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宝公主去御馆的次数有点多,让宁阳城中多了不少流言蜚语,传得连宫里都知道了。
静妃还把荣宝公主唤了过去,警告她就算那荫德郡王长相极为出色,她身为一国公主,也应该矜持一些,别整天往御馆跑。
要不是皇后因为帛山案被冷落禁足,失去了往日的权力,早把她叫去好好的责罚一顿了。
荣宝公主态度恭敬的应下,出了皇宫却转头又跑御馆去了,还向女官说自己是去看猴子。
女官也不知道要如何挡她,因为去御馆五次,有三次荫德郡王都不在,私会都算不上。
而且人越是不在,公主在御馆待的时间就越长。
这里还有个难言之隐,女官和侍女都不敢议论。公主每次只是随便瞧一眼猴子,立马就走,反而主要是藏在操练场边的树后,偷看荫德郡王那位舞枪的左将军。
荣宝公主在未婚夫的眼皮下,天天跑去看人家的护卫将军,这简直是件要命的事。
可九头牛都拉不回公主不说,荫德郡王也仿佛不知晓的样子,根本就不管。
使劲的想,众人也只能猜二人恐怕是都瞧不上对方,打算各玩各的了。
莫左不用跟着楚夏出去应酬,他身边的侍卫已经足够应付敌人,所以每天操练一番后,他就会去街上转转。
刮了胡子的莫左,连他亲娘都认不出来,完全不担心青梁有没有武将,能认出他这张脸。
不过这几日,他有些心浮气躁,那青梁国的公主整天跑来偷看他,也不知道想干什么。
那眼神就像藏在林子里面的饿狼,盯得莫左心神不宁,总想一枪捅过去,把危险给消失掉。
今天还好,人没有来,让他松了口气。
“真晦气,这小娘们怎么总用那种怪异的眼神看我,难道是像庄柔一样讨厌我?”莫左狠狠骂了一句。
“庄柔还是因为说话惹了她,这位连话都没说,我都没看她一眼,就莫名其妙的恨上我了啊!”
他愤愤不平地对兵士说道:“看到假山旁边的柳树没有,给我往那练箭,射他个万箭穿心!”
兵士们想说点什么,但又怕惹他不高兴,自家将军的性子他们都知道,在某些方面很迟钝。
虽然人人都看出来了,青梁国那公主八成是看上他了,可大家都不敢说出来。
那可是荫德郡王的未婚妻,这么光明正大的在勾搭自家将军,说不定是青梁国的美人计,故意要离间两人的关系。
好在将军迟钝无比,根本没觉这公主的意图,也算是件好事。
只是这事想想真有意思,荫德郡王抢走了将军提过亲的庄柔,而要嫁给荫德郡王的公主,却又明目张胆的来勾引将军。
这关系都快成亲兄弟了吧。
莫左走到了一旁,却现他们没动,立马骂道:“愣着干什么,给我射!脱靶的给我绕着御馆跑二十圈去!”
“是!”众人赶快答道,立马取来弓箭,排成一列,每人十只箭的顺着往柳树上射。
莫左抱着手站在半场的位置,看着那柳树被噗噗噗得射上了好几只箭,心里特别的舒爽。
箭停,换上了另一名兵士,拉弓便要放箭。
这时,一抹红色锦布出现在柳树后,荣宝公主明艳的脸盘从树旁探了出来。
“住手!”莫左一惊,立马向她冲了过去。
而那兵士被他吓得手一松,箭脱弦而去,射歪了。
荣宝公主顿时花容失色,失声惊叫起来。
与此同时,莫左冲到她的身边,直接把她给扑到,那箭在他的肩后划出一道伤口,嗖得钉进了远处的墙上。
兵士们吓了一跳,赶快跑了过来查看情况。
“公主!”侍女们从远处跑过来,刚刚那一幕同样吓坏了她们。
荣宝公主从宫里出来,错过了时间,怕赶不上看左将军,进了御馆就扔下众人跑了过来。
要是公主有什么事,这些侍女都得掉脑袋。
而莫左此时已经站了起来,看着被他扑到在地,一脸惊慌失措的荣宝公主,没好气地骂道:“你怎么回事,明明知道这里是操练场,还弄个鬼探头出来。”
“要不是我动作快,你早被一射穿头死掉了。以后不准你来操练场了,整天看得我汗毛直立,浑身不舒服。”
兵士跑了过来,看到他背后的箭伤有血渗了出来,“将军,你背后流血了。”
莫左反手摸了一下,现手上有血但不多,便手一挥无所谓地说:“没事,小伤而已,等会叫人来包扎一下便可。”
然后他看着荣宝公主,气汹汹地喝道:“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公主,以后都不准偷偷摸摸的站在这里偷看,真是邪门了。”
“你们这些女人,怎么就对我有意见,又没拆了你家。哼!”
荣宝公主愣愣的看着他,终于哇得一声哭了出来,爬起来就哭着跑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