雾水,自己脑海里残存的记忆,就是所有人都倒下了,自己差点挂掉。
秋菊将几味汤剂兑在一起,递给朱雀道:“你说巧不巧,你们所在的那片沼泽有尸毒瘴,那些个灾民用的兵器,偏巧又布满能够混合并加重这种毒气的锈蚀,而那附近又植满能扰乱习武之人内息的叶伟草。”
蹊跷!
朱雀接过药碗一饮而尽,望向床边一直沉默的自家小姐。
“九爷已经知会了九门提督,巡城营。青龙和玄武全都也已经着手去查了。真要是有蹊跷,我自会处理!”洛冰鸾这话说的掷地有声,一连伤了两员爱将,真要和某些人有关,这个仇,也要报!
但,洛冰鸾面上依旧是淡淡的,挥手示意其他丫头都去各忙各的,自己则起身对朱雀和白虎笑着言道:“难得有机会清闲下来,你们就好好歇着,休养是你们如今的正事儿。至于其他,就别操心了。”
傍晚的时候,遇袭一事终于有了眉目。
“可查清楚了?”朱雀负手站在窗前,目光像是盯着院里正开得繁盛的美人蕉,实则神思飘渺。
一身尘土的玄武都顾不上擦汗,沉声回道:“现场的那五十来个人,除了一个头目,其余等人的的确确全都是灾区流入的灾民。自淮河受灾后,他们就结伴北行,在两个头目的指挥下,这帮人先后流窜作案十几起,已经是刑部发榜全国的头号通缉犯。”
洛冰鸾望着玄武,“两个头目?现场只有一个?那另一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