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柔跟着教主出了天牢,一路通行无阻的来到了高高的城墙外面。
这天牢不止有重兵把守,还有五丈高的城墙,轻功不是上乘都翻不上去,更别提迷宫一样有好几道铁门的牢房了。
要是没有人领出来,硬闯的话肯定要闹得鸡飞狗跳,死伤无数。
难度有,但对庄柔来说不算是绝境。
不过能跟着教主出来,省掉这些麻烦,她也是很愿意。
但也不能让教主看出来,她是眼巴巴希望被领出来,总得不情不愿才行。
教主的马车就停在外面,不用他威胁,庄柔哧溜就钻了上去。
识时务者为俊杰,人就是应该学会审视自己,在弱势的情况下老实一些。
教主认为她乖了一点,但怀疑她只是假装老实,等自己拿出虫卵,她肯定又要装傻充愣不吃了。
今天,不吃也得吃。
这马车用了生铁所制,外面包了层木头,从外观上一点也看不出来。
只是会觉得国师有权势,别人的马车用一匹马拉就行了,而他的马车得用三匹马才显得有身份。
教主也上了马车,坐在了门口的位置,堵住了庄柔的退路。
看他坐在下人坐的地方,庄柔靠着车厢说道:“教主,我在帛山时是有刀的,先去公主府取刀吧。”
教主没回答她,而是把一个盒子拿出来,推到了庄柔面前。
庄柔无语的长出一口气,有些兴味索然地说:“你就这么执着的想让我吃虫卵吗?”
“我也不想骗你,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都不会吃这东西的。”她决定实话实说,省得他一直穷追不舍,总拿这东西了来晃人眼。
教主淡然地说:“我现在特别讨厌你,所以想让你控制你,亲手去杀掉那些和你关系不错的人。”
“看着你杀掉想保护的人,永远陷入痛苦当中,就能让本座被你伤透的心,一点点的恢复。”
庄柔皱着眉头,不解的问道:“我什么时候伤透你的心了?”
教主用手指敲了敲盒子,“没人能一而再再而三的戏弄本座,给你准备的虫子都孵化两回了。”
“今天你服下虫子,本座就放你走,不然就死。”
“你怎么和小孩一样,跟我较什么劲呀。”庄柔诚心诚意地说道。
她真心想劝劝教主,没必要这么执着,吃不吃虫子有什么关系,反正吃了自己也不会听话。
从头到尾,都只是白废工夫而已。
马车远离了天牢,远远的有五人跟着,没让马车上的人现。
莫左嗤了一声,“这家伙,又孤男寡女的和男人上了马车,怪不得小郡王说不用管她。”
“莫大人,此人就是那天在皇宫里遇上的男人,我打探过,这种红能出入皇宫的只有一人,国师孟仲季。”他身边一人说道。
莫左说道:“跟上去,寻机救人。”
……
马车里,两人的气氛难得的和睦。
庄柔惊讶的敲了敲车厢,不信的抠下了一块木板,果然现车壁是乌黑的生铁制成。
她掀开窗帘布一瞧,窗格也是铁条所制,格的密密麻麻,根本就不像是拉人的车。
“教主,你这马车平时是用来拉虫子的吧?”她问道。
教主和睦地说:“不是,本座特意让人几日未眠,连夜打造出来的马车,专门来拉你的。”
“要不要试试,是你拆了铁逃得快,还是本座喂你吃虫卵更快。”
庄柔想了想,确实是吃虫更快些。
她在腰间摸了一下,无奈地说:“我的刀放在公主府了,不然的话,削铁如泥。”
“你可以投怀送抱,从我这面出去。”教主展开双手笑道。
他还没蠢到把马车打造成铁笼,把自己也关在里面。
只要守在门口,没有兵器又打不坏车厢,庄柔想逃出去就只得往自己这里突破。
她过来,便逃不了。
两人不止一次动过手,庄柔大概有几招教主也有些知晓,封住她的出路,就能瓮中捉鳖。
“哎,好像真的没办法了。”庄柔嘟着嘴很不满,有些娇气地说,“吃可以,那我要教主喂我吃。”
教主不可察觉的皱了一下眉头,觉得她这么反常,肯定有问题。
但她身上没有兵器,这也是很肯定的事,光凭拳脚她打不过自己。
庄柔摇头晃脑一副从没跨出过家门的单纯小姑娘样,“我就要教主喂,虫卵也是虫子,捏起来毛骨悚然,人家不敢拿嘛。”
如果不是因为她一次次挑剔自己,一定要让她生不如死,教主现在就想让她从马车上滚下去。
但为了目的,他忍辱负重的打开盒子,拿起了那颗虫卵,“张嘴。”
“好。”庄柔把头伸了过去,双手放在膝上,确实一点防备都没有。
教主拿着虫卵递过去,明明庄柔没有半点想要反抗的意思,更没有任何能威胁到他的地方,却让他产生一种危险的感觉。
此时教主有种感觉,自己的手似乎正伸向什么可怕的东西,练武之人那种遇到危险时的直觉,在他心头不停的翻滚。
只要把虫卵喂进去,就会有可怕的事情生。
这个念头在拼命阻止他,想要拉回他的手。
不过是只喂粒虫卵,能有什么好怕的,教主自己都觉得有些可笑。
为了把稳一些,他决定等庄柔张开嘴,就把虫卵弹进她的嘴里。
庄柔嘴已经张开,教主手指一弹,虫卵飞入她的口中,随即被她呸的吐飞,啪得砸在车厢上,炸成了一包浆。
又来!
教主恼羞成怒,就要用强的,庄柔却已经冲到他面前,对着弹虫卵的手就咬了上去。
“扑哧!”
教主的手就被尖齿洞穿,他面色一凛,用力甩开庄柔,手掌上四个血淋淋的孔洞,血直接甩在了车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