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柔带的人不多,这时一半多都被派了出去,剩下的那些伤者还要等着救上面的兄弟。乍一看,她就向是孤身一人来寻仇似的。
走出酒楼的五人停了下来,后面四人瞧着她就笑起来,“这州府是没人了,连女人都叫出来做应捕,全是一群软蛋!”
“回家嫁人生孩子去吧,学人当什么应捕,笑话。”
“你爹怎么没打断你的腿,任你出来抛头露面,还有没有妇德。”
那千户一摆手,嘲笑声便落下,他也哼了声不屑的说:“你们州府还管不到我们卫所,别以为你是荫德郡王的人,就可以在洪州翻天,我们可不吃这套。”
“这么说,你是故意来给我们下马威的?”庄柔看着他问道,“身为洪州卫所的千户,消息如此灵通,不可能不知道刚才所打之人是吏部尚书家的公子。”
她冷笑了一下,“看来洪州指挥使这是想插手朝廷的任命,对吏部指派官员到此很不服,所以寻机重伤陈家公子,以此来表示不满。”
“我就要奇怪了,如果是兵部往你们这里插人,不满还说得过去。这吏部派来的人又不管军事,你们卫所急巴巴的来得罪人干嘛?”庄柔最擅长的就是思路广,反正什么事先往罪大里说,以后再慢慢的减。
韩千户皱了皱眉头,阴冷着脸喝道:“胡说八道,这只是寻常斗殴而已,和朝中六部有何关系!”
庄柔挑了挑眉,“那你给我一个,在明知道对方是吏部尚书儿子的情况下,你还把他的骨头打断,从楼上扔下来要杀死他的理由?”
“那只是打斗中的意外,大家都是热血男儿,这有了争执就动手,技不如人就诬陷,果然是文官之后,狡猾无比。”韩千户现这个女人有些纠缠,要是直接派人过来抓他们,还正好可以打倒他们离开。
现在她就一个人站在那,也不肯动手只动嘴皮子,口口声声中似乎想把事情闹大。
听了他的话,庄柔便笑了笑,抬头看着他说道:“文官之后?陈家九公子刚才掉下来,已经断气了。”
“死了!”韩千户等人一愣,那小子长的如此壮实,怎么这样就死了!
庄柔露出一张阴险的笑容,奸计得逞般的说道:“下手干净利落,不留半丝生机,可见对方从一开始就抱着置人于死地的想法。”
“朝廷斗争波及到此地,也是让我万万想不到。不过既然你们听了上面的命令,刺杀了吏部尚书的公子,想必已经有满门抄斩的准备了。”
“所以,现在就按你们计划的那般,跟我到州府衙门做个死士吧。”她伸出满是倒勾闪着寒光的手,对着他们做了个请的手势。
韩千户从未见过如此卑鄙无耻的人,往前大跨一步,怒不可遏的喝道:“好一张颠倒黑白的嘴,不去拱卫亲军中做鹰爪真是可惜你了!”
庄柔直视着他的眼睛,毫不示弱的应道:“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呢?就算在此杀我灭口,此事我已经派人通知知州大人,你们只有三条路可以走。”
“要么跟我回洪州衙门,或是杀掉我扔下家人送命后逃亡天涯,最后还有一条路,叫上你的指挥使兵变。”
“你有病啊!”韩千户怒不可遏的喝道,那四人也懵得一头雾水,事情怎么和他们想的不一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