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少爷,杀人还要挑伤口位置啊?”胡县令真是怕了这个胡搅蛮缠的十六少爷了,前几天刚把他送走,怎么又回来了。
杀人还要不能伤到背,也不看看那庄柔身边的野兽多凶猛,有那头野兽护着,能伤到她就不错了,还要对伤口挑三捡四的有何意义。
庄锦得意的说:“我要把她背上的皮割下来,送给三姐。”
“哦,锦少爷威武。”果然是个疯子,胡县令心中腹诽着,脸上却要露出赞赏的表情夸道。
庄锦站起身说道:“走吧。”
胡县令扶着墙站起来,就听到门外传来脚步声,随即门便响了一下,有人要推门进来了。
暗卫二话不说,抱起庄锦瞬间就冲出窗,把胡县令扔在了原地,顿时就没了人影。
胡县令愣怔的站在原地,就见庄柔穿着一身朴素宽松的衣裳,腰上挂着她的那堆行头,头微湿的走了进来。
盾牌已经洗过,红的地方依旧艳丽,金属的地方则有反光一晃而过,半点也看不出伤过人。
庄柔侧头盯着胡县令,而他也站在那愣愣的看着庄柔,两人无声的对视了好半晌。把腿被暗卫抓住,倒挂在窗外偷看的庄锦急得想进去。
但双脚被暗卫死死的抓住,他只能翻了个白眼,继续看戏了。
“胡县令,你这是要出去?”终于,庄柔打破了沉默。
胡县令呵呵的干笑了两声,“驸马误会了,我只是坐久了,起来活动一下。”
庄柔没盘问他,而是把盾牌靠着柱子放下,坐在了旁边的空桌前,她可不想去一片狼藉的宋老头那边。
刚刚坐下,外面便专来了叩门声,掌柜打了声招呼进来,带着伙计在桌上摆好了刚刚出锅的好饭菜,还放上个小炉子,温了两瓶酒。
然后才殷勤的带着众人退了出去,随手关上了门。
庄柔坐下拿起热水中的酒,给自己倒了一杯,又往对面放了个杯子,倒了杯酒,说道:“胡县令,过来喝一杯,我想亲爷爷可能没给你东西吃吧。”
胡县令看了一眼宋老头,这可真没猜错,这老头小气得要死,一天一夜连口饭也没给他吃过。
现在他饥肠辘辘,早就饿得不行了。
“不赏脸?”庄柔隔着满桌佳肴的热气,朝他问道,似笑非笑的样子让人猜不透她在想什么。
胡县令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两声,死也应该做个饱死鬼,他便大步走了过来,不客气的坐下就狂吃起来。
瞧他半点形象也没有的连筷子都顾不上,直接用手抓着菜往嘴中塞,庄柔咂咂嘴说道:“胡县令,这是谁把你害成这样子,真是可怜啊。”
“想想昨天大清早,你可还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这才过了一天一夜,就这副样子了。”
她体贴的说道:“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害我,这样我就能送你上路,这一生都不用再受这种罪了。”
“咳!咳!”胡县令被她的话呛到,还知道当官的礼节,用手袖挡着咳个不停。
庄柔伸手挡住几道自己想吃的菜,给移到了自己面前,皱眉说道:“你别激动啊,我又不是现在就要杀你,慢慢吃别着急。”
“我人可好了,如果你说出幕后指使,我也许能原谅你对我之前的无礼。”她眼睛一眯,笑盈盈的说道。
胡县令咳得满脸通红,看着她那张笑脸,感到自己活不过今晚了,除非锦少爷愿意正面出手,从此女手上把自己救走。
不然的话,只能黄泉路上走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