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意思是那蝴蝶肯定不是真因为姑娜身上香,才飞过来的。
也许是服用了什么虫卵,或是身上带了香丸之类,擦了东西才引来了蝴蝶。
毕竟教主虫子玩得如此厉害,总不可能是自学的,那皇陵年代久远,是有传承的东西。
至于为什么要搞蝴蝶跟随,应该也是种故意魅人的手段吧。
虽然都是虫子,但蝴蝶总比苍蝇蚊子、大马蜂来得好多了。
荣宝公主此时涨红了脸,说出来才现自己确实讲得粗俗,她有些恼羞成怒,“不说了,本宫知道的就这么多。”
庄柔笑道:“行吧,我大概清楚了。”
“姑娜伺候了两位皇帝,还招蜂引蝶的害死了一位,你父皇就算再喜欢她,捡自己哥哥的妃子也是件不体面的事。”
“但耐不住就是对她旧情难舍,说不定悄悄的养在宫外,被皇后知道了,就找了个由头把她处死了。”
她眨了眨眼睛,“占有哥哥的妃嫔事小,若是被人猜测是用她弑君夺位,那可就不好了。”
“闭嘴!”荣宝公主猛的扑上来,一把捂住了庄柔的嘴。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自己不要命,还想让本宫也和你陪葬不成!”她厉声说道。
庄柔看着她此时有些狰狞的面孔,由衷的感叹,不愧是皇家的人,明明之前还情深意重,愿以死相缠,现在立马就杀意浓浓了。
她点点头,拉开荣宝公主的手,拍了拍说:“急什么,现在就我们俩,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
“鸿业帝真要怪罪下来,要是不能保全你,就跟着我回大昊,一样能让你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荣宝公主有些生气,那不是私奔吗?
自己一个公主好好的不当,去做什么来历不明,寄人篱下的无知女人。
“别提这事了,姑娜的事你可别出去乱问人,以免被闲杂人等听了去。”她提醒道。
庄柔应下了,之前想说的话也不再说出来刺激她。
本想说你那父皇自己有顾虑,没好意思动手杀姑娜灭口,这才默认皇后和太后杀了姑娜。
什么都拿女人来做挡箭牌,这皇帝做的可真有本事。
总得给荣宝公主点面子,不然恼羞成怒把自己赶出去,哪里还有这么清静的地方住。
又聊了些其它的闲事,庄柔便向荣宝公主告辞,回了自己的居所。
进门就看到吴小福有点沮丧的坐在门槛上,脚边有个艾草香炉在驱蚊。
庄柔边跨过门槛边问道:“你怎么了,一副活不过天亮的样子。”
吴小福拿起香炉紧跟在她的身后进屋,可怜巴巴地说:“还真活不过几天,你要是小命在别人手上捏着,一样高兴不起来。”
她趁庄柔和荣宝公主聊天时,已经把屋子搬了个地朝天,连一个藏在被褥之下的暗格都找到了。
暗格里什么东西也没有,庄柔根本就没往里面放东西,甚至可能不知道自己睡觉的地方,有这么一个东西。
没有任何私人的东西,所有的家当全部都在她身上带着,刀不离身,装暗器等物的小铁筒天天都挂在腰上。
吴小福都要气哭了。
找不到那本叫疫治的书,教主一看自己这点小事都做不好,肯定会觉得一点用处也没有,还不如拿去喂虫子。
庄柔好笑的问道:“真不知教主派你来盯着我有什么用,都不伪装一下性情。”
“没什么好装的,反正我死是迟早的事,还不如就这样过一天算一天。”吴小福坐在桌前,杵着脸瞧着艾草香的烟缓缓升起,然后飘散开来。
她抱怨完后,无聊的掏出了骰子,用手指拔来拔去的玩。
突然,她抓起骰子随意的扔了一下,心想反正也只会是生。
却不想那在她手上,从来没有扔出过死的骰子,翻滚了几下,停在了一个死字上。
顿时,吴小福寒毛直竖,一下就坐直了。
刚刚坐起,她还没来得及叫庄柔过来看,脑后突然出现一只手,砰的就把她的头按在了桌子上。
吴小福死命挣扎,这只手力气却非常的大,她的头仿佛和桌子合二为一,根本就抬不起来。
与此同时,她的身后响起了庄柔的声音,“动什么,安静一点。”
“你要干嘛!”吴小福惊恐地喊道。
一股内力排山倒海的向她压了过来,整个人被死死按在桌上,连手脚都动弹不了。
庄柔则漫不经心地说:“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太难受,我帮你试试驱虫好了。”
“不要!你不要乱来!”吴小福吓得惊叫起来,这种事怎么能试,会死人的!
但她的叫喊无济于事,庄柔根本就不听,内力往她身上就灌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