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单方面的杀戮而已。
二当家一个照面,被切成了好几段,再也不能灵活的打出蛇拳。
用暗器阴险的四当家,被一盾牌活生生砸扁,和身上种类繁多的暗器合二为一了。
俊俏的九当家,让盾牌上的刀刃割成了烂布条,连张光滑的脸蛋都没能保全住。
黑虎寨的土匪尽数被庄柔杀翻,她单脚踩着一个壮实的土匪,朝四周喊道:“还有谁!”
“嗖!”又是一只长箭,从小树林中飞出,对着她张开的嘴飞来。
来了!
庄柔狠狠一咬,那飞入口的长箭头被她死死的咬住了,只有尾羽随着惯性在不停的抖动。
她咬着箭,把盾牌猛的插进土中,抓起弩弓,对着长箭飞来的地方就放出五只箭。另一只手瞬间就补装上新箭,往树林里又是一顿乱射。
足足射出三十只弩箭,她才收了手。
她呸的吐掉口中的箭,看向了从庄稼地里走出来,一脸淡定看着她的男子。
此人四十来岁,长的很干净,不像干活的样子,穿着方便活动的劲装,却有一股子读书人的气质。
他口一开,就念起了大悲咒,眼中满是怜悯,慈悲的看着地上的土匪尸体。
如果把头剃掉,再穿一身和尚服,就活脱脱是个慈悲为怀的和尚了。
庄柔歪头瞧着他装模作样在念经,问道:“黑虎寨大当家?要不要本公主留点时辰给你,好超度这群人渣给我看看,是不是很有意思。”
大当家则抬头轻声说道:“他们都是苦命人,身不由己,只是想要一个活路。”
“村中的人是他们的妻儿,兄弟姐妹和父母,和寻常人没有任何不同。”
“只要旅客不把身外之物看得比命重,我们也只夺财不取命。失去依靠的女子,我们也以礼相待,收留她们直至有家人来接为止。”
“呵。”庄柔笑出了声,“本公主又不是来渡你们的高僧,苦不苦命与我无关。你们刀口上舔食,杀人夺财,自然就会有别人来杀你们,有何想不通的。”
大当家叹了口气,“待日后,我会给他们厚葬,修祠堂立上牌位,也算是一份善举。”
他看向了吓得坐在地上,完全起不来的安北县令,“吕大人,柳某为报效朝廷,大义灭亲除掉了黑虎寨的恶匪,除了搭救了大人和余太公,还捉拿到了朝廷要犯假公主,此功如何?”
安北县令愣愣的看着他,黑虎寨一直想被招安,但没什么功劳,一直被他拒绝往上禀奏。
现在他回过神来,急忙说道:“柳兄一代人杰,为民除害又立此大功,必能得到朝廷的嘉奖。”
“以后不止能清清白白做人,说不定还能得个一官半职,继续造福百姓。”
只要人清白了,再使点银子,当个小官很容易,安北县令不觉得这是什么难事。
“一个人的招安?你可真会想,带着所有土匪投靠朝廷没人要,人都死光了就便利多了。”
庄柔咂了咂嘴,真是不怕土匪乱来,就怕土匪读过书。
“你想把本公主的功劳全部抢走,还想独吞长年抢来的匪银,看来不止在地洞中看到的那些,还有不少被你藏了起来。这事你想很久了吧,只是现在才有机会。”
瞧瞧这土匪心黑的,好处全拿了,根本就没想分给出生入死的兄弟一点,还要他们的头去换功劳。